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也不是很嗨,最后主唱用一直都很平稳的声音说:“感谢我的导师。”
秦九站在后排悄悄的翻了个白眼,搞乐队还要整这些?他觉得不是他的风格,越来越无趣,刚准备推着门出去,被一个男人拦住。
男人戴着一顶巴拿马帽,鼻梁上架着黑色圆框眼镜,他问:“你是旅行伴侣二号主唱?”
秦九点头。
“我是head的主理人,你可以叫我郭北。”
秦九一愣,head可是港桥对乐队发展最好的live house,他受宠若惊。
“我是从傅老师那里听说你们的……”
“谁?”秦九没听清,皱眉问道。
“傅一维,傅老师,我们是好朋友!”郭北向上挑了一下头,秦九顺着看过去,傅一维和南姜子靠在二楼的柱子上在交谈。
“我知道你们现在只发了两首歌,但是没关系,我们正好有一个港桥新声专场,你可以带着乐队来参加……”
秦九听着他的话,眼神和楼上的傅一维撞上,他的眼睛突然变冷,说了句“不用了”,然后推门跑了出去。
秦九觉得烦闷,蹲在马路上抽了根烟,看着眼前川流不息的车流。他觉得自己像是一只高压的皮球,在捉襟见肘和蒙混过关间弹跳,这种别扭又复杂的感觉并不好,因为有很多事情他并不确定,也不敢确定。
他把烟头丢掉,起身,看到了傅一维向他走来。秦九想要逃避,却被傅一维一把抓过了手腕。
秦九心里一阵异样,大力地甩开,说:“傅老师,你不必用这种方式向我道歉!”
“我们乐队够不够head演出的水平,我自己知道。”
秦九要走,傅一维又上去拉住他的手腕,说:“秦九,我只是给你争取到了一个机会而已。”
秦九又甩开了他的手,说:“别碰我!”
傅一维松手,眼神有一丝不自然,说:“抱歉。”
“傅老师是我什么人啊?”
秦九这么一问,让傅一维怔住。
“朋友?”秦九笑笑,“我觉得我不够格……”
秦九低头重新点上一支烟,深吸一口,火光渐明,风把烟灰吹散,一星红光在黑暗中时明时灭,不远处有醉酒男人的呓语和女人不明所以的哭泣声传来。
“老师?亲人?乐迷?……”
傅一维的眼神变暗。
“难不成,是恋人?”
一辆车鸣笛而过,刺眼灯光逼s,he双眼如同盲目,空气摩擦发出叫嚣,荷尔蒙的强烈刺激海潮般扑卷而来。
傅一维眯眼。
秦九自嘲又干硬地笑了两声,他的嘴唇在寒夜中格外鲜红,与坚毅的五官组合矛盾,格格不入,阳刚又y-in柔的诡异性感
“我欠你五千块,你只是我的债主。”
秦九对着傅一维把没抽完的烟丢掉,烟头滚落在他的休闲皮鞋旁边,烟头还未熄灭,低温不能将它结束,它在冰冷中独自燃烧。
—
南姜子看着秦九和傅一维交替的背景,走上前,与傅一维并排,点燃了一根烟,并且递给傅一维一根。
她吐出白烟,看见秦九消失,说:“erwin,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南姜子自顾自地说:“青春期男孩的老父亲。”
傅一维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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