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梧好恨,他为什么没能发现梼杌的异常。现在想来,梼杌应该在潜龙渊当差,他为什么会出现在九尾附近的云海上为什么还能偶遇从九尾一族出来散心的归梧梼杌出现了那么多异常,他为什么没有发现
一开始发生这事,归梧还在担忧凤君的滞灵丹能不能及时练出来。然后他眼睁睁的看着梼杌施暴,困在结界中的九尾却毫无反抗之力。
景檀的身体被梼杌虐打太多次,她虽然也是出窍修士,可她擅长的是炼丹炼器和幻术,面对同样是出窍期的梼杌的攻击,她哪里能承受那么多。她像一块破布一样倒在了地上,金色的眸子满是泪水看着自己的族人。她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她心里清楚自己怕是要陨落在这里了。
“坛坛,坛坛……”胡斐斐艰难的爬到景檀面前,他努力的撑起身体想要抱住景檀,却实在没有那个力气,他只能倒在景檀面前无助的落泪,“坛坛你看看我啊……”景檀眨眨眼,晶莹的泪顺着眼角滑下重重的砸在破碎的石板上,景檀神智还很清明,她好恨这种感觉,她恨毫无反抗能力的自己,恨自己粗心大意……这一切都晚了。
梼杌对景檀用了搜魂之术,梼杌的搜魂虽然没有九尾的搜魂术那么强大,可是对景檀的神魂也造成了不可逆转的伤害。她现在放不出神识说不出话,只能哀哀的看着自己深爱的夫君。
她已经成了这样,她认命了,可是族人是无辜的,必须保护好族人。景檀对着胡斐斐绝望的眨着眼,可是胡斐斐又能做什么事发到现在已经这么久过去了,九尾一族已经成了炼狱,他们每个人都在炼狱里面煎熬。为什么外面的人没有发现异常,为什么救援还不到
哦,是了,梼杌疯了,梼杌打开了从无间隙到九尾一族的通道。他一定蓄谋已久,怎么会让九尾他们求救说不定为了找引魂珠,梼杌还会将离得近的蓬莱一起控制住。除了雀翎烟,还有mí_hún阵,还有仙人瘴,还有许许多多吃一粒就能让人动弹不得的丹药。
胡斐斐的脸颊贴着景檀的额头,他艰难的喘息着:“坛坛,坛坛你坚持住,一定会好起来的。”景檀觉得额头那边木木的,她已经感受不到丈夫的体温了,她知道,她好不了了。她的神魂受损,也就只有一念强撑着她了。她……她还小呢,她和斐斐还没有自己的孩子呢,她不想死,可是到了这步,她已经没有选择的权利了。
疯狂的梼杌身上裹挟着黑红色的灵气,看到这么可怕的梼杌,谁能想到这是那个豪放敦厚的大将
归梧的胸口破了个大洞,他的灵气在不断的修复着破损的肺腑,可是梼杌的灵气像是会腐蚀一样无论归梧怎么努力,他都没办法将身体修复好。梼杌的招式大开大合,他力气极大,一旦被梼杌击中,修为差点的会当场魂飞魄散血r_ou_模糊。作为同伴的时候,梼杌是可靠的前锋,现在做对手,归梧觉得梼杌是他碰到的最强大的敌人。
归梧痛苦的喘息着,梼杌堕落之后力量大的惊人,以前他还有能力和梼杌一战,现在他只能倒在地上等待救援。可是……谁会来救他们归墟大典召开在即,元灵界御灵界各大宗门都聚集在归墟,元灵界的妖修们自己管自己,平日里没有邀请都不会主动上门。
归梧看着南方的天空,他希望能看到凤君华丽飞来的身影,他等啊等啊,等了这么多天,眼看身体里面的血都快流干了。他觉得自己飘飘忽忽的,他快要死了吗
梼杌温柔的对身边说道:“墨沧你说什么你说引魂珠就在这里你能感觉到”听到梼杌这么说后,归梧和胡斐斐汗毛都竖起来了。这些天,梼杌只要这么说了之后就会对景檀搜魂,景檀已经太虚弱了,再搜一次魂,景檀就扛不住了!
梼杌说道:“行,我听你的。”梼杌的眼瞳冰冷的看向倒在广场上年迈的九尾:“景檀不知道总会有人知道,我们一个个的搜过去就行。”梼杌已经疯了,他已经忘了,他已经这么做过了。
景檀身边惨死的小弟子就是因为承受不住搜魂的痛楚魂飞魄散了!景檀艰难的想要抬起头,她连唾梼杌一口的力气都没有了。她看向梼杌身边,不知道是她太虚弱了出现了幻觉还是九尾的特性,她看到梼杌身边有个模糊的影子。不过那影子若隐若现,景檀看过去的时候,只能看到一团模糊的灰色。
景檀的视线看向了藏辉阁后方的山丘上,她看到山丘上冒出了黑色的雾气,那雾气来的突然,好像是有人突然打通了一口井,从井中喷涌出了污秽。山丘已经不复曾经的苍翠,黑雾滚过之处草木枯萎。这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黑雾中冒出了很多堕兽。
景檀双瞳惊恐的收缩了一下,随机她又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堕兽的铁蹄从九尾j-i,ng心培育的灵植上踏过,留下一地枯萎的果子和残花。景檀的泪哗哗的落下,这是她深爱的土地,是她这个族长失职,她甚至来不及反应就遭受了这场灭顶之灾,连一点反抗的时间和机会都不给她。她好恨啊!她没能保护好自己的族人……
九尾一族的阵法一个个的启动,这些千万年都没有启动的阵法在堕兽强大的怨气下终于被激活,金色的结界一个接一个的以藏辉阁为中心,层层叠叠的展开。可是……这又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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