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拾茵又回到苏棉的聊天,缓慢地打字。
裴拾茵:我没有生气
那边很快回她:好吧
裴拾茵甚至能想象苏棉乖乖地蹲在地上回她消息,桌上或许还有本书。
裴拾茵问:在干什么?
苏棉:看杂志
果然是。
苏棉又说:我听妈妈说s市有座寺庙很灵,周四我如果结束得早,我给你买串佛珠吧
苏棉:不过你是佛教的吗?
苏棉:能戴佛珠吗?
裴拾茵:能
裴拾茵:爷爷是佛教的
苏棉:好
裴拾茵食指敲桌面,不管不顾电脑上放的视频,只盯着这几行文字。
半分钟后,这些文字突然集体向上挪了一点,裴拾茵低眸看苏棉新发过来的消息。
苏棉:不好
苏棉:我想起你手上戴了玉镯
苏棉:那我给你求个平安符吧
裴拾茵瞥了眼手腕上戴了快十二年的玉镯。
裴拾茵:都要
苏棉:好吧
苏棉放下手机后心安许多,裴拾茵发来的文字一向言简意赅,但苏棉就是感受到她心情好了。
当然,裴拾茵心情不好了又好,都是苏棉猜的,不过这样想来,她也算努力在自己的幻想里把裴拾茵哄好了。
苏棉笑了笑,继续看书。
晚上睡觉前,她收到导师的消息,导师叫她把行李收拾好,第二天直接带去研究所。
因为是下午的票,时间还算宽裕,第二天去研究所,导师带她见了几个教授和这次同行的同学,大家一起吃了饭又粗略聊了一下接下来几天的安排,最后一起去了车站。
一路都挺欢快的,虽然许多人都是今天刚认识,但很快就聊到了一起,苏棉坐在靠窗的位置,带着笑听大家聊有的没的,还有自己学校的八卦。
虽然她话不多,也不太能说好笑好玩的把别人逗乐,但她却很享受这样的热闹。
有些人在实验室里一本正经,聊起天来却十分放肆,苏棉甚至佩服他们的思维,总是能把两个看起来不相关的笑料扯到一起,逗得大家哈哈笑。
这会儿苏棉正听着对面一个博士聊她带过的一个学生,明明是在说好笑的事,却正儿八经地叙述着,她不免想到了裴拾茵。
裴拾茵也经常这样对她说玩笑话,老是一本正经地叫她差点就信了。
裴拾茵还问过她,棉棉你怎么这么好骗?
那时她不记得她有没有回答裴拾茵。
要真有回她,她也一定是说,那你就不要骗我嘛。
苏棉想着,从包包里拿出水喝了一口,再放回去。
她觉得自己吵起架来,一定很差劲。
不对,她根本不懂得吵架。
这边说着聊着,导师的话题突然转到了苏棉身上。
“对了。”导师陈教授转头问苏棉:“你和张谦现在什么情况?”
冷不丁被提,苏棉愣了愣,才干笑摇头:“我们没有情况。”
陈教授露出了奇怪的笑容:“真没情况假没情况?林教授昨天还来我这问你。”陈教授笑了笑:“我们聊了一会儿,倒有点亲家的感觉。”
苏棉下意识缩进了座位里,脸热了热:“我们什么都没有,我和学长没关系。”
陈教授又八卦地问:“那能即将有关系吗?”
苏棉摇头:“不能。”
陈教授点点头,想确认什么,又问:“不喜欢张谦?”
苏棉摇头:“不喜欢。”
陈教授这下彻底懂了,遗憾了句:“张谦挺好的,”说到这儿,他又笑了:“不喜欢就不喜欢吧。”
陈教授没再逗留这个话题,继续融入大家的氛围中。
这边一辆车开出a市,另一边一架飞机停在了a市机场。
许然才刚下飞机就给裴拾茵打了电话,中午妇女戴着一副墨镜,长发披肩,连拉着行李箱这样简单的动作都被拿捏得气质非凡,十分惹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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