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再度回到秦国,回到王都,慕容器又终得记起自己是太子了,恍惚间,她感到肩头的责任更重些了,但还有一些,是不能言明的失落,可是她在失落什么,她又不太能知道。
慕容器由大公公一路带着,去了太和殿,本来像这种例行的晚宴礼部的人都有一套完整的流程的,也不需要上面的人太c,ao心。但大公公经慕容壡交代过,带着慕容器时过去时便一一细说,遇上慕容器不懂的他便停下来耐心解答,等见到了礼部的人后又将慕容壡的意思传达了下,礼部的人自然是不敢怠慢,将晚宴进程一一道来,慕容器听的云里雾里,但毕竟也跟着严无为学了那么久了,别的可能她学的还不太好,但面带微笑,装得一手虚心好模样她还是很在行的。
到了举行晚宴的时辰了,慕容壡还没有来,慕容器便被礼部的人带着前去了殿堂中,秦国向来有年三十时在宫中举行晚宴的习惯,而这个时候秦王都会卸下一身威严,走下王位,与辛苦了一年的臣子们一道喝喝酒,聊聊天。
慕容器现下只是太子,慕容壡又健在,所以代王敬酒一事自然还不能由她来,不过在晚宴开始前她倒是能借此机会认识认识这些个大臣们以及各自的家眷。平日里朝会时她都是被慕容壡拎到最前面听朝臣议事的,散朝后又被带回了御书房,下午还得去太学院,这样下来,别看她当了太子也挺久了,可她还真不认识几个大臣们。
“殿下,这是赵锲赵大人。”礼部的人一一为她介绍着,慕容器乖巧地同对方作揖行礼,几番下来也博了个好名声。
大臣们也看得出来了,这么重要的晚宴慕容壡都能让礼部的人带着慕容器结识朝臣的,自然暂时没有废她的打算了,所以有眼见的大臣们带得家眷中半数都带上了自家与慕容器年纪相仿的嫡子来,想与慕容器搭门婚事上,纵然以后慕容壡有了子嗣,慕容器继承不了王位,可大小也是秦国最尊贵的公主,能把自己的儿子侄子许给慕容器,真不为一门稳赚不赔的生意。
慕容器可没他们那么多的花花肠子,礼部的人带她认识群臣她便真就只认识群臣们,对大臣们身后的那些个公子哥们可半点没有其它的意思。
“殿下,这是顾名顾将军。”认到后面竟还见到了顾名,在楚国时慕容器没少缠着顾名让对方教自己功夫,所以现下见到顾名,慕容器还是很高兴的。
“下官见过太子殿下。”顾名对她行礼道。
慕容器回了礼,道,“顾将军好,两日不见,将军清减了不少。”
顾名勉强的笑了一下,j-i,ng神看上去不太好的样子,“有劳殿下关心了。”
“将军有心事?”
顾名摇摇头,“只是做了人生中一件很重要的决定,心有些累。”
慕容器听的不是很懂,又见一旁礼部的人在等她,便道,“姑姑常对本宫道‘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既是已做了决定,还望将军坚持才是。”
顾名一怔,没想到慕容器的一句话竟是说到了她的心口上去了,便道,“臣下知晓了。”
认完了大臣,礼部的人又带慕容器去了宗氏的那一边,慕容器也傻乎乎的跟着去了,让后面进来的严无为远远瞧见了,心就道了声坏事了。
还真是坏事了,慕容器虽是慕容氏,但却是嫡系一脉,而今日来晚宴的还有旁系,别说慕容器不认识,就连慕容壡来了可能也只能点个头打个哈哈过了,认不得全的。所以现下礼部的人带慕容器过去,着实是无意坑了慕容器一把,因为慕容器朝堂上能见着的几位叔伯伯爷爷的在王都都是有官位在身的,自然是不用坐到宗氏这边来的,所以坐到宗氏这边的,十有八九都是不好伺候的主,上回慕容壡因为封地一事没少打压宗氏里的人,可他们又没有上朝的资格,弊了一肚子的气就等着今个晚宴上来找不痛快了。
慕容器刚刚走过去,还没等礼部的人先为她介绍,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便起身对慕容器道,“你这娃娃好生大的架子,老夫在这坐了这么久,也不见你来,非得等见过了朝臣们完才来,怎么?瞧不上我们这些老东西了?”
这话说的又刁钻又刺耳,慕容器哪里听过这种话,一下脸涨的通红,有些无措地看了看那老者,又看了看礼部的人,“这……”
礼部的人哪见过这阵仗,宗氏的人都是大爷,属于典行的有势无权,莫说是他与慕容器了,就是王上慕容壡来,宗氏的人要诚心找不痛快那也只能受着气,都不敢多说什么,所以现下慕容器看着他,他也没折啊!
“是啊,怎么?嫌我们这些老东西没官位在身,就不看重我们了?!”另一位老者也起身道,“论起来,我还是你太爷爷呢!”
“我是你叔公呢!”
“我是你三爷爷呢!”
“哼,我是你老太爷…”
宗氏里的声音此起彼浮,听得慕容器头都大了,又不敢怠慢了,便赶紧行礼道,“晚辈慕容器,见过各位前辈…”
“你是该好好行行礼的,你名字都是我们起的,想当初你生下来你爹就是抱着没睁开眼的你到宗祠来给你起名的。”也不知是谁开了个头,大家都七嘴八舌说起了往事。
“就是,你爹慕容玮贵为太子,而你却是个女娃娃,偏生又占了嫡位,后来你姑姑慕容壡做了王,要不是有我们支持,你以为你能做得了太子位?”
“你们嫡系一脉个个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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