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了。”
“我去,那你明恋暗恋几年,就这样玩没了?”
“谁说玩没了?”
“这还不算吗?你当初千方百计上他床,现在为什么又要推开?”
苏塘咽下一口tequila,入喉如刀割,火辣辣的烧灼感在喉头萦绕不散。
他对这口感很是满意,点了点头:“这酒不错。”
eden撇撇嘴:“不错又怎样?你喝了也没用,又醉不了。”
“喝酒一定是为了醉?小酌怡情嘛。”
“去去去,别扯开话题,问你问题呢。”
苏塘接着一本正经地胡诌道:“如果你渴望得到某样东西,你得让它自由,如果它回到你身边,它就是属于你的,如果它不会回来,你就从未拥有过它。”
“什么跟什么?我没文化,别欺负我。”
苏塘被eden一脸疑惑逗笑了:“哈哈哈,反正这话不是我说的。”
eden细细回味这话,这下终于反应过来:“不就是欲擒故纵吗?还说这么多有的没的。”
苏塘赶紧嘘声,勾唇一笑:“有些事说出来就没意思了。”
“行啊,有用得上我尽管说,”eden跟他碰杯,“那,祝你马到功成。”
第16章 情史
近来程之涯陷入创作瓶颈,接连几天又回到常光顾的咖啡馆写生。
这家咖啡馆附近酒吧林立,不少圈内人在这边活动。期间有一两个搭讪的,都因为他过于冷淡而灰溜溜地走掉。
他不是不知道圈内的风气,可他眼界高又不肯将就。即使在失恋买醉那段时间,每天酒吧都有好些勇士没被他一脸凶相吓到,使劲浑身解数搭讪,他也没看得入眼的。
苏塘是个意外,也是例外。
同样是土到掉渣的调戏,他有别人学不来的魅力,每次见面都是推陈出新的撩人。大半夜给他发diy视频,在电话里给他念各种名著的带颜色描写,玩角色扮演,解锁各种高难度姿势。那段时候他找苏塘也找得很勤,沉浸在一种原始的快乐之中无法自拔,有时候甚至听他说话带点喘声都受不住。
记得有回苏塘装醉邀他到家里,程之涯给他冲了一杯蜂蜜水。结果他全倒在身上,白衬衣若隐若现衬出健康的肌r_ou_线条,犹如一幅寥寥几笔便勾勒出春风沉醉的速写画。
苏塘眼神迷离,歪着头浅笑,问了一个很莫名其妙的问题:“喂,我的名字是什么?”
程之涯不明所以,老实回答:“苏塘。”
“哪个苏?哪个塘?”
“苏州的苏,荷塘的塘。”
“不对,你真笨,”苏塘一步步走近他,手指蘸了蜜糖先抹在自己唇上,又轻轻地擦过程之涯的唇边,略沙哑的声音在耳边萦绕,“是酥麻的酥,蜜糖的糖。”
他吻上程之涯时,嘴里全是潮s-hi的蜂蜜味,低垂的眉梢流转间蕴着风情:“你要不要尝尝?”
没有人会拒绝这样的苏塘。
*
“哟,这不是程大画家吗?好久不见了。”
旖旎遐想就此被打断,程之涯抬头看见来人,是让苏塘有点喜欢的eden。
他冷淡地嗯了一声,继续低头作画,身上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eden跟苏塘都是那类脸皮厚比城墙的人,还笑嘻嘻地在对面坐下:“可真冷淡呢,也就塘塘受得了你。不过,听说你们分了?”
听见苏塘的名字,程之涯手中的笔定在纸上某点:“他跟你说的?”
“这些天他时不时就来店里喝上一杯,跟小男孩玩儿很欢,”eden喝起手中的美式咖啡,颇有坏心地说,“我好奇问起你的近况,他就说跟你分了。”
还真够潇洒的,程之涯一想到苏塘说“分了”二字时该是多无所谓的语气,心里就又难受了。
“哦,那你们俩处得很不错吧?他那天跟我说,他喜欢你,想试着发展一下。”他顿了顿,还是没忍住提及这点。
eden像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大笑完再说:“程大画家,塘塘说的胡话你还真信了,我们俩要是能成,还用得着等到今天吗?”
程之涯得知被摆了一道,心中火起。
“再说了,塘塘心里一直有别人,谁都看不上。”eden欣赏着他脸上的各种表情变化,加了一句。
程之涯皱眉:“他心里有什么人?”
eden故作神秘:“也没什么啊,就是单相思一个老朋友很久,可惜人家又蠢又瞎不识货。可即使这样,他还是赖在人家身边。真是的,年纪这么大还跟个小学生一样玩暗恋。”
程之涯怔住了。
两年来苏塘将床伴这个角色演得无可挑剔,床上够浪床下不啰嗦。这是程之涯第一次了解到苏塘的感情生活,还是从别人口中得知。是他把自己藏得太好,也是因为程之涯从不过问。
在他印象中,苏塘很讨人喜欢,似乎只要是他想就有办法泡得上。
他……也有得不到的人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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