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堂是否对我有些误会?”尹燕南着急道,本欲伸手来握住她的手,又碍于礼制,不敢轻举妄动,唯恐冒犯了她。
“燕南,我……心里很乱,不知怎么办才好。”许亦涵悲悲戚戚,说几句,便将嘴抿一抿,半天也抓不到一句重点,只将丧气话与他敷衍。
尹燕南听得越发慌乱,只知她父母十分反对,怎么也挖不出更多,许亦涵又茫然无措,他提了许多法子,多是要许亦涵再在父母面前说他几句好话。这些套路,自然被许亦涵四两拨千斤地推开,二人你一言我一语,事情无半点进展,却各是心烦意乱。
到得后来,眼见尹燕南愈发焦躁不安时,许亦涵却当真垂下泪来,道:“燕南,我看……我们还是,断了罢。是我无用,配不上你……”
这一哭,教尹燕南霎时慌了神,说的话又如晴天霹雳,令尹燕南面色苍白,急切地来哄她,奈何许亦涵左右就是一副虽然舍不得但我们还是彼此割爱的态度,越发令他渐渐沉下心去。
许亦涵话也不说清楚,看似犹豫不舍,实则又将话说得清楚明白,确确实实要与他一刀两断,彻底教他心灰意冷。
最后尹燕南郁郁寡欢而去,许亦涵却怔愣着坐在原处,捧着早已凉透的茶水,不知在想什么。
在一旁一直暗中窥伺的周婷兮,观察了许久,斟酌良久,才来与她倒上一杯热茶,又顺势坐下,露出一副关切的神态,要来安慰她。
许亦涵慌乱地看她一眼,将眼泪一抹,柔柔地道了一声谢,发了几句感慨,却无多说之意,与她道别,仓促离开了茶楼。
走到看不见茶楼的地方,路边窜出一个道士,斜睨着许亦涵,嘴角噙着坏笑,不知是夸赞还是暗中贬损:“可教贫道看了一出好戏,险些被姑娘打动了,洒出几滴同情的泪。”
许亦涵瞪他一眼,端了太久,好容易可以做回自己,一见他,心底放松,也觉得舒坦多了,便与他斗起嘴来。二人回到家中,清虚道:“那位尹公子,家世好,品貌端,怎的不入小许姑娘的眼?”
许亦涵信口道:“你喜欢,你嫁他去。”
“我可不好这口儿。”清虚冷笑道,“可怜这公子一片痴心,也是难得,倒被姑娘玩弄了一回,将真心错付。他虽怯懦了些,到底还算不错。”
“看不出来你一个骗子还挺宅心仁厚?”许亦涵睨他一眼,不欲为自己辩解。不过,他眼睛倒是毒得很,就这么暗中观察了一阵,已看出尹燕南生性怯懦。
他在家唯母命是尊,没什么主见,故而许亦涵提出“父母不同意”,他心里就先打起了鼓,更连亲自上门见她父母也未提过。此人好虽好,却着实不堪托付终身。
道士看了她一会,突然笑出声来:“小许姑娘,看来你对我等行骗之人有一些误解。那些老实之人,骗了他,无什么欣喜,反生出几分愧疚;得是姑娘这样精明,又有些坏的,骗过了,才教人畅快,飘飘然还有一种为民除害的正义感。”
这人脸皮忒厚,把行骗说得也是清新脱俗,说出了几分替天行道的侠义感,许亦涵拜服。
二人互相挤兑,相爱相黑,早将尹燕南抛到脑后。
此后,许亦涵隔三差五,就到茶楼装忧郁,装深沉,坐在那日与尹燕南分手的地方,仿佛还在回味他当时的表情与言语。
忧郁的情绪一舒缓,自然也就与周婷兮攀谈上,许亦涵一副无害懵懂的样子,将她与尹燕南的事和盘托出,时不时追忆一下从前的甜蜜,历数尹燕南的有点,将他说得天上有地下无。
她说的也都是实话,加之尹燕南本人条件极佳,看得出来,周婷兮越发掩饰不住对他的赞赏青睐之意。许亦涵装作看不懂的样子,依旧使劲儿给她吃安利。
☆、痞子道士(九)螳螂捕蝉那个黄雀在后,春药计
一男一女正在熙熙攘攘的街上并肩而行,男的英俊,女的清丽,可算是登对。
另有一男一女,猥琐地跟在他们身后不远处,假意翻看胭脂水粉,买小玩意儿,眼神却飘忽着游离到两人背上。
清虚嘀咕道:“贫道长得不比他差啊,为何没有姑娘主动来撩拨,哭喊着求嫁?”
“你可还能有点儿道士的本分?”许亦涵白他一眼,“何况这时节不光看脸,还看身家。你~”她上下扫视着他那一身破烂道袍,露出迷之微笑。
清虚眼见那两人要走出视线了,忙与许亦涵丢下东西,又上前追了几步,口中道:“庸俗。”
“那你也是以貌取人,否则怎么不见你娶赛东施?”许亦涵反唇相讥,“咱们半斤八两,彼此彼此。”
二人一面斗着嘴,一面左躲右闪,机灵地借由来往之人遮挡身形,以免被前面人察觉。
许亦涵在周婷兮跟前推销了这么久尹燕南,她果然主动出击了。尹燕南正是失意之时,内心脆弱,恰有可趁之机,二人来了两遭“偶遇”,你来我往,说过几次话,尹燕南渐渐也会去茶楼坐一坐。又恐与许亦涵相见尴尬,周婷兮还贴心地引他到二楼落座,时常二人独处谈心。
周婷兮最会察言观色,因此总是十分体贴,虽不及许亦涵有见识,到底在尹燕南心中留下了体贴入微、善解人意的好印象。
这些事,许亦涵差遣道士去听墙角,知道得一清二楚。
另一方面,许亦涵又懵懂纯良地与周婷兮做起了姐妹,悄悄摸摸说些体己话,对她愈发信任。
昨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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