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方华见她不高兴了,便又软言安慰道,“除了骑马,殿下想做其他什么的都可以。”
慕容器听了这话顿时来了j-i,ng神,抬头就朝方华甜甜地一笑,那乖巧可人的模样真是忽地一下让方华这半老姑娘母爱大发,感叹自己要是有个这么乖巧的女儿就好了,只不过她在心头还没感叹完了,慕容器便一溜烟地从自己马车上跑下来了,跑到她们马车上来了,还一屁股坐到了她旁边,一副兴致很高的样子。
方华:“……”
“殿下怎么跑过来了?”
“就这样过来了。”
方华心道我当然知道你就那么过来了,问题是你为什么要过来啊!
“殿下…您过来,不妥吧?”方华小声道,生怕被马车里的严无为给听见了。
“怎的?方才是你自个说的只要我不骑马做什么事就都可以,不算数了?”她闷闷道,“你们大人都这般哄骗小孩么?”
方华心道这帽子给扣大了,于是赶紧道,“微臣不敢…”
“那我就要坐在着,与你一道驾马。”慕容器有些霸道道。
方华尴尬了,“可您是君……”坐马车里的是臣,虽说那臣名份上当是你“姑父”的,可到底这事都没挑明的,她方华就是再嘴巴大也不敢乱说话。
“君怎么了?”慕容器从方华手里拿过了马鞭,不客气道,“只是驾个马罢了,上纲上线的,真是无趣,相国都还没拒绝呢。”
话音刚落,她便听见她身后的马车里严无为的声音隔着门帘传来道,“臣是要拒绝的。”
被拆了台的慕容器有点尴尬:“……”
“可你还是还没拒绝么…”慕容器小声嘀咕道。
片刻,严无为一只纤细有力的手便挑开门帘,露出半张俏脸,对慕容器语声温柔道,“殿下这般,让臣作何?”
“什么作何?”慕容器道,“只是驾个马罢了,先生又要责怪我了?”
“君君,臣臣,子子,殿下这般是乱了纲礼了。”
“而今天下大乱,君非君,臣非臣,子非子,礼乐早就崩坏了。”
“纵是如此,殿下也不可随波逐流。”
“我只是驾个马车罢了,便随波逐流了?”慕容器真不高兴了,“我还是先生的学生,既是讲礼制,那学生给师长驾个马车,又有哪里不对的?”
严无为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瞧着慕容器,后者被她瞧久了心里也有点虚,嘀嘀咕咕道,“就知道哄骗我…”
方华在一旁坐着不敢吭声:“……”
慕容器又道,“不让骑马也不让驾马车,无趣。”
“殿下,书可曾背熟了?”
慕容器:“……”
问到了点子上的严无为不动声色的又道,“等回了王都,王上怕是要检查殿下的功课吧。”
慕容器一听了这话立马就乖巧道,“本宫忽地想起还有些事,就先不与先生聊了,这便先走了。”说着就跳下了马车,一溜烟地跑回了自己的车上去了。
慕容器走后,一直不吭声的方华才开口道,“小殿下好生粘小姐。”
语气里是少有的偷掖。
严无为揉了揉眉心,有些无可奈何,“小孩子嘛…”
“要是小姐与公主有孩子,大抵也会如此吧。”方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如是道,“定然也会这样粘着小姐的。”
闻言,严无为有些发怔,似乎想到了什么,眼中划过一丝忧虑,半晌过后只是轻声道,“是么?那…必定很像她。”
方华不作声,大抵是未听出严无为话里的情绪吧。
马车在官道上悠悠的行织着,辗下两道车轮,在雪地里有点刺眼,方华只安静的驾着车,冬日里格外萧瑟,走了很久,方华又才听见严无为说道,“这样下去,年节前能到王都吗?”
方华知道严无为出来几个月心里是极度惦念慕容壡的,便道,“那可能要赶夜路了。”
而严无为听后回道,“我答应她每年过年都要陪她的。”
聪慧如方华听后便颔首道,“属下一定会让小姐在年节前到达王都的。”
严无为挑着车帘轻轻一笑,风华绝代,“如此便是多谢了。”
两人聊的这般的愉悦,自然是未注意到前面的那驾马车里探出头来往后瞧的慕容器,她刚刚好看见严无为的这一个笑。
青衫,冬雪,孤道。
美人低眉轻笑。
慕容器的心头忽然一怔。
“吱呀…”远处的柏树上的积雪压塌了树枝,跌入了雪地,发出了一声轻响,而慕容器便在此时忽然开了悟,她静想道,她要如何才能跌进严无为的心里。
爱慕的种子终于发出了芽来,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直到她的心间再也装不下旁人为止。
秦王都王宫
这日是腊月二十八,依照礼制今日上过早朝后便要放年假了,大臣们对于这难得的长假自然是万分期待的,故而早朝上也十分有默契的没有没事找事,大家伙们都愉快的向坐在王位上的慕容壡道了吉利,上呈了自己过去一年的工作总结,过后便是退朝了。
朝臣是鸟作云散,不大一会的都走空了,兴许是赶回家过年置办年货吧。
剩了慕容壡一个人背着手在宫殿里悠悠的走着,闲庭漫步,倒是不急,她是不急,左右她一个王,再怎么着也轮不到她去置办年货吧?不过若是她去置办的话,她非得买上许多炮仗不可,从大年三十放到正月初十,从宣武殿放到清泉宫,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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