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把她衣裙掀起,一颗头钻将进去。翠香扭着身子,笑得花枝乱颤,只是笑声中带着呻吟,越笑越缓,也越发轻佻了。
苹儿看得脸上发热,不禁把衣襟拉紧了些。文渊道:“苹儿姑娘!”苹儿心下突地一跳,低头怯声道:“文……文公子,你……你不会也 要……也要……”
文渊淡然笑道:“要什么?茶快烧乾了。”苹儿一惊,羞着脸笑道:“我忘啦。
文公子,你别叫我姑娘,我一个小丫头,叫苹儿就是了。“说着处理了茶具。
文渊一笑,想起那姓任汉子之言,又不愿再看宋张等人胡搞,喝了口茶,起身道:“诸位,小弟尚有要事,先行一步,承蒙款待,就此告 辞。”
宋尚谦正和宋夫人调情,无暇客套,只是笑道:“请啊请啊……文公子,后会有期……哈哈,来,让我亲亲这里……”苹儿红着脸,欠身 道:“文公子,老爷糊涂啦,你别介意。”文渊背起古琴,笑道:“怎会?苹儿姑娘,喝不完你的茶,真个抱歉了。”
苹儿目送文渊离去,回头看着一众男女缠在一起,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文渊步履轻快,左转右绕,三步并作两步,通过一处林荫道,没多久便见迎面石壁上刻着“孤山”两个大字。上了孤山平台,只见北边便 是一座“西湖天下景”小亭,有桥有池,假山叠石,参差中又有疏密之别,端地非俗,只是假山上却坐了条大汉,双手叉胸,翘着二郎腿,一 见他来,哈哈笑道:“好啊,小兄弟不错,信守然诺,了不起!”说着一跃而下,跳上实地。
文渊微笑道:“任兄好生豪气,小弟敢不赴约?”那汉子道:“哦,你怎知我姓任?”文渊道:“阁下先前自称任某,自然可知。”那汉 子笑道:“是了,我可忘了。我听你和那些家伙报了名,叫做文渊。在下全名任剑清便是。来来来,刚才坏了一张琴,向你借琴一用。”文渊道:“请。”便将琴递了过去。
任剑清坐下抚弦,笑道:“总算任某想得还准,这时此地没游客,否则他们可受不了。”文渊不明所以,正要询问,任剑清吸了口气,“ 铮”一声响,琴音一起,飞扬腾起,文渊不禁心头一撼,心道:“好大的气魄!”
任剑清神采昂扬,越奏越强,琴声四方奔腾,声势大开。文渊听得气为之慑,意气贲张,全身紧绷。
猛听得一阵霹霹响声,琴上七弦一并震断,琴身啪啦啦一阵乱响,散了开来,一曲弹完。文渊大喜,叫道:“好!志在廖廓之外,逍遥乎 八紘之表,若御飙车以乘天风云马,放浪天地,游览宇宙,无所羁绊也!任兄,好豪迈的《八极游》!”
任剑清仰天长笑,道:“小兄弟,任某毁了你一张好琴,你觉得如何?”文渊笑道:“好琴易得,好曲难得!任兄若肯弹十首曲子,小弟 便买十张琴奉送,又何足惜!”
任剑清一拍琴身残骸,喜道:“好小子,果然是知音人,任某送你这一曲,真没瞧错人。寻常人哪里听得下去?不到一半,若不震昏,便 是逃开远远的。只有知琴之人方能领略,武学高手才可消受。小兄弟两者兼俱,难得难得,好痛快!”
文渊一惊,道:“任兄,你怎知小弟会武?”任剑清笑道:“你琴调与脉息呼应,我同道中人听来,自然知晓。你瞧我内功如何?”文渊 道:“凌厉非凡,内蕴柔力,若长江大河之无尽。任兄的功力,比小弟更胜一筹。”
任剑清笑道:“你听得真够准,了得!”
十景缎(六)
文渊见任剑清爽快磊落,心中欢喜,道:“任兄这一曲奏来无拘无束,今日得闻此曲,实在快意。可惜琴已破毁,否则小弟还欲弹上一曲 ,请任兄指点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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