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公子笑:“不说婚事,却又怎会受惊病倒?”
“啊?”小嫱怔怔地有些恍然,“这、这却如何是好?”
公子听她言辞急切,有些无措,长叹一声:“是啊,这却如何是好?”
“不如你与我私奔罢!”小嫱锤着头,“不、不行……我叫哥哥们来劫了你?好似也不妥……”
公子愈发笑得贼眉鼠眼:“莫若推迟些?”
“啊?难不成……难不成要等老爷夫人仙逝,才许我进门?那……也不是不行,只是太急人了。”小嫱嘟囔着,头上突然挨了不轻不重的一扇子,公子道:“你想什么呢?自然等母亲贵体安康便成婚。”
小嫱有些委屈地摸着头:“你不怕再把她老人家气病了?”
老爷夫人年过半百方得小公子,如今是年逾花甲,小厮与丫鬟们叽叽喳喳议论了许久,小嫱都听到了。
公子嗤笑一声:“果然脑子不灵光,或是翻墙摔坏了?母亲是喜不自胜,一时忒激动,故而有些不适,调理几日便好。父亲已着人去备聘礼,择吉日往山寨下聘。”
小嫱又惊又喜,呆住了,良久,一跃蹦到公子身上,两手紧紧抱住他,无赖地挂着,还一面锤他,道:“你心眼太坏了些,何不早说?我以为是嫌弃我土匪出身,不让进门,又要以死相逼等等……”
公子哭笑不得,抱着她,在臀上掐了一把:“我只说受惊,乃是惊喜,你是听茶楼说书的听多了。”说罢又转了调,道:“你身手敏捷,想是今日休息妥当,夜间好再战了?”
小嫱嗔他道:“你这yín_chóng上脑的公子!”忽瞥见手中扇坠,又换了怒容,道,“你猜我今夜找见什么?却是那‘被别人买走’的扇坠,是神也不神?”
公子从容镇定:“这扇坠原有一对,此是另一只双胞的。”
“……”小嫱竟无言以对。
二人正嬉闹,却听忽地一阵风响,小嫱定睛一看,暗夜里溜出一个黑衣人,单膝跪地,报声:“公子!”
他神色肃然,小嫱有些不自在,从公子身上下来。
“何事?”公子问。
黑衣人略一犹疑,公子道:“此处并无外人,但说无妨。”
“是,公子。”黑衣人沉声道,“属下日前去山寨探路,到得方位,却见光秃秃一片大火烧过的痕迹,断瓦残垣,俱被火烧得罄尽,横七竖八倒着几具尸首,再无旁物。附近人称,几日前来了大批府衙官兵,羁押了大半匪徒,将金银财物劫掠而空,又放火烧山,只三五人逃脱。”
公子面色凝重,小嫱却已呆了,慌地抓住公子胳膊,将他白玉般的手弄得青紫,厉声问:“是哪个山寨?我……我的山寨吗?”
公子不答,却对那黑衣人道:“遣人再探再报,官兵因何而去,羁押的人关在何处,逃走几个至今落网否,身在何处。”
“是!”黑衣人应了一声,风卷而去,消失无踪。
小嫱呆愣愣眼泪直坠:“是……是我的山寨……哥哥们、哥哥们也被抓了么?怎么会这样?”
公子听她颤音阵阵,哽咽着嗓音嘶哑,柔声道:“你且宽心,今夜迟了,明日一早,我便去府衙走一趟,务必知晓内情,查探你哥哥讯息方回。”
说着,一手紧紧抓住她的手背,温热有力,令小嫱心中安定不少。
“好……”小嫱擦擦泪,“公子你务要保我三位哥哥性命,我、我……”
☆、腹黑公子(十三)又想嫁人?大哥二哥都不同意!
“公子,已探明乃是严渊暗投诉状到府衙,又打点了些银钱,毛遂自荐,引官兵上山。他先到山寨交涉婚事,查探了各处守卫关口人数等,报与官兵缉拿匪徒。羁押的上百人先关在东郊大牢,三名匪首都自逃散,分两路失落了行踪,属下正派人追索详查。”黑衣人的声音清晰可闻。此刻窗外放出灰蓝的天光,书房内光线晦暗,公子的脸遮掩着,看不出表情。
“务必找到他们。”公子淡淡道,“我现去府衙走动,你去库房将打点的银钱取来。”
“是。”黑衣人应声而动。
公子缓缓出了门,早有轿夫等在书房外,搀扶着公子上轿,四个年轻力壮的黑汉稳稳抬了,疾步匆匆,自角门出去,径往府衙。
小嫱便在房中来回踱步,自别了公子,便又盼他归来。本就一夜未得安睡,公子起时,她更跳起来伺候公子更衣洗漱束发,着一件淡蓝描金长袍,玉带缠腰,将那零碎的玉佩玉环都戴上,又将扇坠串好,发冠华贵沉稳,以示尊重。
一夜过去,虽不似昨夜乍听消息时那般六神无主,却依旧悬心吊胆,顾虑哥哥们安危。虽则逃婚那日跑下来,与二哥置气,但事分大小,如今危及性命,连山寨也被毁,小嫱如何能安心?
及至丫鬟们各都起来,见小嫱如热锅上的蚂蚁,来去飘忽,神色焦灼,都道是夫人一事,个个来安慰。小嫱有苦难言,依旧捱着。
公子直至午后方回,一听传报,小嫱便飞也似的窜出去,见了轿子,急急喊住。公子命停轿,下来与小嫱同行,低声道:“此间不是说话之处,到书房再谈。”
忍到书房中,将门牢牢关了,却再问时,公子沉吟片刻,道:“你三位哥哥,除一位黑壮汉子……”
“那是二哥!”小嫱惊呼,“他怎么了?”
“他受了些轻伤,并无大碍,与一位文质彬彬的男子……”
“那是三哥,他们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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