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黑玫瑰再次问道。
我心里还是七上八下敲着京韵大鼓,思量半晌才支支吾吾道:“我……我,我是隔壁王裁缝家那个身患重病快咯儿屁的远方表亲,我,我啥也没看见你放我走吧,明儿一大早我就病发马上归西!下了阎王殿也守口如瓶,该看见的看见了,不该看见的咱是一点儿没瞧上!”
黑玫瑰冷哼一声:“蠢蛋,改改你那出口的方式再去乔装吧!难道你还不知自己的独一无二?”
啊?伶牙俐齿还暴露了身份?
我赶紧一脸堆笑狗腿前进道:“楚大侠,这大半夜的正黑灯瞎火,乌漆抹黑啥也没看见的时候,您出来干啥?”
脖颈上的小匕首是一点儿没放松,依旧低得死死的,黑玫瑰凝黑眸子一瞥:“即使天再黑,我想你也是瞧的明明白白……说!跟着我作甚?!”
“我,我我我跟着你因为……因为……”等下,不对!我跟着他不就是要抓把柄的吗?现在我亲眼瞧见他杀人,这难道不是最大的把柄?!
哈哈!差点让这黑玫瑰给涮了!幸好咱聪明过人,还不至于太笨!忙一瞪双眼对上黑玫瑰:“我哪有跟着你,咱是出来撒尿的!”
黑玫瑰貌似鄙夷的瞧了我一眼:“你上个茅房到河边来?”
我忙“哈哈”一笑:“当然!不然河里哪儿来那么多水!我告诉你楚溪!从今天起你要什么都听我的!不然我就告官,说你草菅人命杀人放火逼良为娼吃喝嫖赌抽坑蒙拐骗外加强j,i,an了一头母猪!你可以保持缄默但你所说的一切将会成为呈堂证供!do-you-underand?!”
意外的,黑玫瑰竟淡笑出声,那极少露出笑颜的唇在月光下跳跃,米色面容美的匪夷所思!但说出的话,却极端的可恶:“看来我是得杀人灭口了。”
“咯噔!”心脏是活生生的跳漏了一拍,没等咱说话,黑玫瑰的小匕首“唰!”的一下带着小风,再抬眼便瞧见他那修长指尖上捻着咱的一撮秀发,斜着凝黑美眸打量:“发丝断了不疼,但若是脑袋掉了,不知是何样感觉哦。”
“咕噜!”此声大家熟悉的很,咱那口水吞的可谓分量十足!忙狗腿般拉上黑玫瑰手臂,大晃特晃:“楚少爷,咱刚才开玩笑的!我怎敢威胁您呢?嘿嘿嘿,今儿天色已晚,小女子这就给你带路回府!保证护的周全安全到达!”
我转身便要开溜,可后领子被黑玫瑰一把揪起,冷冷的声音道:“你那小脑袋里装些什么,貌似我清楚的很,蠢蛋,瞧见了不该瞧见的……便要付出代价!你可明白?”
我眼珠子一转!立马回道:“明白!”随即一软身子,歪进黑玫瑰怀里,小手一搭抚上健硕胸膛,抬起小脸媚眼如丝,轻轻一嘟唇,嗲声一句:“爷~小女子今儿个好好侍奉您……啊!”
黑玫瑰大掌一伸,一把将我推出几尺之外,回手弹了弹咱方才倚过的衣裳,却淡淡然问:“后天你要随林子叶去司徒秋白府上?”
我赶忙点头:“是是!”
“帮我做件事儿,我便饶你这回。”
“赴汤蹈火啊溪哥!”
“司徒秋白房中有一画卷为洞庭山水,你将它拿来给我。”
“要几卷?偷都偷了,我帮你弄个百八十张来!咱打麻将掂桌脚,吃饭擦桌子,脏了糊墙!完了左一层右一层!也可以顺道放去村头厕所当手纸,嫌硬搓一搓!”
“……要我重复?”
“一卷!绝对一卷!多一丝儿咱都不放在眼里!”
“其外,有个条件。”
“赴汤蹈火啊溪哥!”
“以你的安全为前提,再将画卷带来。”
“yes-sir!”
达成共识!咱的小命也保住了,只是偷东西,咱可以大姑娘出嫁,平生头一回啊!
心里正盘算着,却见黑玫瑰长指一扬,“呼”的一声从两侧窜出俩人!一抱拳齐声道:“宫主。”
黑玫瑰一歪脑袋:“处理掉。”
“是!”
左右两人飞身一跃,抓着地上那“朗格里格朗”的青蓝死尸,一晃影儿便瞬间消失!速度之快出乎人意料之外,我惊言感叹一句:“哇!没想到除了焰翼还有腿更长的嘞!”
回头一想,刚才那俩孩子叫黑玫瑰啥?公主?
我回身一顶黑玫瑰肩膀:“哎!我问你,你是不是哪个勾栏院里的红牌兔儿爷啊!不然他们咋会公主公主的叫你哇?”
黑玫瑰眼角跳动几下,突然道:“真后悔与你交易,方才就该给你一下子,送了西去!”
我随即丢去一伊丽莎白号眼睑:“不说拉倒!一大男人叫公主还了不起了?去你的!”
转身想要回“漫林阁”,却突然想起什么,忙又转了回去:“喂!你说我拿了画卷给你,就放我一马的!”
“是!”
“你……你给我立字据!”
“你若认为这是件光明正大的事儿,我写上几个字也无妨。”
“这个……那你给我样东西作为抵押!等我拿来画卷,你再立下字据,说以后你做你的公主,我做我的跑堂,井水不犯河水,乞丐不进人家厨房!这样我再把东西还你,才叫公平!”
黑玫瑰紧握双拳隐忍半晌,才大掌一挥丢了件小玩意儿给我,咱“哈哈”一笑忙对着月光来看……
哇!大红大红的匕首啊!好……恶心!
我赶紧跑去河边,撩着河水把小匕首照死里洗,才将上头的血渍清除,别说,打从咱哇哇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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