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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慕锦又去巫医院了。因为巫医院被查封了,一大早来当班的大夫没地方可去,一大群乌压压的都站在门口。
慕锦头痛,这事情真是越搞越大的感觉。
她马上派人知会了陛下一声,想着能不能临时开间院子给太医们。
朱颜直接下了一道旨意,令太医们暂时先搬去宫外六部衙门那条街了。
火烧后的巫医院一片颓唐,地面积了一层薄薄的黑灰。
慕锦踩着黑灰走进院子。
殷其仓的徒弟阿喻就死在偏殿。
当时约摸二更,古代夜生活贫乏,很多人已到休息时间。
慕锦走进烧的就就剩下一副架子四面墙的偏殿。
阿喻的尸体已经被抬走了,这房间确实是住人的。有烧过的木床痕迹。
如果真如何管事所言,阿喻是自己纵火又不小心引火烧身,他到底想烧掉什么东西?
难道殷其仓真的是无辜的,真正助林采作弊的其实是这个不起眼的阿喻?
不一会,外面进来一人高声道:“郡主,你也太早了,我赶着你去殿中接你,你殿中的侍女却告诉我你早走了。”
荆唯正从外面迈步进来。
慕锦看人一眼道:“不急的大统领,昨夜你忙了半宿也是辛苦,应当多休息。”
荆唯样子有些大大咧咧:“郡主你就别跟我讲这些虚礼了,咱们毕竟也是一起喝过酒去过迟音的交情了。”
慕锦:“……”这美女真的自来熟的很,而且慕锦忽然有种被捉了小辫子的羞耻感。
和她一起去迟音,潜台词:和她一起去泡男人。
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慕锦又看人一眼,对方笑的还是没心没肺。
她有些郁闷,自己怎么就这么莫名其妙被绑定了?哼,j,i,an诈j,i,an诈!
荆唯走近了,开口道:“查到什么了吗?”
慕锦摇摇头:“烧的不剩什么了。”
荆唯四处瞧瞧了道:“那也未必。”说着就仔细绕着四周转了一圈,在一个角落里停住脚步忽然蹲下身来。
慕锦也跟了过去。
荆唯蹲着,手里拿着一个半圆型的黑壳子,放下眼前仔细的瞧了瞧。
慕锦道:“这是什么?”
还没等荆唯回答,她忽然心有所感般惊叫出声:“药衣?”
荆唯点点头。
慕锦前世是见过这种东西的,就是很多中药丸子,外面包裹了一个塑料的黑圆壳子,打开壳子以后里面才是真正的药。
可是古代工业也不发达,很多药往往直接拿黄纸草草包一下,更别说特制的壳子了。
一般要名贵的药才能用得起。
慕锦仔细瞧了瞧,觉得这东西通体发黑,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制成的。
荆唯递给人,“郡主收好,或许有用。”
慕锦点点头,拿出一个手帕把这东西给包了。
走出巫医院,慕锦回头看了看这颓废的建筑,一场大火别人毫发无损,偏偏只烧死阿喻一个人。
既然这条线被堵死,她还有另外一条线可查。
营房牢狱。
细碎的阳光像珍珠一样从高高的窄小的窗口流到室内,照到墙壁上。
这里y-in暗,潮s-hi,仿佛感受不到夏日的酷热。
“啊——”一道厉声惨叫。
一个j-i,ng壮的男人被绑在一根木头柱子上,上身赤.luo,浑身的绳子箍的他皮肤已经绽开一条条血红的痕迹。
荆唯一记左勾拳,直接揍上人的下巴。
打完又松了松手腕,闲闲道:“还不说?嘴倒是挺硬,虽然我这里物件不如刑部多,但是论打人,我敢排第一,没人敢排第二。”
说完又给了那男人一下。
“啊——”男子又是一阵哀嚎,“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荆唯掏掏耳朵,不耐烦道:“翻来覆去就这么几句,能有点新鲜的吗?”
“呜呜呜……小人不知,小人当真不知。当日小人只是负责殿试的巡场。并无异常,并不知道大人想问什么。”一个一米八的汉子,被欺负的哭的像个怂包一样,样子有些可怜巴巴的。
慕锦在一边看的止不住疯狂擦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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