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间阴暗潮湿的牢房,没有任何的阳光,在最中间,是一根黝黑的石柱,石柱上面,有许多坑坑洼洼的凹槽,显然是被强者布置了阵法和禁制。
秦弘知道这种石柱叫做封玄石。
一旦玄者被绑在这种封玄石之上,身上的玄力就会被镇压压下,无法运转。
此时,何德成就是被绑在这样的封玄石上,胸口两根锁链从背后生生穿透而过,上面鲜血已经凝结成了血痂,他一头长发胡乱地散落下来,身上的生命气息非常地微弱。
“何德成!”
看到这一幕,秦弘如同黑宝石一般的眸子里散发出愤怒的光芒,他大喊一声,旋即一拳猛烈轰在地牢那坚硬的靑淄石打造而成的牢柱子上。
“轰!”
在一般玄帝眼里都是无法摧毁的靑淄石瞬间统统化成粉末,何德成震惊地看向走进来的白袍男子。
“秦……秦弘?”何德成干枯的嘴唇缓缓蠕动,近乎干涸的眼中闪烁着不可置信的神情,旋即这种不可置信变成了一种担忧和无奈。
秦弘催动水元内劲,在空中凝结出道道清泉,用清水将何德成周身的伤口全部清洗了一遍,随后取出了疗伤丹药不断弹射在伤口处,这些丹药一触及伤口,很快就化成一缕缕青色光辉逸散开来,被伤口完全吸收,原本裂开的一条条豁口纷纷愈合。
随后秦弘又取出了一枚补气丹让何德成吞服而下,片刻之后,何德成原本苍白如纸的脸色渐渐恢复了少许的红润。
“秦弘,你为什么要来这里?你太冲动了!”何德成无奈地说道。
“不是冲动,而是看到你在这里受到压迫,我必须要来救你!”秦弘目光坚毅地说道。
“但是进了这里,想要再出去就难了!”何德成的目光扫过不远处已经围得密密麻麻水泄不通的金甲军,苦笑了一声,他完全可以想象到此时咸阳城内兵马粼粼的景象,甚至还有那散发着无限光芒的护城困龙大阵,所以何德成很是愧疚,觉得自己连累了秦弘。
而此时,在皇宫御景园内,皇帝秦政一脸的愤怒,双眼气得不断发颤,“什么,那秦弘居然闯入牢狱,这简直是岂有此理,根本不将我大秦皇权放在眼里!”
“皇上,那秦弘目无法纪,仰仗有雄霸山在后面撑腰,肆无忌惮,为所欲为,如果真让他穿入了地牢,并且将囚犯从里面带出来了,那我们大秦皇朝以后的威望何存啊?”说话之人正是御史大夫杜子陵,他一副忠心耿耿、痛心疾首的样子。
“皇上,秦弘此子绝不能饶,上一次就在城里公然殴打朝廷命官,引动得满城风雨,这一次更是过分,居然还敢去劫皇城地牢,绝对不能就此放过!”监察太尉安岩松道。
“没错!此子罪不可赦,我们应当以雷霆手段将其镇压,然后废掉其修为交给雄霸山,若真是镇压不了,就当场格杀,我相信就算是玄神老祖他追究下来,定然也不会不讲事理!”杜子陵附和道。
秦政双眼目光闪动,其中流露出仇恨的神色,他何尝不想杀死秦弘,相比于杜子陵和安岩松,秦政甚至更想要秦弘死掉,再怎么说,秦德和秦柯都是他的亲生骨肉,亲儿子被人杀死,做父亲的怎么可能不恨?
但是,秦政一直忌惮秦弘背后的雄霸山,他不能确定雄霸山到底将秦弘摆在一个什么样的位置,若真是将秦弘当做是雄霸山未来的种子培养,恐怕他贸然杀死了秦弘,将会引来雄霸山一方的无尽愤怒。
所以秦政一直在无尽的矛盾当中,他不知道到底要怎么做,杀还是不杀?
而这一次秦弘传入皇城地牢,这一个举动更是公然表明不将皇室的尊严放在眼里,愤怒的火焰愈发旺盛,秦政已经完全被仇恨蒙蔽了眼睛。
“秦弘,必须要死!”秦政吐字如金,脸色阴沉地可怕。
“明白!”监察太尉面色一喜,朝着后方的几名将领挥手道:“即刻调动大军前往皇城地牢,不惜一切代价将秦弘镇压下来!”
御史大夫更是抛出一块金色令牌,道:“携带此令牌前往城卫军机处,开启护城困龙大阵!”
“此子这次插翅难逃,必死无疑!”秦政咬牙切齿地说道,随后一拂袖袍,“走,我亲自前往皇城地牢,将此逆贼擒拿!”
……
地牢当中,秦弘的目光锁定在何德成胸口上两块肩胛骨的位置,那里两个血淋淋的大洞,两根拳头大小的玄铁链穿了个通透,由此可见这些人对待何德成残忍到了一个让人发指的地步。
“你忍着点!”秦弘一只手抓着玄铁链,旋即猛然一拉。
拳头般粗细的玄铁链不断滑动出来。
何德成身躯猛烈颤动,咬得牙齿嘎嘣作响,但却硬是没有哼出一声来。
秦弘再次将两粒丹药附捏碎敷在何德成的伤口之上,顿时一股清凉的感觉从伤口处蔓延开来,何德成紧皱的眉头也随之舒展了不少。
“走,跟我出去!林老将军呢?他是不是死在了杜子陵和安岩松的手里?”秦弘拉起何德成,开口问道。
“林老将军没有死,但是恐怕已经是生不如死了!”何德成眼中射出两道愤怒的光芒,“杜子陵和安岩松两个王八蛋,肯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折磨林老将军。当时他们废掉了林老将军的修为,还逼迫林老将军不能自杀,必须要苟延残喘活下来,否则就杀光他所有的亲人!这些王八蛋,威胁不到我,因为我没有家人,但是林老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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