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那可是将近十米高的垂直距离啊!“死在这里的虫子,至少也有上百万头吧!”天翔默默地将思想延伸到最远,他完全能够感觉到:就在这层厚厚的虫尸下面。也还有着生命散发出来的微弱迹象。
那是虫的信息,它们并没有完全死亡。它们还活着。喘息,就算是粉身碎骨,也还在利用生物的本能,拼命呼吸着从尸体缝隙间流入的那一点点空气……不单是虫,还有人,活着地人,在战斗中受伤。却被层层虫尸一直压在最下面的人。他们当中绝大多数已经奄奄一息,更多地,则只剩下最后一口微薄的力气。但是不管怎么样,他们还在存活,还有生命。两个生物种群之间的殊死搏杀,甚至就在这样丝毫不
能移动的尸堆下面,仍然还在继续。天翔亲眼“看到”:
一头已经被炮弹炸得失去半边身体的蝗虫,正在充满仇恨
与快感地,用自己尚能活动的口器,大肆咀嚼着一条伸到
自己口边的人腿。而那条腿地主人,一名左腿被另外蝗虫
甲锷牢牢钉穿在地面,已近中年的狩猎者,也正强忍着剧
烈的伤痛,大声嘶吼着,一手努力撑开头顶的缝隙,另一
只强劲有力的大手,也抄起一截死亡蝗虫断裂的肢干,拼
尽全根根刺入半死的蝗虫口中。想要用这样的方法,从饥
饿的虫口中,夺回本应属于自己的大腿。像这样为了生存而正在进行的搏杀,在厚厚的尸堆下仍旧还在继续。虽然并不是很多,但它却实际存在着。交战者双方的武器也因为条件限制而各不相同。骨头、甲锷、牙齿、甚至就连身边一块微小的硬物,也是狩猎者们用来挽救自己生命的最后希望。
“用起重机械挖开尸堆,尽量挽救每一个人。”
这是天翔的命令,也是所有能够利用第六感官对地下探测的人们,正在迫切而紧张进行的事情。天翔从未有过这般愤怒,也从未有过这样的自责。后悔是肯定的,可是,现在自己必须先把伤者救活,至于别的,都可以留到以后在说。
那一刻,他多么希望自己的脑力能量能够剧增,以便像几十年前首次拥有思感的时候一样,利用大脑的能量压迫,用思维方式,将对方置于死地。“得救他们,救救他们。”尽管明知这种事情并不现实,天翔还是拼尽最大努力,将思感发散到每一个角落,在被锁定的每一个蝗虫目标身上加强、贯注、压迫,希望用这种方法,再次重现那种仅仅依靠脑力,便能使得虫子脑浆爆烈。
他很清楚,这种事情自从在二号基地接受过电脑资料灌输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那庞大繁多的知识,似乎已经占据头脑空间的大半部分。再也没有多作的能量供自己杀掉这些丑陋地异类。然而。“眼”中所“看”到的一幕幕惨景,却使他几乎快要发狂。那些丝毫不知恐惧为何物的人面蝗,正在一个个狭窄的空间内,有条不紊地撕食着受伤族人的身体。人类的力量与它们相比,实在要弱小得多。也更加容易在单纯的体力较量中被击败......
他已经“看见”,就是刚才那个想要保住自己腿脚的中年族人,已经惨叫着缩成一团,大量的鲜血。从巨大的创口处喷涌出来,裹满了他的全身。而那条曾经生长在他身体上的大腿,已经从根部被生生撕裂。正被面无表情的蝗虫塞在口中,津津有味地来回咀嚼......而且,虫子那张恶心的口器,已经逐渐伸向伤者的身体。似乎被骨头与肌肉包裹的温热内脏,对于它来说,具有更加巨大的诱惑力。
“混蛋,居然敢在我的眼皮底下吃人。”天翔地眼睛睁得几乎快要流血,紧捏成拳的双手。也在不住地颤抖。肌肉与血管在情绪的作用下,纷纷从皮肤的遮盖下凸显出来,以对比强烈的线条,呈现在湿冷的空气中。天翔很清楚,受伤族人的所在,距离自己足有近十米。堆叠在上面的人虫尸体,也有数百具之多。如果等到这些尸体一一被搬开,到了那个时候,估计他的脑袋。也早就已经变成蝗虫肚子里的一团腐肉。
“爆啊!杂种,你给我爆啊!”天翔恶毒地诅咒着。拼命发散自己地脑波。他已经死死锁定了蝗虫的所在,正在将一道又一道带有强制命令地思维,从外部直接射入对方的大脑。想要以这样的方式,控制虫子的行为。然而,令人遗憾的是,这样做似乎并没有太大效果。蝗虫依然在不紧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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