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士兵斟酌片刻果然退了回去。
情况要比朱颜想的糟,眼瞧着百官并没回来,大帐外已经完全换了队伍。朱绮一个人有这么大能耐?她背后到底是谁?
一人从大帐里面掀帘子走了出来,样子笑吟吟的看着朱颜:“陛下回来了?”
此刻能行动自如的,也就剩下主谋了,朱颜有些错愕,对面的朱行庆还是以前那副不问事的闲散模样,一点也不紧张。
朱颜冷冷道:“狼子野心。”
朱行庆本来笑眯眯的,忽然发现她身后空无一人,厉声问道:“慕锦和那小崽子呢?”
朱绮愕然,“没回来吗?”
朱颜冷笑一声:“坤芳,你可真是我的好姐姐。”
原来对方早就发现了,朱行庆本来打算直接在围猎的坑杀了人,是她苦苦求着这才把人带了回来,但是按照朱行庆的脾气,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保得住这条命。朱绮忽然神色有些悲哀。
朱行庆笑眯眯的,还是那副十分讨喜的脸,道:“阿姐一路肯定累了,进去歇着吧。”
他一使眼色,马上有士兵过来拿着绳子把朱颜给绑了,身后又不知道被谁推了一把,她一下子被推进帐篷。朱行庆没管她,走出去吩咐手下去了。
朱颜一进来就看到司徒君身上捆了绳子坐在榻上。
司徒君见人回来了,满脸忧色:“陛下……”
朱颜苦笑一声,“千防万防,家贼难防。我从来没想过会是朱行庆。”她走过去,坐到榻的另外一边。
司徒君道:“明泰和阿锦呢?”
朱颜瞄了一眼帐外,低声道:“让荆唯护送着回去了。”
司徒君蹙眉道,“我刚刚听他们说要开始动手了,林子里恐怕……”
话音未落,大帐外响起一阵尖锐的空气呼啸声。
俩人走出帐外,却只到门口,门口的士兵长刀一拦。
一缕青烟冉冉升上高空,是信号弹!紧接着林子深处响起一片刀剑之声。
朱行庆大声道:“尽量抓活的,不要全弄死。”
“是!”已有士兵领命,转瞬间钻进林子,吩咐了下去。
一场围猎,此刻却变成了人猎。林子里面震天的喊打喊杀声,一丝丝血腥气飘了过来。
半个时辰后。
最先出来的是公孙期,他已年迈,但是不服老,朱颜本来这次没打算让他来,但是他自己一定要跟过来,此刻浑身是血,看起来伤的不轻,手被反剪着,身上用绳子捆着,一左一右有俩人压着他。
他干枯的脸上j-i,ng气神十的足,口中高声叫嚷:“乱臣贼子!放肆!”
身旁的士兵被他叫烦了,踢了人一脚,带出林子直接压在一边的空地上。
公孙期一抬首间望到了这边,看到朱颜和司徒君身上的绳子顿时老泪横流,大声咆哮道:"陛下,司徒大人……"
朱颜心情复杂,这老先生是个忠君爱国的,但是她现在没空想朱行庆和朱绮,她现在担心的是阿锦和明泰、只要她们没被抓,一切就还是有希望的。她眼睛死死望着林子的方向。
不一会,又有一人走了出来,是连白。她身上没有任何伤痕和血迹,一身白色武服,整个人看起来十分清爽,仿佛一切与她无关。
一旁的士兵恭恭敬敬从人手中接过几只野兔。
司徒君道:“连白她……”事实已经很明显,朱颜叹口气道:“我看错了人。”
从林子里出来的人逐渐分为了两队,一队完好无损的站在朱行庆身侧,譬如李奇连白和张昼。
另外一边是被绑了绳子了,夏西宁,公孙期,卓莎等人。卓莎可能和人打的狠了,浑身都是伤,此刻目光十分仇视的盯着对面的朱行庆。
上官承政表情y-in郁,他四处望了望,不见慕锦,心中稍稍安定,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也许真的逃走了。
最让人意外的是乐宛。她居然在被绑着绳子的队伍里。
她这人平时说话嘴巴刻毒,得理不饶人的紧,自打去户部高升了,大家都以为她是长公主朱绮的人了。平日里也没怎么待见过。
然而此刻她又确确实实浑身绑着绳子,反而大家觉得最不可能叛变的连白居然神色漠然的站在朱行庆身边。真是人心难测。
朱绮看了一眼被绑着跪在地上的乐宛,啧了一声道:“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乐宛,我对你不好吗?你当初在礼部混不下去了,是我救了你,是我提拔了你。你如今就是这么报答我的?”
乐宛不屑的呸了一声,虽然她不受待见,虽然她爱走捷径,但是不代表她一定要当个乱臣贼子参与谋反!她冷冷道:“长公主如果早安的这份心思,就当重来没招揽过我吧,咱们本不是一路人。”
林子里开始慢慢抬出来一具具尸体。一排排码到空地上在清点人数。
公孙期看的气血翻涌,不住大叫:“乱臣贼子!狼子野心!尔等必死!尔等必亡!尔等必……”说着说着话卡住了,突然没了声音。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前,一把剑没入自己胸口,鲜血红殷殷地渗了出来。朱行庆手握着剑柄,y-in恻恻笑道:“王爷我最烦你这种自诩爱国的老顽固,你忠的是哪门子君,爱的都是哪门子的国?成王败寇而已,切莫真情实感了。”
公孙期嗫嚅着道:“尔等……必遭天谴。”然后双目圆瞪,直挺挺的栽到了一边。
空气瞬间静止了。
一旁响起夏西宁的痛彻心扉的哭声,他抱着公孙期的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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