“她才十岁,半大个孩子谈什么喜欢。”严无为叹气道。
“我喜欢上你那会才七岁啊。”慕容壡振振有词道。
严无为:“……”
半晌,严无为道,“知道了知道了,你莫不是连你侄女的醋都要吃么?我会注意的。”
“你不用注意什么啊,我知道你的,至于器儿么。”慕容壡笑了一下,“她喜欢你也好,不喜欢你也好,这都是她做王要学的第一课。”
严无为侧过头来看着她,后者继续道,“人生可并不是只有得,没有失的。”
“……”
上元节过后,带着同盟书的楚使也终于到达了秦国,楚使的到来使本来平静的秦国尤如平地一声闷雷,直接炸开了锅,不炸开了锅才怪,因为直到楚使站在了秦庭上手捧着国书时秦国的那些个大臣们才知道年末时严无为出使了楚国几个月到底干了些什么,也才知道了慕容壡派兵三十万出境是出于了什么原因。当着楚使的面各大臣还是挺和和气气的,结果前脚楚使刚走后脚大臣们就在朝堂上吵开了锅,吵的内容无非就是认为慕容壡太鲁莽,公然派三十万秦军出境,实在大为不妥,再一个就是觉得严无为出使后竟然招呼都不打声的就与楚国同盟了,实在是目中无人,但又有一部分大臣们觉得与楚联盟,派秦军出境是理所应当的,楚国不识好歹,那自然就只能动用武力。
两边大臣谁也不服谁,大冬天的吵的十分火热,慕容壡倒是淡定,只是听着,也不作声,后来估摸着吵的差不多了才出声道:
“说到出使楚国…”
众大臣静了下来,等着慕容壡说下文,“也是孤同意了的。”
大臣们一听这话,慕容壡合着是要向着严无为啊,站在严无为这边的人自然是乐的自在,可与之对立的大臣们却是气到跳脚。
“王上,话是怎么说的不错,可严相就样轻易草率地同楚王认了同盟……”
“同盟书还没签呢。”一大臣道。
“楚使都来了,签不签的不都是一个意思吗?”
“大人要非这么说的话,那这协议还就得签了,与楚同盟正好可以压制齐国……”
两波人又吵上了,争的面红耳赤,慕容壡头都要疼了,虽说当初她派兵时就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天,可吵成这样,她也是头大,正烦着,忽的一大臣高声道:
“众同僚,出使楚国的可不止严相一个人啊。”
众人一愣,接着目光不约而同的都看向了站在朝臣最前先的慕容器。
是啊,出使楚国的可不止严无为一个,还有他们的太子殿下呢。
慕容器见众人都看向她,心头一慌,有些茫然,“……”
坐在王坐上的慕容壡见底下自个侄女那么如临大敌的模样,心中甚是生气,这孩子怎么没出息成这样?!她哥当年可是秦国出了名的战神啊!
“太子殿下,严相与楚联盟一事您知道吗?”一大臣先开口问到慕容器。
忽然被人这么问道,慕容器自然不知道要怎么说的好,下意识地侧头去看站在她对面一脸淡漠的严无为,看了几眼后她丧气地发现对方压根没看见自己在看她,于是她又把目光投向了坐在上面的慕容壡,见侄女眼巴巴地看向她,慕容壡心想这孩子也太担不住事了吧?被朝臣逼一逼倒也不是不可,于是她狠下了心,轻哼了一声,然后目光看向了别处,不与慕容器对视。
不知所措的慕容器:“……”
见严相和姑姑都不帮自己了,慕容器便只能硬着头皮面对众人了,“本殿……”
“太子殿下,您知否?”
慕容器有些紧张,最后如实道,“知。”
“那殿下是赞同严相的啰?”
慕容器偷偷看了眼对面的严无为,见后者还是很淡定,便道,“赞同。”
大臣们听到储君赞同与楚同盟,与严无为站一队的人自然是喜上眉头,另一队的人就不是如此了:
“哦?我等愚笨,不知道殿下能否说道说道殿下如此赞同与楚同盟的原因呢?”
慕容器深吸了一口气,想起当日在楚国时严无为对她说的那番话,心中有了思量,便道,“本殿以为,治国安邦…上善者伐交,有进有退,有攻有守,需得张驰有度。”
兵部待郎听了这话后大笑,“臣也以为然!”
尚书令听了这话后皱眉道,“那殿下认为该如何个张驰有度?”
“去年,秦收巴蜀,又吞鲁国,这便是伐…后招赖国反扑,便是秦国太过的表现,而与楚联盟,转攻为守,如此能安周边列国的心,本殿以为然。”
慕容器这话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的,保守些的大臣听了这话都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激进点的却仍咄咄逼人,“那若是与楚为盟后更招惹了列国猜忌呢?”
“太子殿下如何能保证楚国不会背信弃义呢?”
“秦无战事却出兵三十万压楚境,太子殿下不怕招楚记恨吗?”
……
慕容器被他们接二连三的问题问到头晕,她小小年纪,接触国事又不久,方才能作答出来朝臣的刁难也实为不错了,再这样下去,恐就有些打击她积极性了。
慕容壡自是明白这个道理的,便出声道,“好了好了,众爱卿,纠着孤的太子还问个没完没了不是?”
众大臣:“……”
慕容壡又道,“太子虽说是一道出使的,可孤只是让她去旁听的,连个副使都算不上,你们纠着她干什么?喏,正使不就是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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