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予简直就是一睫毛j-i,ng。诶,贺霖你也闭个眼来看看。”
贺霖懵着闭了眼,董佳佳往前凑近看了眼,摇了摇头:“啧啧,贺霖你的也挺长,就是在江予的面前就没什么了。”
贺霖也奇了,这眼睫毛长能长到什么地步啊。他瞥向江予:“你再闭一下眼我看看。”
江予看了他一眼,听话闭了眼,偏了脸,脖子还微乎其微往前伸了些许,略抬下巴,将脸凑近了他一些。
贺霖没觉出来,眼神都集中在了对方眼睫上。
空气秒静,呼吸骤紧,都是一瞬间的事。
连着近十秒没有动静,江予都觉得脖子梗得有些累了,缓慢张了眼眸。入眼是今天的同行人熟悉的t恤,往上能瞧见这人微动的喉结。眼帘全掀,他直直地撞进了对方如墨般的双瞳,几乎能望见自己的倒影。
江予这才意识到了他们的距离有多近。
他向后退了些许,视野扩大了,那模糊的倒影晃动两下,微不可见。
董佳佳还在一旁问着:“怎么样,我说很长吧。”
“啊?哦。”贺霖怔愣片刻,应得牛头不对马嘴。他偏头一看,发现董佳佳还在一旁眼巴巴等着他的回答,于是做了个赶人的手势,顾左右而言他:“你们不去唱歌待这看什么睫毛呢,有什么好看的。”
董佳佳撇了撇嘴,嘟囔了句话才离开:“你自己还不是看得津津有味。”
贺霖回头看了眼江予,视线与对方的脸似乎只那么一个接触,连一秒都不到,他迅速地移开。
桌上摊了许多零食饮料,他向旁边的人问了一句哪些是没人动过的,得了对方的回答后便在那一堆东西里挑挑拣拣半天,最终拿了两瓶饮料和一盒薯条。他将薯条放在了桌角边缘,又目不斜视地将其中一瓶饮料往旁边一递。
江予也不用手机了,眼神像是被钉在了贺霖身上,看着他动作一刻不停,甚至在那瓶饮料被准确地递到面前时只分出些余光。
他没伸出手去接,于是贺霖手举了片刻,终于舍得转头看他:“不要?”
江予终于接过,却反手放在了角落。他原本已经后背靠回了沙发背上,这时伸直了身体,往前挪了挪,只沾了半个位子,凑到贺霖身旁。
一句窃窃的试探被框在了两人之间狭小的一方天地:“你怎么这么不自在?”
贺霖被问得在心里语无伦次:我要是知道为什么会不自在就不会这么不自在了。
只是他难得一见地没有道出心里话,短短几分钟内,他将转移话题的技巧用得炉火纯青。
当然,是自以为。
“我去看看歌单,好像要到我的歌了。真的是,每次我一开口就嫌弃跑调,还每次都拉着我点歌。”
他回避着江予的视线,像是逃慢了一步就会连皮带骨被陌生却克制不住的情绪吞噬一般。他离开了座位,去看那点歌的屏幕。
江予视线追随着那落荒而逃的背影,最终垂下头,抬手捂住了脸。
晌久,他总算是按下了不断在耳旁盘旋、咚咚作响的心跳声。用作遮挡的手掌下,他无声笑了。
聚会在夕阳西下的时间点就散了。
贺霖心想反正已经是晚饭点,干脆在外面吃完了再回去。他和家里打了电话报备,之后问江予:“晚饭吃什么?”
江予随手指了一家快餐店:“就随便吃点吧。”
他现在巴不得能早些回家,哪还有心思去悠哉悠哉决定吃什么。
“又吃快餐啊?”贺霖自然不知他的心思,“刚才都吃了多少薯条j-i块了,你是油做的吗。”
江予瞥他一眼,说:“不行?”
贺霖不答,却突然强硬起来,无视此地是即使在工作日也门庭若市的著名商圈,他拉上了江予的小臂,不容拒绝。在商场的美食区转了一圈后,他们进了一家西班牙海鲜饭餐厅。
“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就好好过个二人世界呗。”
面对面落座后,贺霖上身凑前,轻声说道。
江予低头看着菜单,耳尖发烫。
到最后吃完了饭,已经是两个小时后了,贺霖甚至点了一小杯红酒。他本是想点两杯,只是江予坚持不要,最后只能自己喝。
没办法,江予深知自己酒量差,近乎一杯倒,喝点啤的就能醉到不省人事,就连工作后也没改善多少,这会儿喝酒怕是只能醉着被拖回家。
出地铁站的时候天早就黑了,只有回家的路在暖色路灯的覆盖下还算明亮。
走到了小区附近几乎没了人烟的地方,贺霖悄然牵了他的手。
转过拐角,不远处有遛着狗的人走近,贺霖往里让了两步,将两人交握的手挡在了身后。那人没注意他们,跟着狗就快步经过了。
江予感觉手上的力道紧了紧,突然喊他:“贺霖。”
“嗯?”贺霖回头看他。
“前两天你拿下来的盘子,待会儿拿回去吧。”
贺霖一思索,是前几天给江予送了水饺后,留在一楼的,便轻轻应了声:“嗯,待会儿我跟你进去。”
碗碟已被江予洗好放在了厨房,他踩掉鞋,连拖鞋都没换就进厨房拿了,出来一看,贺霖也换了鞋。
他轻咳一声,将干净的碟子递给对方,目光撇到一旁,嘴上问:“就拿个东西,还换什么鞋啊。”
贺霖接了,却转手又搁置在了餐桌上,另一只手猛地圈住江予手腕,一个翻身,将他按在了墙上。
“江予。”他唤他。
江予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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