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桐多了解她啊, 她的小姑娘,从来都不懂得掩饰。她深深望进她惊惧的泪眼里, 唇边牵起一抹浅笑,低声道:“别怕, 等着我。”
镜头摇晃起来,出现秋原的脸,“看够了吧?把你那边给我看看,是不是你一个人。”
“你碰了她?”笑容隐没,妆容j-i,ng致的女人目光冷的像冰雪,明艳的脸庞上没有任何表情。
“我哪敢碰她啊,就是逗她玩玩。”秋原抬手给她看虎口的伤,龇牙咧嘴的笑,“还被咬了一口呢。”
“呵。”秋桐冷笑一声,敛下眉眼,淡淡道:“我知道你要什么,不过你应该不知道,我很早就立过遗嘱,我死后财产会全部捐赠给慈善机构。”
“你!”
“所以你最好放聪明一点,若是想要得到什么,就乖乖的,听我的话。”
秋原气的脸色铁青,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那他原来的计划就实施不了了!
他怒极反笑,道:“你这话说的,我们不是在做一场交易吗?怎么扯上死不死的呢?我哪里敢做犯法的事,我可是很胆小的。”
打一木奉子给个甜枣,秋桐也和和气气的笑了,温声道:“那就最好了,我带了股份转让合同来,事情都是可以好好商量的。”
说完,她转动手机,把摄像头对着各个地方转了转,确定只有她一人后,两人结束了通话。
手中的银白色手机被狠狠砸向地面,碎成了几块,秋原满心愤怒无处发泄,他完全搞不明白,为什么主动权又回到了她手上?他又在被牵着鼻子走?
他对与她说的遗嘱虽然心有疑虑,心中其实是信了的。如秋桐这般的人,他在这两日完全认识到了她隐藏的那面,她心计慎重足智多谋,扮猪吃虎这么多年,像这般会做两手准备实在是太正常了。
指使了一个人去接秋桐后,他便思索着接下来该如何做。秋桐并不如她外表的那般蠢,她狡猾又j,i,an诈,是一个十分难缠的人物。至于这次事件,秋原没想过秋桐会报警,因为在上流圈子里,见不得人的事太多了,所有人都默认会私下解决。大多时候,诸如法律这种东西,对钱与权的束缚并不大。
既然她说带了股份转让合同,那就更加证明了,这个叫路安宁的小哑巴对她的重要性。
很多时候,人无所牵挂才会无所畏惧。任她做了千般准备、有万般心思,却不能割舍这份弱点。只要有弱点,他就有了击溃她的办法。
正如他所想,秋桐确实没有报警。她不敢也不愿去犯险,若是报警后,激怒了秋原,他绝对会拿安宁做人质,做出什么严重的无法挽回的事来。她已经部署好了一切,这次她独自前来凶多吉少,但哪怕需要付出巨大的代价,也要把安宁安然无恙的带出来。
只要把安宁救出来,之后的帐,可以慢慢算。
把车子停在加油站里面,秋桐在路边等了将近十五分钟,一辆黑色的大众轿车顺着公路开了过来,稳稳停在她面前。
那辆车靠近时她便心有所感,遥遥望着它暗自思忖开了。照车子行进的速度,如果在挂断电话就出发的话,十五分钟距离应该就在十公里左右,她在来的路上查过附近地形建筑,以加油站为圆心,方圆二十公里内基本没有什么人烟。这条公路是城郊一条国道,附近最多就是些小村落,但也有几家工厂,因为付不起市内的租金,或是污染物排放不达标,零星分布在公路边,都是些小作坊。
心念电转间秋桐便大致锁定了一个位置,这时车子里下来一位彪形大汉,大冷的冬天,他身上穿的黑色的皮衣搭扣是大开的,露出纹满了刺青的胸膛,满身的黑。社。会气息。
“是你吧?上车。”他狐疑扫了她一眼,确定了秋桐的身份后走到了她身侧,一双虎目紧紧盯着她,按着老板说的,要亲自押着她上车,还要收走秋桐身上一应物品。
秋桐很顺从的掏出了口袋里的手机,她今天穿了件烟灰色的大衣,里面搭了个白色打底毛衣,下面穿的是条铅笔裤,全身上下看的见的只有大衣两侧两个口袋。她不想耽误时间,所以没有任何违抗,甚至还解开大衣给那人看了,里面也没有什么暗袋之类的东西。
“这个袋子里是我带来的合同,应该不需要我解释了吧?”她手里还提了个纸袋子,打开给他看了。
大汉长得人高马大满面彪悍,却意外的心细谨慎,他看过纸袋后亲自伸手掏了秋桐的口袋,确认没有任何物品后才让她上了车。
秋桐垂着眸俯身钻进了后座,她发觉了,刚刚那人给她搜身时,手脚并不安分,她能看出他眼神中的垂涎。
她的外形条件非常不错,而男人都是难抵美色诱惑的,从他对她的态度看,很明显他并不认识她。秋桐猜这人大概是秋原雇来的社会人,那种案底不干净的黑白边缘的混子。以秋原这种没有融入上流社会的身份,量他也请不到多厉害的人物,也只有这些小混混好接触了。
这种人,做事只为钱财。
车子行进很平稳,那人还算有些职业认知,路程中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经常从后视镜看坐在后面的秋桐,满眼的放肆露骨。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秋桐突然出声,大汉吓了一跳。听到秋桐的问话后,他脑中下意识想到老板的话。从秋原的只言片语中,他听出来这女人和他是兄妹关系,似乎是为了家族遗产而结仇,为此老板绑了女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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