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好,坐在桌前拿出笔和书本写作业。
小安远被她抱着坐在她旁边的凳子里,玩着一只小汽车。小孩子坐不住,没过一会儿就要下来,安宁就把他放下椅子,让他自己在房间里跑。房间的门关上了,他跑也跑不出去,就趴在地板上爬,有时候去抱安宁的腿,要她抱,有时候又去攀她的床。
小孩子咚咚咚的跑来跑去,安宁握着笔静静地写字,写着写着思绪飘远了。
她在想那个坐在车里的红衣服女人。
她眼前清晰出现了那幅画面,那辆火红的灼人眼球的车子,车中坐着的女人有一张年轻的面孔,她的脸白皙j-i,ng致,脸上化着细致的妆容,红唇丰润饱满,桃花眼勾勒出长长的眼线,眯着眼看人时美得耀眼灼目,浑身有一股莫名的强大气场。
那个女人,看起来像她身下那辆车,美得热烈又散发着高贵的气息。
她和她不是一样的,她那么美,那么张扬,像一团热烈的火。
她不过一句话,就能吓跑那些男孩子,而她,只会无助地哭泣,话也不能说。
她连车都没有下,看着她的眼神轻飘飘的,她都没有问她的名字。
安宁咬着唇,唇瓣的微疼拉回了神智。那样的人,就像天上的太阳,与她就如云泥之别,仰望都不配吧。
写完了作业,安宁去了厨房,开始准备晚上的饭菜。爸爸妈妈下班回家很累,她上了初中就学着做饭了,这样能减轻他们的负担,让他们轻松一点。
做饭的空当,她做了一碗双皮奶,端给了跟在脚边团团转的弟弟。
小安远抱着自己的塑料小碗,用小勺子挖着吃,吃地嘴边满是黏糊糊的污渍。
安宁给他擦了下嘴巴,又转到阳台去收了全家的衣服,一一放到各自房间里。
很快,爸爸路南和妈妈张婷婷回家了,路南是一位室内设计师,平常上班总是要跑很多地方买材料,算是个体力活了,张婷婷年轻时候在医院里做护士,后来熬出来资历,又因为高龄生产,就申请调了个闲职部门,上班不累,就是工资低。到了饭点何秀花赶回来和大家一起吃了晚饭,又出门接着战斗去了。
路家的生活平静宛如一潭死水,路南和大多男人一样,下了班就躺在沙发上玩手机,家里的家务活安宁能帮着做一大半,张婷婷轻松很多,她当护士那么多年练出来一身好脾气,人到中年难得没有变得唠叨,说话轻声细语,温温柔柔像是水做的女人。
路南沉默内敛,张婷婷围着小儿子喂饭洗澡细心照料,安宁安静吃了饭,又安安静静回了房间,张婷婷繁忙之余注意到她微红的眼眶,心中生疑,但等哄睡安远已经到了晚上九点,带孩子颇有些费心力,她一转头便把这事忘到了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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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桐接到电话,徐佳思喊她去“皇庭”玩。
皇庭是一家私人会所,里边可以玩的东西应有尽有,能进去的都是些有钱人,没点家底的都不敢进皇庭,因为里边富二代多,玩的都是大的,输掉一栋房子都是事小。
秋桐飚着车到了皇庭门口,大门前的侍应生立马迎了上来,接过她递过来的车钥匙帮她把车开进车库里。
她走进去,一楼大厅是酒吧,灯光昏暗,音乐炸响,男男女女在灯红酒绿中扭动着身子耳鬓厮磨,空气中都是浮躁的气息。
大厅经理眼尖,一眼看到她,忙跟过来对她讲:“秋小姐,徐小姐在二楼206包间……”
秋桐挥手道:“不用跟了,我认得路。”
嘈杂的音乐声掩盖了话音,那句话在经理耳边模模糊糊不大真切,不过一看她摆手,哪里不懂她示意?他混了这么多年,察言观色的本领学的最好,立马住了脚步,望着她踏上旋转楼梯。
女人白皙的脊背露了一半,红色长裙紧紧包裹在她身上,显出她凹凸有致的身材,昏暗的灯光下撩人至极,但注意到的人都不敢多看几眼,唯恐冒犯了。
他服务的人可不是那些小鱼小虾,秋桐不是一般的豪门子弟,秋家在整个海市都是跺一跺脚海市一震的家族,是名副其实的豪门望族了。
这位秋家的大小姐是皇庭的常客,他因为会眼色,被秋桐偶然夸过一次,后来就被安排专门接待秋大小姐,如今就差把她当祖宗一样供起来了。
秋家势大,在海市盘亘多年,家中子息却是不丰,秋家家主秋文生至今只有秋桐这么一位女儿,坊间虽有传闻他在外另有私生子,但这么多年也没见他站出来说一句,且秋桐的外家是京市的大族,她母亲早年亡故,外祖对她多有照料,谁也不信秋文生会犯蠢做出扶持私生子的事来。
秋家偌大基业,继承人就是这位秋桐小姐,她如今不过二十一,玩的比谁都开,在外面花天酒地挥霍潇洒,谁不是捧着顺着?就怕得罪了她,将来她一旦上位会被记恨。
秋桐还没走到206,路过的一间房间门忽的打开了,里面跑出来一位穿着侍应生服饰的年轻女孩,看着不过十七八岁,神情紧张慌乱。
两人差点撞上,秋桐一侧身让开了路,那女孩恍恍惚惚跑走了。她身后还未合上的门里传出来轰然的笑闹声,夹杂着若隐若现的奇异声响。
秋桐挑了挑眉,心底嗤笑。她秋桐吃喝嫖赌声名在外,她不否认,但从不会这样嫖。她嫌脏。她一般看上了人,便会维持一段钱色关系,俗称养小白脸,合眼就多养一段时间,不合眼了踹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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