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慕容器,自打成年后便是越发的亭亭玉立了,眉宇之间很是有她王兄当年的潇洒风范,慕容壡寻思着这太子到了年纪了,是要把婚事提上日程了吧?
然后坑侄女一把好手的慕容壡便在某个清晨,同大臣们说起了太子的婚事来了。
对这件事完全不知情的慕容器在下面听到自己姑姑在上面冠冕堂皇的说完了要给自己议亲的事后简直就是欲哭无泪。
那天的早朝慕容壡破天荒的在朝堂上说起慕容器婚事的时候,说头两句的时候慕容器还有点懵,等到慕容壡话说完了,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上她的时候,慕容器才后知后觉的反应的过来,姑姑是在同众人说起自己的婚事。
原来他们说的是她自己的事情。
几乎是没有犹豫的慕容器便想上言反驳,可那些太子党们一听到慕容壡说起了慕容琪的婚事时,都跟打了j-i血一样纷纷出起了主意来,王上看样子是不打算成婚了,但是太子总不能不成婚吧?他们跟随慕容器这么多年,要说是不求回报是不可能的。
人都是有私心的,普通老百姓尚且如此,何况朝堂上这些个成了j-i,ng的大臣们呢?
于是那些大臣们纷纷说起了这件事的可行性,还说起了备选的子弟。有礼部太书令的侄子,还有某某大臣的嫡子…七嘴八舌的,一连说了好几个人选出来。
慕容器站在人群之中,有些茫然,听着所有人在说起她的事,在热热闹闹的为她的婚事积极建言,她却好像是置之度外的,是事不关己的。
她有点想反驳的,但是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就像严无为说的那样。她这个东宫太子位并不稳定,如果没有强劲的外家帮助她的话,日后就算她继了位也不一定会坐得稳。
可纵然道理是再知道再明白的,心底上慕容器还是很排斥的。
她不想成婚。
她不想成婚,不想和一个不认识不喜欢的人过完下半生。
但是她又非常明白,她想要的那个人永远都不会是她的人。
这样想着,慕容器的目光便不受控制的往旁边移了移,于是她便自然而然的看见了那个站在百官之首的女人:严无为。
那个女人还是着着一身藏青色的官袍,青丝被一根玉簪挽起,长身玉立站在人群之中,只是那么端端的站在那里,没有说一句话,偏偏所有人便成了她的背景,更让慕容器的目光中只容下了她一个人。
慕容器看着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的严无为,其实很明白自己这个婚终归是要成的,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身不由己的人,她也只是其中一个,哪怕她是秦国国君的唯一的侄女,哪怕她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东宫太子…都逃不开这个结局的。
东宫太子,秦国储君,其实也不过如此。
怪只怪自己没有像姑姑那样有本事,也没有像姑姑那样幸运得到严无为的喜爱。
也罢。
慕容器移回了目光,低着头看着自己面前的地板,脑袋一片空白,听着大臣们说起自己的婚事,慢慢的好像也就习惯了。
“太子,你意下如何?”朝臣们七嘴八舌说了那么多慕容壡也记不得全,于是便问到了下面站着的慕容器,说到底这终归是慕容器的婚事,她就是再为自己的侄女伤心也总不能找一个她满意慕容器却不满意的吧?别到时候真的像严无为说的那样,慕容器成了第二个顾名,那她可就罪过大了。
当一次红娘就黄一次的,这也太霉了吧?
忽然被慕容壡叫到自己的名字,慕容器怔了一下,好在这些时日以来她进步许多,知道要在朝堂上藏好自己的真实情绪,于是她很快的便敛起了自己茫然的神色,双手作揖上前一步道:“自古婚姻大事父母之言,媒妁之命,器儿全听王上的话。”
慕容器能这么的回答,让慕容壡很是满意。
慕容器上无直系的长辈,她便是最亲近的一个,好在慕容器现在越发的乖巧懂事了,让她少c,ao了不少的心,就冲着这一点,她也会为慕容器挑选一个满意的伴侣的。
于是慕容壡便对诸位大臣们说道:“诸位说了这么多,一时半会儿孤也不好决策,便这样吧,由礼部尚书牵头,将朝中适婚的子弟都记在名单里,然后递回到宫中,孤再来细细为太子挑选一番。诸位意下如何?”
臣子自然没有说不的道理,说到底这终归是王室的家事,王上就是不与他们商议,他们也没得什么话好辩驳。但现下王上既然与他们说出来了,那边是有心在朝中臣子弟中择一人,作为太子夫君。
太子刚刚成年,夫君暂无人选,但凡有野心的臣子都想在这件事情上捡到一些便宜的,所以慕容壡将这件事吩咐下去后,只过了三日礼部便将适龄子弟的名单呈了上去。
“足足有二三十个人呐。”慕容壡拿着那名单只是看了草草的看上那么几眼后便忍不住喟叹道。
一旁的严无为听了之后默不做声,只是将手里看着的书翻了一页。
慕容壡见严无为不搭理她,于是又专程走到严无为面前,将写着太子夫君备选名单的花册子抖上了那么两抖,y-in阳怪气的说道:“唉,若是孤再年轻个十几岁,是不是也有这待遇啊?”
这要是搁在往常慕容壡是定然不会这样子跟严无为说话的,只是今时不同往日,慕容壡的醋坛子被严无为给打翻了,正一缸子醋没地方撒呢,严无为就上赶着的进宫来了,这个时候要是再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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