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条街看起来似乎热闹的有些不对劲。慕锦放远目光,往街远处看了看。不远处忙忙碌碌像是在搬挪着什么东西。
恰好礼部大门口走出来一个官员,是个年轻的侍郎,姓冯。
冯侍郎见了她眉开眼笑道:“郡主这是休息好了。”
慕锦:“?”
冯侍郎道:“大相一直在等着你呢,听说你病了,我们还着实担心了一把。”
慕锦听的一头雾水,也没来得及和人仔细分辨,望着不远处忙忙碌碌抬东西的那边问道:“那边是?”
侍郎道:“巫医院失火,这不,很多药材都烧没了,紧着添置呢。”
原来是搬到这里了,刚好和礼部在一条街上。
慕锦忽然想到那个可怜的殷大夫,事实证明他确实和这件事没什么关系,却被吓的不轻,也不知道现在好点没。
对了,还有荆唯,她真是把人晾了有些日子了。
唉,怎么就闭关几天,突然有种白云苍狗的感觉了呢?
慕锦抱着卷宗发了会呆,回过神的时候冯侍郎已经走的没影了。慕锦迈步往里走,礼部气氛有些热闹,几个别部的大人不忙的都过来站在院子里闲聊。
慕锦一路穿花拂柳般走过丛丛人群,直接到了办公的厅堂。
大相正坐在里面,少有的很空闲的样子,在喝一杯茶。
见她来了,放下茶盏道:“阿锦病好了?终于来当值了。”
慕锦把厚厚的卷宗摞到一边的桌子上,呼一口气道:“大相,您别打趣我了,别人不知道您还不知道?”
第二十一章
司徒君含笑看了人一眼,“哪里的话,陛下说你病了,请了假。阿锦当然就是病了。现在病好了,自然就回来了。”
慕锦整理卷宗的手一顿,大相这意思是……
她不可置信的抬头望向人,帅大叔含着淡淡的笑意看人:“阿锦,该回来了。”
慕锦觉得心脏都要停掉了,她颤着嗓音道:“大相……我闯了那么多祸……我不能……我今天来,就是送卷宗的。”
她已经不能说出完整的话来,语气有些哽咽。
司徒君站起身走到人身边,慕锦不由自主低下头,像个犯了错误被老师训的小学生,然而旁边的老师却并不严厉。
是她自己的羞耻心,让她无地自容。
司徒君站在人身边轻轻道:“阿锦,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还是要查吗?”
慕锦大脑空置了这么多天,第一次想到这个问题。
她认真思索了一番。她还会查吗?难道因为查不出,就要让无辜的夏西宁牺牲吗?就要让一切将错就错吗?
慕锦沉默良久忽然抬起头,定定望向司徒君温润的眼睛里:“查,我还是会查的,只是不再像这次这么鲁莽,我会保护好证人。”
司徒君笑了,道:“既然同样的事情,阿锦还是会做同样的选择,说明你并不觉得选择是错的。阿锦又在自责什么呢?”
“我只是……”慕锦有些说不下去,“我只是觉得给你和陛下添了很多麻烦,而且最后,马上要查到了,却被长公主临时搅乱了。我……很不甘心……又很气我自己。”
司徒君道:“你做的已经很好了阿锦。”
哪里好了?全是烂摊子……
司徒君忽然下意识的往下门口一样,没人,他又转回头,凑近了些,压低声音道:“阿锦,不是你的错,不用太自责,有些事情,就连陛下也没办法。”
慕锦听出了点弦外之音,但又不确定那到底是什么,困惑的望了大相一眼。
对方看着她,一字一顿道:“你以为一个林采真能买通巫医院的药童和禁卫军的侍卫?”
慕锦愕然……她看事情往往看的太近,一个线头揪着一个线头,见点不见面。
是啊,为什么,为什么林采居然能买通?朝廷选官就连郡主都要经过考核,对人才选拔如此严格,谁敢顶风作案?
司徒君悠悠道:“且不论地方买官的事情,远离庙堂,诸事繁杂,地方势力盘根错节,很多时候确实管不过来。在朝廷,谁有这个胆子敢行这个方便?”
慕锦脑筋飞速运转,一瞬间所有想不通的事情忽然都指向了一个方向,她失声般脱口而出:“长公主?”
司徒君认真的点了个头。
居然是她!
“她为什么要帮林采?她们之间非亲非故?”
大相悠悠道:“你还记得咱们第一次去悦逢客栈吗?”
“当然记得。”慕锦想了想,也就是在那里,他们第一次见到林采,这小姑娘吹嘘自己姨母在礼部任职,可以行个方便,结果慕锦向大相求证,被火速打脸。
对了,她当时就说自己朝中有人!
司徒君看人一眼,淡淡道:“虽然咱们礼部没有,但是不代表别的部没有。”
慕锦道:“哪里?”
“吏部侍中,林雁容。康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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