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打着厚重石膏的左脚,蹙着眉仍是有些不放心的说道:“我晚点给你送鸡汤过来。”
看到他明显怔了会,然后才笑着点头,那笑意竟然有些如沐清风的味道,若不是眼前这人穿着白衬衫,我倒是以为他该是生在古代的儒士。
就这样,怀着满心的混乱离开了医院,之后便又赶回家里头去看郝帅,可郝帅却不在家里的,问起来,老爸只是拉过我在一旁,偷偷在我的怀中塞了一封信,很明显,上面的字迹是郝帅那小祖宗的。
老爸说郝帅今下午就出去了,只跟他们说最近想出去散散心,军区的训练他也放弃了,所以就报了个旅行团,但具体没说究竟去了哪里,只说过个月估计就回来了。
当下马上就想打他手机,可是却被老爸阻止了,说打了也没用,今天老妈已经打了一天,没给这小祖宗给气的两眼一黑,差点没晕过去。毕竟小祖宗是家中独子,说走就走,这做法是冲动了些。
知道这件事后,老爸跟老妈隐约察觉到了不对劲,问我他在军区发生了什么事,我却也只能装傻说自己不知道。
郝帅的事情若是说出来,只怕当场他们会被气死,因此是怎样也不能说出口的。
带着失望而归,顺带回了纪家一趟,在纪妈妈的指导下炖好了鸡汤,抱着又是一星期没见的小孽障出了门,小孽障在我的怀里头很乖,生下来也过了百天,前段日子过百天的时候,纪家还特地在市里面一家五星级的酒店摆了宴席,足足有二十台桌子,就是为了庆贺纪家好不容易得来的宝贝百天的诞辰。
当时心底是有些过意不去的,面上有些悻悻,毕竟小孽障的事情我比谁都要清楚,可究竟也只能把这苦水压在心底,面上仍是要带着笑,尤其是在客人面前。
在出租车上,小孽障被我用背带背在了前面,这样才能腾出手拿保温瓶。
虽然晚上快十点了,可小孽障却仍旧很有精神,睁着墨色的眼,直愣愣的勾着你看。
三个月的孩子,褪去了一身的粉色,皮肤变得白皙滑嫩,好几次咱这个做娘的都忍不住摸着那莲藕般的小肥手,那滑溜溜的触感差点没让我想咬一口。
可惜小孽障跟别的孩子不同,自打出生到现在,就没见过他哭,也没见过他笑,本以为这种现象不过是暂时的,可一晃三个多月,他依旧是这个性子,纪家二老跟爸妈都担心不已。
可我却觉得这样挺好的,若是家里搁着个宝宝,还整日哭闹不停,像我这种急性子的人来说,估计是会心烦的,所以对于小孽障我却没觉得有太大问题。
更何况这东西从我怀上开始就赖着不走,经历过好几次生死也安然无恙,因此我更下意识的觉得他别的婴儿不同,定然是特别的。
晚上到了医院的时候已是十点半,还好纪霖情况特殊点,况且这里又是军区医院,因此只是对那住院部的护士说明情况,就允许进去了。
本想着如果纪霖这会休息的话,就先把鸡汤给搁在冰箱里,给他留个纸条就离开的。
却没想到还没走到他病房就看到里面微弱的灯。
推门而入,穿过大厅,里面病房内的人虽吊着打石膏的脚,却还在低着头处理手头上的文件。
有些怨他对工作太看重了,自己都成这样了还不忘手上的工作的。
走过去,把鸡汤故意重重的放在床旁边的柜子上,他此时才抬头看我。
见是我,然后又把视线转向我怀里头的小孽障,便笑道:“这么晚了,怎么不在家好好休息?”
我没作声,反而是将他手中的文件给抽走,再转身把保温瓶里的鸡汤倒到碗里,拿了汤匙便让他两手拿着。
听到小声的吸啜的声音,病房内安静极了,许是知道我有些不悦,所以他也没再问下去。
我低下头,玩着怀中的小孽障,把他的小手握在掌心里,仍旧是不忘吃吃那肥嫩的豆腐。
惹得那小家伙似乎有一刻是微微拧着眉的,眼睛盯着我看,全然不把我当娘似的,那眼神单淡薄极了。
不过这估计也是本性使然,即使是对着纪家二老跟爸妈,小孽障也是如此,怪不得当初那乳妈跟我抱怨这小东西该不会是生病了罢,否则怎么一个小东西连笑都不会了。
当时把我给气的,可却又不懂说什么,只是不喜欢有个外人如此的评价小孽障。
听到汤匙碰到碗的清脆声响,我才抬起头,看到他碗里的鸡汤已经全数喝完,我刚想接过,他却自己把碗放回了拒子上。
我伸到一半的手显得诡异极了,于是又气呼呼的瞪他一眼,他笑着把我的手瞬间纳入自己的掌心里。
沉默了一会,我才出声:“纪霖,我不是个好女人,我有个很多的……很多的情人。”情人两字是斟酌了许久才决定说出的,因为跟那些男人的关系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总不能太直接就说是“姘夫”吧,虽然实际上的确是如此。
“我知道。”他笑道。
我眼眸微睁,蹙着眉又道:“我还跟其他人生了孩子。”
“……”他笑着并没有回话,倒反我变得不自在起来,那笑过于宠溺,让我有些心跳加速。
我歪着头看他,想了会,又说道:“我还跟严微识……”本打算就这样让他死心的,哪怕是讨厌我也好,只要不要总是这般的对我好,否则内心的愧疚,以及对他的依赖会逐日的加重,直到某一天这重量远远超过我所能承受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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