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男人不动声色瞧了黄小善数次,连坐她身后的裴远都捕抓到男人投注过来的目光,他低头嘎啦嘎啦撬着水笔的笔夹,嘴里都是苦涩。
熊孩子们齐刷刷握着笔杆,就等讲台上的男人一声号令了。
朝老师清喉,又重复一遍口号:“翻开公共政治学教材第一讲,我要划期末考重点了。”
班里几个猴精的同学听出微妙,碰碰身旁人的手臂一阵嘀咕,很快全班都知道朝老师是为谁多说一遍口号,都暗地里捂嘴窃笑呢。
朝老师站在讲台上,底下的情况尽收眼底,他面上无光,不自然地抚抚额头,拔出马克笔的笔帽,在讲台上敲了敲,手臂虚影一晃,朝右边闪电地射出笔帽,逐字逐句再次重复:
“我-要-划-重-点-了!”
“诶诶,小黄,小黄,小黄——”沈超把黄小善的肩膀摇得快散架了。
“干吗啊沈超,你发羊癫……唉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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