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昭实在是不知道自己该佩服连祎的脑子,还是该佩服他的第六感,怎么这么能歪打正着。
“我爹的人?”连祎惊恐道:“那我娘知道吗?”
玄昭无奈道:“你又想多了不是?他是你爹手下啊。”
“我爹的手下,我怎会不知道?”连祎撇嘴不信。
“你不知道的多了。”玄昭抓过他,干脆帮他穿衣裳,“你这些年整日与飞鸟走兽嬉耍,偶尔管一次事也要岳父逼着你,连家手下人手众多,你也就能记住那几个常露脸的,还有陪你上蹿下跳的那些。”
连祎穿好衣裳去梳头,闻言辩解道:“我那是为了做好纨绔子弟的本职!”
“好了。”玄昭止了话头道:“一会儿被他们敬酒,能不喝便不喝。虽说他们明着不敢对你我如何,但我们毕竟有他们想要的东西。”
“边疆城的官员不会全是王史德的人吧?”连祎问:“这样我们要如何找到他通敌叛国的罪证?”
玄昭道:“放心,他手下那些小官员不足为惧。而魏程将军也定不会与他为伍。”
“这是为何?”连祎又问:“你说过,是王史德与人勾结,盗取各门派秘籍至宝,我已派人去打听,人还没回来。”
“我正想找你借人,你却已经替我分忧了,不愧是王妃。”玄昭调笑了一句,走过去为他系好配饰,“那魏程是个眼里不揉沙子的主,爱憎分明,是真正的铁面无私,因此皇上还赐了他个‘不容将军’的名号,这人定然不知王史德等人的事,不然早炸开了。”
“那便好。”连祎点头,低头整整配饰,抱怨道:“这常服一点也不常。”
“谁让你是王妃呢。”玄昭围着他看了看,“好看。”
连祎穿着的是玄昭派人刻意改制的常服,不会像寻常王妃服饰一般,但也不失身份,不过与连祎以往的穿衣习惯相比,还是太繁杂了些。
连祎有些羞涩的挠挠头,“如今可以说,王史德知道我们来者不善,我们也知道他动机不纯。既然敌我双方都心知肚明,那便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看谁演的好,绷得住。”
玄昭点头道:“你知道便好。看情况演吧。”
“我敢肯定,王史德还想将锅甩给独孤嫂……燕。”连祎道:“我们得找机会出去逛逛,坐实了闲散王爷与纨绔公子的事实,麻痹王史德。”
“别等机会了,今晚宴上,咱们便让王史德麻痹麻痹。”玄昭拉起连祎,道:“走吧。”
“对了,让你打岔险些忘了说,你的预感很准,接风宴在醉云楼办,小关来消息是说王史德点了他作陪。”玄昭捏住连祎的手,道:“见机行事,找机会带他出来,我们需要与他单独见一见。”
连祎闻言嘴角一抽,“你让我来啊?”
玄昭肯定道:“这是自然,本王可是喜欢……”
“喜欢王妃喜欢得紧。”连祎撇撇嘴学他说话。
王史德等人来接玄昭二人时,玄昭又在搂着连祎“强吻”。
魏程这下亲眼见到,觉得实在是辣眼,在王史德准备等上片刻时,便忍不住咳咳嗓子。
玄昭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与众人打招呼,连祎在路上无意中却发现魏程总是怒视他。
得了,这是把本少爷当狐媚子了,连祎心道。
王史德把接风宴搁在醉云楼,自然是别有用心。
在南疆城这么多年,有那魏不容在,他不敢手伸的太长,但城中商户却是能拉拢便拉拢,并且物尽其用。
玄昭找连家主借的小关幼时便是被人拐卖到风月之地,一次偶然被连家主赎了出来,从此为连家做事。
小关是玄昭刚知道王史德有问题时,便被派来南疆城做暗探的。到了南疆城表面上做起了老本行,还险些抢了人家头牌小倌的名气,这才引起了王史德的注意。
小关使了个美人计,当着王史德的面演了出俗套戏码,卖艺不卖身之强买强卖,成功被王史德救起。小关顺势感恩戴德,要报答王史德解救之恩。没过多久,王史德便把小关当成了醉云楼中最亲信之人,每次与什么人会面,基本上都要找小关作陪。小关也以报恩为名,替王史德办了许多别人不好办的事。
玄昭一行人前来南疆城的路上,小关一直没能与玄昭联络。接风宴上,小关带着“兄弟姐妹”为王史德“长脸”,玄昭全程表现出一副毫无兴致的模样,暗暗戳着连祎,让他演。
连祎悄悄撇撇嘴,指着小关对王史德道:“他的琴艺不错,不知能否请他回去,与我抚琴弄乐,交流下经验?”
不等王史德说话,玄昭在一旁板起脸来,“不行,你忘了自己是何身份了?”
连祎立刻一副委屈模样,撒娇道:“王爷,我只是欣赏他的琴艺,就一次,您就答应了吧?”
玄昭表情稍松,却还是不答应。
连祎无法,看看桌前一帮人,而后憋红了脸在玄昭耳边说了几句什么。
“我也要听你对我撒娇,不能就我一个人忍着恶心这样说话。赶紧答应,不然不许上床!”
玄昭也在他搂着他的腰,对他耳语,“答应了今晚圆房。”
连祎贴着他的耳朵咬牙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赶紧答应!”
众人只见玄昭脸色缓和许多,捏住连祎的下巴来了句:“这可是你说的,那本王允了。”
连祎此刻一脸娇羞,玄昭则一副心思得逞的愉悦模样,心下了然,对玄昭沉迷美色之事,更信一分。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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