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依旧站在原地不肯动。
顾承宇叹了口气,缓缓起身,“让予槐好好休息吧。”
……
顾承宇在他们都离开之后又折了回来。
打开病房门的一瞬间,他看到了秦予槐飞快抹去了眼角几滴泪珠。
“……前辈,您怎么回来了?”秦予槐勉强地笑了笑。
顾承宇拿过一旁的药酒,轻轻托起了他的脚腕。
秦予槐吓得一缩,“不可以,您……”
“我怎么?”顾承宇坐在他床边,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在他地脚腕上摩挲。
秦予槐咬了咬嘴唇,不想让他碰,“……我怎么好意思让您做这种事?”他伸手想去拿药酒,“我自己来吧。”
“不行。”顾承宇把他按了回去,让他舒舒服服的在床上靠好,“我来。”
秦予槐望着他,企图再挣扎,然后就看到顾承宇轻轻把他地脚拖了起来,送到唇边在脚腕上烙下一吻,还轻轻吹了口气,“快点好起来吧。”
秦予槐的脸一下子红了个彻底。
“您……您……”
顾承宇看着他,“如果还不让我碰我就继续亲了哦。”
秦予槐呜地一声拉起被子遮住自己的脸,“您,碰吧。”
顾承宇对他温柔地笑了笑,开始认认真真帮他揉药酒,“说吧,怎么回事。”
秦予槐一愣,“什么怎么回事?”
顾承宇望了他一眼,温声道:“别人没看到,你以为我也没看到?你的鞋子是不是出了问题?”
秦予槐眼眸闪了闪,垂下眼帘不说话了。
半晌,他才轻轻开口:“节目组不会允许把这种事情说出去的。”
“有人对你的鞋子动了手脚?”顾承宇微微眯起了眼。
秦予槐点头。
“是谁?”他的声音很冷。
“我不知道。”秦予槐咬了咬嘴唇,泪水又沁出了眼角,“我不在乎这种事情,我只是……只是很遗憾……不能表演那首歌了……”他的泪水啪嗒啪嗒地滚落,浸s-hi了一大片枕单。
顾承宇心疼得不行,手上有药酒,他就用手臂把秦予槐搂到怀里,让他趴在自己胸口哭,“没关系,你无论去哪里都是最木奉的……”
秦予槐抽抽噎噎,“可是……可是我只有一天的练习时间……”
他的脚如果五天才能好,那的确只剩下一天练习了……
这才是他目前最糟心的事情,想到这个,秦予槐哭得真切了几分。
“没关系,对于你足够了,我替你去和《noting》组排练,保证他们不脱你的后腿,好不好?”
“呜呜……好……”
就等您这句话呢!
顾承宇抱着他,心里又是愤怒又是无奈。
秦予槐说得不错,节目里如果真的出现了这么一个人,查不查得出来不说,就算查出来了,也未必会把真相公布出来。
这可是一个号召年轻人努力拼搏,积极进取的节目,出现这种陷害他人违背主旋律的事情,节目组怎么可能往外宣扬?
一不小心整部节目都有可能被封杀。
顾承宇的眸子逐渐冷了下来。
送走了顾承宇,秦予槐还没来得及消化一下情绪,病床的门又被敲响了。
“谁?”他问道。
“虞琛。”一个沉沉的男声响起。
秦予槐瞬间睁圆了眼,这事连虞总都惊动了!
“请进。”他弱弱地说。
虞琛走了进来,秦予槐眼巴巴看着他,声音软软的,“您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虞琛走过来坐在他床边,脸上依旧看不出什么情绪,声音很温柔。
秦予槐的脑瓜子又开始疯狂转动起来。
这事顾承宇除了能帮他把《not》组教好以外,其实帮不上什么忙,但是虞琛就不一样了!
秦予槐嘴巴一撇,金豆豆又开始掉,“对不起……我让您失望了,我可能……可能……比赛会输掉……”
虞琛倾身过去搂他,秦予槐就势依偎到他怀里,靠在他身上蹭眼泪。
一边蹭一边念念叨叨,什么没时间练舞啦,人家都练了一周啦,他只有一天啦……
说得要多惨就有多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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