躬行礼,玩得不亦乐乎,看得暗处探头的雀儿啧啧惊叹,自语道:“夫人和项少爷倒像是天生一对。”
☆、痴傻县太爷(十三)我要和嫂子一起睡
某夜,许亦涵正在灯下奋笔疾书,忽然听到门被缓缓推开的吱呀声,她抬头去看,却瞧见先前已被拖去沐浴更衣、此刻应该已经躺在床上的项宁从打开的门缝里探出头来,他乌溜溜黑亮的大眼睛骨碌转了一圈,见她微微露出诧异的神色,轻声叫道:“嫂嫂~”
许亦涵瞥见他穿着单衣,恐他站在门外吹风受凉,忙搁了笔,招手让他进屋来。
项宁喜滋滋地钻进来,把门掩上,坐到许亦涵对面,歪着头问:“你在写什么?”
“在写信呢。”许亦涵随手将墨迹未干的纸张放到一边,向他看了几眼。项宁着一身白色中衣,提花暗纹在灯光下微微反光,领口露出细嫩的皮肉,雪白的颈项光洁无暇,俊逸的面容微微露出笑意,眼角眉梢都是活泼生动的形容。袖中钻出两只玉色皓腕,修长的手白皙而漂亮,骨节分明,此刻正握着一只小巧的茶杯玩弄着。
不等项宁说话,许亦涵便先抛出问题道:“你不去睡觉,来这里做什么?香融知道么?”
香融是伺候项宁睡觉的丫鬟,稳重细心,最让许亦涵放心。
“香姐姐睡着啦。”项宁道,“我忘了嫂子,你今日可喜欢我多些了么?”
许亦涵一听,才想起方才他走时,自己心中总觉得空落落的少了些什么,原来是这句话。
不错,自那日叔嫂二人不顾人伦行过房、谈论过情爱嫁娶之事后,项宁每日临睡前,便要来问许亦涵一句,有没有喜欢他多一些。大抵在他看来,只须每日攒一些,终究有一天笔洗满了,可与她成亲。
许亦涵初时有些哭笑不得,后来便渐渐习以为常,今日他走得匆忙,未听见这话,怪道心中一直记挂着失落了什么。
“嗯……”许亦涵倒也不糊弄他,每日此时,也是她抽出时间,来想如何处理此事的契机。她不想草率地应对这段感情,若稍有差池,于他们二人乃至秦府,都可能是一场重击。
是以许亦涵也撑着脑袋歪着头仔细想了想,道:“没有。”
“啊……”项宁期许的表情瞬间垮下,两道浓眉耷拉着,眼皮低垂,漆黑的瞳孔失去色彩,变得黯淡无光,嘴角下垂,唇瓣抿着微微撅起,看上去很失落,像一只被抛弃的宠物狗。
许亦涵见他如此,笑着摸摸他的头,那柔顺的黑发在她指尖滑落,她柔声道:“一生重托,岂能随意。此事本就不易,你也需慎重些,你若是变了心意,也可即刻告诉我。”
项宁很是享受地把身子朝她的方向歪了歪,也学着她的样子,一手撑在下巴上,眸光一转,嘟囔道:“我是不变的……你喜欢哥哥么?”
这话却让许亦涵有些为难,她想了想,摇曳的烛光在她瞳孔中跃动着,好似射入她眼眸深处,去抓取潜藏在心底的思绪。
“还是喜欢的吧。”
“哥哥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善良,豪爽,重义气,让人很有安全感。”
“听起来很好。那我从前是什么样的?”项宁又有些呆意了,“人说我撞坏了脑子,所以变傻了。”
“别胡说了,明知我不爱听。”许亦涵佯怒道,“你从前什么样,我也不知道,没有见过你。”
“嫂子别生气,反正我现在也不生气了。要是从前,我应该也是好的,你还多喜欢我些。”项宁说到这里,越发痴了,露出懊恼的神色来。
许亦涵轻锤了一下他的肩:“莫想这些。你不过忘了些事而已,有什么从前现在的,倒不如现今变得好些。说这些无用的话,不如早睡?”
项宁抓不住重点道:“我要和嫂子一起睡。”
许亦涵语塞:“不可。”
“我偏要睡在这里。”项宁说着,起身绕过许亦涵,一溜小跑,已钻过珠帘,跑到床上耍赖歪下了。
许亦涵大惊:“你怎的变得如此蛮不讲理?”说着便去揪他,项宁嘻嘻一笑,翻身往里一滚,愈发无赖道:“嫂子的床香,那么大的地方,多睡一个项宁也没什么。”
看他这耍流氓的劲头,一点也不傻,许亦涵竟瞪着眼无可奈何起来,虽觉得他有些反常,但因临近接迎一事,连续数日早起晚睡,想是压力过大所致,也就不作多想,恫吓道:“你这样,嫂子……”
一言未尽,那哈巴狗似的水汪汪大眼睛又可怜兮兮地瞧过来,他一言不发,两手攥着锦被,将大半张脸埋在被中,双眸内水光盈盈,天生一双桃花眼妖娆之中带着几分乞怜之意,教人看一眼就几乎心都化了。
许亦涵不知所措,凭空生出几分恼怒来,半晌才跳脚道:“你可长进了!你睡这里,我去别处。”
才转身就被一双手揽住了腰,身子向后一仰,被他抱住倒在床上,许亦涵也不敢大声,羞道:“你……快松手!”
项宁一翻身,将她按在床上,略略压住她半边身子,脸凑得近了,彼此呼吸可闻,温热的气息钻到脖颈处,挠着某种奇异的痒。许亦涵盯着他纤长的睫毛,和近在咫尺的俊脸,不大习惯他此刻的霸道与胡搅蛮缠,项宁眼中有转瞬即逝的平静,接着笑意漾开,在眼波中荡出一圈圈涟漪,他倒用了一种许亦涵惯常哄他的语气,轻柔道:“嫂子,睡吧,我就想抱着你睡。”
许亦涵一怔,他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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