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便是相比数百年后,此时的南京也堪称极为繁华,街道两边尽是林立的店铺商家,两屋或三层的中式楼宇林立。街道出人意料的宽敞,足有十几米开外。即便如此,街上仍然显得有些拥挤,行人如织、人头攒动。
不过真正让施奕文惊讶的是街道上看起来井然有序的次序,尤其是类似于后世的那种交通秩序。
“居然还是靠左走?”
观察了好一会,施奕文才发现,与后世靠右走不同,这里似乎是靠左走居多。
“难道像英国一样?”
但另一条路上靠右走的车马,让他立即打消了这个念头。
似乎并没有什么规定,不过只是怎么方便,怎么来罢了。或者说一种约定成俗的方式。不过话说回来,很多规则不正是这种约定成俗的方式,所以演变的吗?
置身于人流之中,相比与之前的匆匆游览,现在施奕文反而兴致勃勃的打量着周围,用心去体会着这个时代,体会着这个时代与它所熟悉的那个时代的不同。,街道两旁摆满了各种小摊,不过但倒也不显得混乱,入耳的全都是摊贩的吆喝声,即便还没有进城,就已经充分的感受到了南京的繁华。
脚下路全都是由一块块长条型石板铺就,有新有旧,新的石板上还带有刻意凿出的坑坑洼洼的粗面,而旧石板经过雨水的冲击,行人车马的踩踏,已经变得非常光洁,而出人意料的是,新旧石板往往是交错分布,宛如马牙一般交错。
街道两边的建筑屋檐下,不少地方都能看到精美的雕栏画栋,就像是后世的古镇一般,古意盎然,让人赏心悦目,而穿着右衽汉服的男男女女从身旁走过时,尽管那些逛街的女子,颠覆了他对传说中“古代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印象,但是偶尔一些载着帷帽用纱蔓挡住相貌女子,提醒着他,这是古代。
置身于这个时代,施奕文所看的是数之不尽的机会。
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好奇张望时,他并没有发现,身后不远处,路边巷口,一个尖嘴猴腮的青年,一边吃着炒黄豆,一边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了一道异样的神采。
左右四顾了几眼,青年将手中的炒黄豆一口吃完,身影一闪便消失在巷道中。
信手从摊位上拿起个硬木雕花梳妆盒,打开下一瞧。
嵌得是铜镜!
尽管铜镜照的也挺清楚,想到家里的铜镜,施奕文总算是弄明白了。现在玻璃镜应该还没有发明出来。
“要不然,就直接卖镜子,把超市里的镜子,还有楼上的玻璃什么的都拆下来制成镜子,到时候可就发达了……”
这念头刚一闪现,心底又自嘲道。
“你也就这么点出息……”
仔细看了会硬木雕花梳妆盒,然后施奕文问道。
“店家,这样的梳妆盒多少钱?”
“客官好眼光,这雕花梳妆盒用的西洋的上等红木,这铜镜也是咱们南京王家出的镜子……”
那个六十多岁的老板一见面前这位公子的衣着打扮不凡,立即满脸谗笑地道。
“公子要是有意的话,二两五钱银子,您看如何?”
施奕文随口问道。
“店家,那要是把镜子去掉呢?我只要盒子。”
“什么?”
那原本满脸谗笑的老板脸上笑容一僵,然后说道。
“瞧您说的,这、这那有这么卖的?这镜子可是王家的……”
虽然他脸上陪着笑,可神情却有些尴尬,甚至特意强调着镜子的出处。不过他见施奕文,似乎真的没有兴趣,就直接说道。
“去了镜子,没有一两也不是卖的。”
“行,就这样的硬木雕花梳妆盒,给我来十个,把铜镜去掉,你们有伙计送东西上门吗?我就住在江东门那边……”
掌柜闻言再次挤出了满脸的谗笑,点头说道。
“送,送,大全,快去把挑子取来,给公子把货送到府上。”
白发掌柜话音刚落,便看到这公子哥掏出锭银子,双眼睛顿时睁大了,表情也变得不太自然。
“公子,您没带碎银子?”
白发掌柜语气也变得不自然,
“嗯?”
施奕文瞧着手中的那锭银子,这银子是宋家送来的诊仪——足足有千两,都是二十两的银锭。
“怎么了?”
就在他掏出银子的时候,不远处的路边的巷口站着的老妪贪婪地看着那银锭。
“祖奶奶,你瞧,我没说错吧!你瞧,一出手就是那么一块银子,估计怎么着也得有十两吧!”
说话的,正是先前那个站在巷口吃黄豆的青年。
“猴子,你小子眼力得长长,那是二十两的银元宝,正宗的雪花银!”
老妪又砸巴了一下嘴,那双看似昏花的眼睛里贪婪地又看那个锦衣少年,暗暗盘算:这外城南来北往的不知有多少外地人,这像是打外地来的公子哥,往往都是不经世事,怀里揣着银子,就不知道财不露白的道理。
“你确定是外地人?”
“没错?猴子我跟了他半条街,一嘴官话说的那是一个别扭,估计是舌头都没撸利索了……”
“就是祖奶奶,你瞧他一路东瞧西看的,压根就是一没见过世面的公子哥,今个祖奶奶您就开开恩,让他长长见识。”
“那得嘞!”
那白发老妪像变戏法似的弄出一根拐杖来,然后说道。
“你几个长点眼,瞧瞧奶奶是我怎么教这公子长见识!”
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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