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太子什么时候想明白了该如何当好一名储君后再出来见孤吧!”
加上上回慕容器打死燕使一事,这已经是太子第二次幽禁在东宫了,一时间朝中不禁人心浮动。□□自然是想着办法想将慕容器给捞出来,让太子重返朝局,可宗室一族却想借机另立储君,慕容壡的手段宗族里的人都是见识过的,当初是他们识人不淑,竟拥立了个白眼狼般的王出来,打压得他们宗室喘不过气来,现下慕容器半废,他们若是不起什么心思,慕容壡死都不会信的。
“瞧瞧看,这才几日,宗室里的老狐狸们便在闹着要移储了。”幽闭慕容器过后的第三日,果不其然宗室里的人便上了书来,言太子不贤,多荒废政业,前有打死燕使,后又不思朝政,说来说去的意思就是想让慕容壡另立太子,慕容壡看罢不禁冷嘲热讽道。
严无为闻言便将折子拿过来瞧了瞧,罢了也道,“他们能忍这么些年,也不容易。”
慕容壡讥讽道,“可不是?说来说去就是因为当日我立的是慕容器这个女儿家为太子,不是遵循他们的‘忠孝礼恕’立个男儿为太子。哼,我偏不依他们。”
“可太子眼下因弑母一事郁郁寡欢,长此以往,也并非善事。”其实自上次在宗祠里同慕容器表明了自己与慕容壡的关系后私底下严无为也去找过慕容器几次,可不知道是因为接受不了先生与自己姑姑的关系还是因为公叔雅突然的逝世,慕容器总是找了这样或那样的借口理由对她拒而不见,时日久了,严无为便也不去自讨没趣了。
“那能怎么?”慕容壡听了这话后眉毛一皱,不喜道,“就她那多愁善感的样子,若是不改,这秦国日后真交在了她手上我还真没脸下去见秦国的先君们。”
说着她又气道,“早知道公叔雅对她影响那么大,当日我就该连着那公叔老儿一道斩在城墙外了。”这便是在说气话了,当初不杀公叔雅,说到底不还是担心慕容器会多想么。
严无为轻叹了一声,安抚道,“你莫急,太子若是再想不明白,很快便有人要替她想明白了……”
严无为说的‘人’自然是太子一党的人了,那些人好不容易才等到了慕容器成年,若是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太子被废,那他们半生的心血都将付之一炬了,所以当宗室一族疯狂的打压慕容器,奏请王上废储之时□□们也不甘示弱的上书起了,言道太子已成年,为国之社稷考量,需为太子议婚。
慕容壡在收到大臣们上书为太子议婚的折子时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因为在她的眼里,慕容壡还是当年那个跟在她身后软糯的小侄女,怎么一眨眼,就要议婚了???
思及往事,慕容壡倏然生出了一丝不舍的情绪来,故而当着朝臣的面慕容壡并没有一口将此事应下来,只道需得好生思量,□□的人也不是轻易糊弄的人,见王上如此行事,心只道太子储君之位不稳,自然而然的便想着去东宫劝慰太子,让太子亲自上书要求议婚。
“殿下!您已成年,按照规矩是当议婚的,只要您成了婚,宗族那边的人便不能欺辱您年少,想要易储了啊!”夜幕四合,东宫书苑里还长灯通亮,正是□□的人趁夜色来与慕容器商议大事。
另一大臣见慕容器一言不发,又道,“殿下,您无外戚助力唯一的指望便是王上对先太子以及对您的情义,若您一直颓废不堪,这东宫之位恐将不稳啊!”
良久,慕容器才半抬起了眼,看着跪在自己身前的两位老臣,道,“本宫若想复起,便只有此径可循了吗?”
两位老臣低眉俯身,不敢作答。
慕容器叹息道,“两位爱卿便先退下吧,本宫想静静。”
那两位大臣对视一眼,皆看到了对方眼里的无奈。
也罢,事已至此,他们这些做臣子的又能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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