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桐失笑,看他焉头搭脑放好了水,挥手赶他走:“出去等着,我先洗个澡。”
打一木奉子给个甜枣,林舒小奶狗高兴了,满面红光地退了出去,走之前还给秋桐准备好各种浴盐、泡澡球和j-i,ng油,浴袍和毛巾也好好挂在一旁,堪称无微不至。
秋桐慢慢解开裙子拉链,红色的布料滑落在地,她迈着长腿踏了进去,温热的水包裹住全身,难得的放松使她昏昏欲睡。
可她脑子里,却始终萦绕着一句天真无邪的话,她想起小姑娘柔软的、白皙的脸颊,还有那双干净清澈,目光像湖面上的月光似的眼睛,那么柔那么美。
她说她很喜欢她。秋桐知道,她哪里看不出来小姑娘眼睛里的欢喜?对着她,那双眼睛似乎格外的明亮。
她问她是不是讨厌她?不是的。
秋桐闭目,缓缓滑进水里,水淹没了她的头顶,封住了口鼻。
喜欢,才不敢碰触啊。
她是她这么多年里,一见便心生好感的人,在安宁面前,她能感觉到宁静和温柔,便会无意识放松心防。这样的人,比强大的敌人更可怕。
作者有话要说:
安宁的日记:那天晚上,我鼓起勇气去问她,深沉的夜里,我醒了好多次,恍惚以为手机响了,醒来就去看手机。可直到第二天早晨,手机也没有响。我没有很难过,真的。妈妈说,谁也不是人民币,怎么可能谁都喜欢呢?
————
你们知道吗,有一种人,喜欢一种东西,反而要推得远远的,好确保自己不会受伤害。
第十二章
安宁在盥洗室刷牙洗脸,镜子里的女孩儿穿好了校服,小脸白皙粘着水珠,薄薄的刘海搭在额头上,洗脸时s-hi了些许。
她凑近,细白的指尖摸了摸眼下一点明显的青黑,她的皮肤太白,浅浅的黑眼圈印在上面,突兀极了。
何秀花在厨房做早餐,她年轻时候c,ao劳惯了,老人觉又浅,每天都醒的很早,又顾念着儿子儿媳上班辛苦,让他们能多睡一会,路家的早饭便被她包了。
“安宁,饭做好了啊,快过来吃。”何秀花喊她。
安宁揉了揉脸,趿着拖鞋啪嗒啪嗒走出去,到桌边上坐下。桌上摆着一碗炒的金黄的蛋炒饭,一粒粒米饭包在蛋液里,喷香扑鼻。
何秀花问:“要不要喝粥?厨房锅里煲着粥,你要自己去盛。”
她常年住在乡下,乡下早餐除了饭就是粥,要么就是面条,到了城里也没学会做什么花样,每天的早餐也都是这几样。
索性路家人都挺喜欢这些,安宁不挑嘴,除了不怎么能吃辣,别的都爱吃。
她摇了摇头,吃了一小碗饭,再喝了一杯何秀花倒好的开水,去玄关换鞋。
何秀花正给她的小水壶里灌温开水,提醒道:“换一双胶底鞋,记得带伞啊。”
安宁从鼻子里“嗯”了一声,伞就放在玄关旁的立柜上,她拿起来,何秀花走过来,把塑料的杯子塞里。
走出逼仄的楼道,站在阳台下,安宁望着天上哗啦啦浇下来的雨线,撑开了手中的花伞。这雨从昨夜开始下,一直到早上都没停歇。她半夜里惊醒,还下床去关了窗户。
蓝色的伞面撑出一小片y-in影,像一个安静的小世界,笼罩住了她,她慢慢走进雨里,沿着人行道一路前行。
天上的雨好像下到人心里去了。y-in沉沉s-hi漉漉,莫名觉得憋闷。
*
秋桐在柔软的床铺中清醒,时钟已经走到了十四点。她昨夜喝了太多酒,浑身都有些发软。
她不过轻轻一动,身旁默默注视她的人便察觉到了,凑近了过来,亲昵地喊她:“桐姐,太阳晒屁股了。”
秋桐睁开眼睛,笑着睨了他一眼,坐起了身,身上盖着的丝被滑落,露出她裸露的雪白皮肤。
“我可听见外面在下雨。”
林舒脸红了红,目光飘忽:“是啊,断断续续下了一上午了还没有停呢。”
秋桐径自起身找衣服穿,房间的衣柜里挂了很多套衣裙,皆是她喜欢的款式和颜色,想到初夏的雨落下来,天气还有些凉,她翻出一件长袖衬衫套上,下面穿了件铅笔裤。
她换衣服就当着他的面,优美的脊背上蝴蝶骨凸起,细腰盈盈一握,肤如凝脂似玉雕成。她是那种身材极好的女人,该肥的肥该瘦的瘦,只一个背影便美得不得了。
秋桐换好了衣服,再化了个j-i,ng致的妆,过来拍了拍他的脸,温声吩咐道:“呆够了就回家。”
林舒略带羞意地“嗯”了一声,看着她拿了床头的手机走出了门。
门一合,他在柔软的大床上翻了个滚,而后摸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出去。
*
火红的车像离弦的箭,沿着别墅区的笔直公路飞快行驶,最后“嗡”一声停在高大的楼宇前。
有人从屋内走出来,穿着西装撑着黑伞,给车里的人拉开了车门。
米色的铅笔裤套在笔直修长的腿上,一步迈了下来,秋桐脸上没有表情,冰凉的视线扫过那人,冷声道:“先生在不在?”
“先生这几天身体不好,一直在家。”
秋桐大步流星走进门,屋里六叔迎了上来,他跟了秋文生四十多年,如今已经六十多岁,面庞苍老目光慈祥。
“小姐,先生在书房……”
秋桐打断他:“我知道了。”秋文生这个人,视公司如命,哪怕生病了,也一定会坚持处理公司事物,生怕他走了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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