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斯星,你问的好,
你问我凭什么,那好,我告诉你凭什么。
他,是雁城夏氏长子,本该得到一世的宠爱,一世的爱护。
可是,
凭什么那七日洪灾要怪他出生。
凭什么他父母双亡要说他祸害。
凭什么被病痛折磨仍要护住你。
凭什么天生死劫要落到他头上。
凭什么天性高傲还要隐藏自己。
凭什么你闯下来的祸是他去还。
凭什么他连死都要护着你。
你告诉我啊,你告诉我啊!”
蒼凤眼睛红红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恨哪,她恨为什么自己和师父没有拦住师叔。
“他从来不欠任何人,包括你,夏晴初,你爹娘死的时候你还年幼,你那知道亲眼看到自己双亲死在眼前的苦楚,他什么都让着你,什么属于他的,他几乎都给了你。郑还玉死了,他难道也不伤心吗,他怕你们会恨他,自己一个人去报仇,一个人去送死,你知道吗,他死的那天,他已经散尽修为和灵力了,他不是送死,他是求死,他只是不想活了。他这辈子太苦太难走。神袛说他命不过三十,可我没想到他死的时候才只有二十二岁。还用的是最痛苦的死法,还好,他终是解脱了。”
蒼凤将手指向门外:“还有你们这些仙门百家,什么人界正道,什么lún_lǐ纲常,我呸。都是些披着人皮的厉鬼,只允许你们都是恶人,不允许良善之人存世。”
黄斯星仍是痴痴的看着手中的血玉,苦笑一声:“他连死都要护着我。”
突然门外y-in风阵阵,门窗来回扇动,砰砰作响,一个穿黑衣之人,飘了进来,为何是飘,因为没有看到脚着地。
“徒儿,你让师父来说。”千柏抱着箱子。
“来者是谁。”张静好想拔剑,。
“我是夏青凰的师兄,蒼凤的师父。”千柏在黄斯星面前停留下来,脚跟着不了地,便跪坐下来,将木箱放在黄斯星面前。
黄斯星听到夏青凰这三个,眼睛从血玉上移到了这个来的人身上,此人脸上有条红色的印记,从右眼至右嘴角,像是藤蔓般蔓延。绛紫色的眼睛,眼神冷冰冰的。
“我来,是为了完成他的遗志。”千柏将木箱打开,黄斯星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另一块麒麟血玉,他用手将它拿出来,可惜,已经裂开了。
“这是那次杀穷奇,被摔碎的,他粘了好久,都没能把玉粘完整。”千柏拿出木箱里的三幅画卷,慢慢的打开,那画上,画的都是黄斯星,旁边提的字都是一句话。
“斯人如星辰,万般皆璀璨。”黄斯星用手指一点一点划过这些字,他记得夏青凰总是能写一手很好看的字,但是夏青凰写的最好的是黄斯星的名字。一滴眼泪落在了画上,黄斯星慌忙的擦着,但是画已经模糊一块。
千柏接着取出七封信,只有两封,在外面写了姓名:“这信,我就不拆了,剩下来的留给你自己整理。”
“蒼凤,登云阁已经一把火烧了,以后你是跟我回冥界,还是继续待在人界。”千柏飘到蒼凤面前,蒼凤不知道该回答什么。“留,你要记得,人鬼殊途四个字,就算你现在是人身,也得有准备。”
蒼凤突然想起一事“师父,登云阁烧了,那师叔的孩子呢。”
“你说什么?夏青凰他有孩子?”张静好知道蒼凤的师叔只有夏青凰,所以赶紧跑过来问清。
“厢儿没有在登云阁,夏青凰让花奈何把厢儿带走了。”千柏也不知夏青凰把厢儿藏那了。
“师父,你帮……”
千柏抬了手,阻止了蒼凤的下一句话:“何处来归何处去,我该走了,这烂摊子,你们自己办。”
千柏随着一阵风消失了。
“那个孩子是谁?”黄斯星手里握着那两块玉,他不知道他没有在夏青凰那七年里发生了什么,他也不知道该问谁。
“先别说这些事,先得找到厢儿才是。”蒼凤正准备走,却被黄斯星拉住了手。
“我可能知道在哪。”
☆、离别(五)
当一行人赶到登云村时,眼前的一切可怕的吓人,原来在夏青凰死后,整个登云阁附近的结界都被毁了,村子里的人都横造变故惨死,而且都是不同的死状。
“这些人都死了,那个孩子不会也死了吧。”张静好查看着那些人的死因,有些被刀剑所伤,有些被妖兽所伤,都是些手无缚j-i之力的人,着实可怜。
“这里,有没有后山。”黄斯星想起夏青凰一有危险就喜欢把自己往山洞里藏,也想着那孩子一定也会被藏在山洞之中。
“有”
当他们赶到后山时,看到了在一堆躯体里用剑撑着站着的花奈何。
黄斯星想起夏青凰说过,花奈何虽然是个姑娘,却从不输世家公子们,因为她很勇敢,很正直,也从未恐惧过死亡。
“你们终于来了。”花奈何缓缓的道出她等了很久了,放开了剑,直直的跪在地上倒了下,蒼凤将花奈何扶了起来,花奈何喉里一直堵着一口鲜血,只是她怕吐出来,就撑不到他们来救红豆弟弟了。
现在等到了,终于能把那口血吐了出来,随着血吐了出来,鼻子里也流出了血:“果然,修为太低,连个妖兽都打不过。”
花奈何用衣袖擦了擦嘴上的鲜血,强撑着从蒼凤怀里起来,用夏青凰留下的符纸打开了结界,然后晕了过去。
蒼凤将花奈何抱了起来,黄斯星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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