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慕容壡也放开了,更是顾不上自己在严无为那为数不多的脸面了,侧着身子似无力地那么一躺,躺倒了严无为的被窝里去了,还自己拉过被子自己给自己盖上了,道,“孤困困。”
严无为:“……”
眼下这个时间里严无为也不可能真的把慕容壡给赶出屋去,她只是气不过慕容壡这般没皮没脸的,在椅子上坐了半天,眼见躺在自己床上的那女人已合着眼看样就要睡去了,严无为默了默,最后还是依了慕容壡,起身上榻去了。
只是她刚一躺下,身后的女人便一把贴了上来抱住了她,在她耳侧软软道,“谨儿。”
严无为不搭理她。
慕容壡道,“你莫酸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明个就下旨让百官闭上他们的臭嘴。”
严无为沉默了半晌,叹息道,“秦庭历来言论自由宽泛,纵你是王上也不可如此约束臣子。”
慕容壡如何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她看着严无为这副生闷气的模样她心头便很不是滋味,想当年她们在黔州时何时如此躲躲藏藏的怕人知道了她们的关系,那年她朝严无为表明心意的时候便承诺了对方,绝不会在背地里与之厮守,她定要与她光明正大的站在一处!
似乎是知道慕容壡在想什么,严无为道,“不要想那些个不知所谓的东西,你我之间的事,这个天下,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的。”
慕容壡不服气道,“我至少可以让秦国做到。”
“如何做到?”
“孤要立法!立……”正说着,严无为却忽然转过身来,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慕容壡心头一抖,一下闭上了嘴。
“你能坐上这个王位,已是诸多不易了,别的,就不要再为难自己了。”她道。
慕容壡默了半晌,哑然道,“可你怎么办……”
难道要永远的跪在我的身前,尊称我一声“王上”吗?后世流芳,只道你是位好臣子吗?
闻言,严无为轻轻一笑,“能与你互通心意携手一生,已是我毕生之愿了。别的,我不再求。”
慕容壡也跟着笑了一下,知道多说无益,便也略过这个话题,身子缩到了严无为的怀里,抱着严无为的柳腰嘟囔道,“谨儿我困了…”
“那便睡吧。”
一夜好眠。
翌日一早慕容壡便带着糖糖离开了严无为府上回了王糖见她心情大好,便问道,“王上这是哄好了严相了?”
慕容壡挑眉一笑,很是高兴。
只是这高兴没有持续太长的时间,晌午的时候定安侯慕容启便来了宫中,说是有要事求见。慕容壡对这个有着从龙之功的堂叔不敢怠慢,连忙将人迎到了御书房来,“堂叔来了啊。”
“臣慕容启拜见王上。”
“堂叔快快请起,都是自家人,就万莫拘礼了。”慕容壡上前虚扶起慕容启,笑呵呵道,“堂叔不是在休沐么?怎么忽的进宫来了?”
慕容启起了身,看向慕容壡,定定道,“臣,是为弹劾相国严无为一事而来。”
慕容壡笑容一滞,道,“弹劾严相?”她看了看慕容启,发现今日的慕容启面色凝重,不复往日慈目,匆忙赶来王宫又是为了严无为而来…她心下一沉,想起了几日前内细回报说定安侯府上有些古怪一事来。
“臣进日听闻了一桩旧事。”
“哦?堂叔听到了什么旧事?”慕容壡走回到了自己椅子上,坐了下来,淡淡道,“为了桩旧事便要来弹劾一国之相?”语气里是少有的直白不喜。
“臣听闻当年在黔州,严相是成过婚的,世人都以为严相嫁的是位平民百姓,不愿在王都抛头露面,故而这么多年从未出现在过世人眼前。可臣不日前却得知了一件事,”慕容启的眼睛似利剑,盯着慕容壡一字一顿道,“严相她成婚的对象其实并不是男子,而是一名女子。那个人,名叫‘阿世’。”
慕容壡面色不改,含笑看着慕容启。
“臣以为,严无为如此行事实乃德行不端,欺蒙世人,臣慕容启请奏王上:即刻将严无为处死!以儆效尤!”
御书房的空气一下静了下来,慕容启跪在地上,低着头,手执玉如意,面色肃然。
他在等慕容壡的话,无论慕容壡承认与否,他的心中都备受煎熬,毕竟他是真的疼爱慕容壡这个侄女的,可当他知道慕容壡与严无为的真实关系时他又备觉恶心厌恶,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慕容壡四年前归都时同他定的协定永不大婚了,也明白了为何当年严无为身陷楚国事慕容壡要不顾群臣意见发兵攻楚了。
为什么,还能为什么?!她们两个原不曾想竟是这般关系!自古y-in阳两对,男婚女嫁,她们两个一个为君,一个为臣,却是如此,让他如何有颜面见先王?!
良久,慕容壡才道,“堂叔是来,有什么话想问孤的吧?”
慕容启跪着的身子不动,只道,“臣并无话要问王上,臣只为不端之臣严无为而来。”
“若是孤不应呢?”
慕容启顿了一下,还是狠心道,“臣能得知这桩旧事,世人便也能得知这桩旧事。”
“堂叔是在威胁孤?”
“臣不敢。”慕容启俯身在地上叩了三个响头,一字一句道,“王上要以国事江山社稷为重啊!”言下之意是什么,在场的两个人都明白。
慕容壡听此不由冷笑了一声,“堂叔何必跟孤兜圈子呢?你想说什么想问什么直接了当些不可以吗?不错,严无为是在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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