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给池珺发消息,说:池先生,我这边可以了。
池珺很快丢给她一个视频邀请。
唐怀瑜点了同意。
那头画面晃动,果然,先出现钟奕。背景像是书房,而钟奕穿了身很居家的睡衣。两人透过屏幕看彼此,唐怀瑜露出一个笑。
就像是……她第一次见导师的时候,那种“老板我会努力干活儿好好读书天天向上不拖死线争取一周三篇essay两周一篇paper”的笑。
她听到耳机里传来一声低低的笑。可看钟奕,他还是坐在那里,表情平静、冷淡,见不到太多神情。
唐怀瑜眨了眨眼睛。
有点意外、又有点不明白。
可很快,她看到另一个人入境。是池珺。
盛源的小池总穿了套和钟奕同系列的家居睡衣,扣子扣到最上一颗。他拿了两杯喝的,似乎是很清淡的颜色,摆在电脑旁边。
然后和唐怀瑜打招呼:“唐小姐,晚上——下午好?”
唐怀瑜缓缓眨眼,更不懂了,这到底是怎么一个情况?
她谨慎地笑一下,说:“池先生。”虽然已经知道钟奕和池珺在一起,但这样的场景,还是大大出乎唐怀瑜预料。
她有点茫然,想:社会人士的世界,也太难懂了。
接着,看到池珺侧头看钟奕,道:“我好像有点吓到唐小姐了。”
他没有刻意放低音量,所以唐怀瑜的雷达动了一次,清楚地理解到:只是在说给我听。
用来缓和气氛。
她果然轻松了点,说:“没有。只是有点意外……池先生还在这里,是因为有事在忙吗?”慕芸作为半个“业内人士”,给唐怀瑜讲了很多国内企业间的八卦,其中就有芭蕉如何起家。唐怀瑜在家里听过父母口中的版本,听慕芸再说一遍,也很津津有味。
池珺停了停,道:“我和钟奕住在一起的。”
“唔……”唐怀瑜微微睁大眼睛。
或许是因为网络延迟,或许是其他原因,在她看来,钟奕那边的画面其实有点模糊。即便如此,唐怀瑜在此刻也后知后觉:钟奕的手似乎放在池珺腰上。
是很习惯、很从容的样子。
她晕晕乎乎,听钟奕对自己说:“唐小姐——我暂且还是这样叫你,可以吗?”
唐怀瑜想:好生分啊。
但也是应当的吧。
她点头,然后钟奕继续道:“其实我很意外,会收到你的消息。”
唐怀瑜静了静。说到“正事”,她心情稳定了一些,回答:“我不知道……爸爸妈妈和你,有没有什么联系、什么交流,只是我觉得,如果咱们真的是一家人,那我想——”
斟酌一下。
“想给彼此一个了解对方的机会。”唐怀瑜说,“如果钟先生觉得我冒昧的话,很抱歉。”
钟奕笑了笑。唇角的一点弧度,让他原本的冷淡模样骤然柔和下来。唐怀瑜在此刻想到:都是“温柔”的样子,可钟奕和哥哥——唐怀瑾,也很不一样。
于她来说,两人是同样的身份。哪怕明知不合适,唐怀瑜也总忍不住把两人放在一起比较。
钟奕:“不会。我也很高兴,可以了解一下唐小姐的态度。”
这话也太官方了。
池珺在一边坐着,忍俊不禁。
钟奕看了他一眼,池珺的笑就扩大一些。
钟奕眼神幽深,意味深长。
唐怀瑾隔着屏幕、隔着万水千山,见到这一幕。
她心情慢慢平静,想:我的这个哥哥,过得很幸福啊。
这样一个念头,让唐怀瑜自己也心情舒缓起来。她在黑暗的匣子里待了太久,这会儿骤然发觉,外面也有一片明亮、很柔软的地方。她在英国待了五年半,哪怕再怎么“腼腆”,大环境摆在那里,别说同性恋了,更多“小众人群”都见过很多、打过很多交道。
她很明白:不觉得对方“不同”,就是最好的尊重。
唐怀瑜真诚地说:“我的话,是觉得,我们有‘一家人’的缘分,那么如果可以多一点来往,就很好了……钟先生,我听爸爸大概讲了警方的调查结果,”也是在电话里,“虽然错过了之前的二十四年,但如果彼此都愿意的话,之后还会有更多时间。要作为‘家人’,可能不太容易。但如果钟先生愿意,作为‘朋友’,先接触一下,也很好。”
钟奕沉吟,问她:“唐小姐,你父母怎么觉得呢?”
唐怀瑜眨了眨眼睛。她有些懊恼自己先前那一段话,觉得很冗杂、像是没说到点子上。
可听了钟奕新的问题,唐怀瑜又觉得,其实钟奕并不像爸爸说的那样冷漠、坚决。他先前之所以会那样——
是不是因为过去的经历,所以对“家人”失望了呢?
她想:至少看钟奕和小池总相处时的样子,就觉得他们已经是一对很默契、很相爱的伴侣了。
想:钟奕分明也会爱人、也会被爱。只要他没有极致的反感、表现得冷静又温和,那“修复”这份二十年时光造成的裂痕,虽然很难,却并非全无可能。
唐怀瑜说:“爸爸觉得很愧疚。”停了停。唐德没有明确对女儿说,但唐怀瑜能察觉到,唐德多半想要给钟奕一些“补偿”。但这些事,她现在来讲,就不太合适了。
于是她只道:“爸爸他不算一个很‘完美’的父亲,但他想要对钟先生你释放善意。至于妈妈,”唐怀瑜犹豫,“钟先生,实话实说,抱错的事情,妈妈真的受到了很大打击。她知道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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