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就没见胖呢。”
“我穿这么厚你能看出来才有鬼了。”明月要把花生分给她一半,陈槐看了半晌,摆手拒绝,明月笑,“你这会儿这么有毅力,十分钟以后就来找我要吃的了。”
她还不懂陈槐?根本没有自制力的。
陈槐仔细看明月的脸也没有比之前胖,偏就是不信邪,把她上衣撂起来,露出半截雪白的腰肢,没注意其他人的眼神就跟探照灯似的瞧过来:“奇了怪了,腰也没粗。”
她上手捏两下,真是半点赘肉都没有。
越看越生气,陈槐不服:“不行,你来跟我一起称体重。”
“称就称。”明月把剩下的花生米塞进高晋阳手里,拍拍残余的渣滓,跟她上楼。
结果十分了然,明月还是重了的,重了两斤,几乎可以忽略的差值。
但陈槐可不这么想:“也不知道你这两斤长在哪了,都看不出啦。”
“我这浑身上下一摊就不明显了嘛。”明月还在安慰她,“你之前太瘦了,比我还轻,重点也好。”
陈槐和明月一样高,明月自诩已经算是比较瘦的体型,但陈槐从小就比她还轻,没少被不认识的长辈劝多吃饭。但陈槐自己也欲哭无泪,天地可鉴,她真的吃不少的!
但她完全没被明月的话安抚住,反倒眼睛一眯,对着明月的胸使劲看:“我觉得,你这是不是又比之前大了?你不会全长胸上了吧!”低头再瞧瞧自己的飞机场,陈槐唉声叹气。
她们俩说着话的时间已经回到了楼下,正巧被陆与修听见,他举着杯子差点呛口水,用袖子擦擦嘴巴就喊出来:“还长?明月你这两年从a都长到c了,就没停下过!”
“你小声点。”被人这么当面说隐私部位,就算是再熟悉的人也让明月不好意思。
更何况,他喊完以后,几乎所有人的目光焦点都挪了过来。
似乎是在验证他话里的真实性。
先维护明月的还是陈槐:“你喊什么喊,有什么不满的,她长胸,幸福的还不是你!”
“槐妹你也闭嘴吧……”明月只觉得头好疼。
“不过你们假期快结束,也是该走动走动。”陆与辞和陈淮把零乱的牌都整理好放到一起,对两个女孩说道,“西府过两天有个对外招生参观,我带你们去看看。”
前不久陈槐已经向自己父母透露了也想去西府读书的意思,他们并未阻拦,如果明月和陈槐能互相做个伴,他们当然是都要放宽心许多。
顶多就是觉得自家儿子没人陪了,可看他那冷冷清清的模样,好像也不是很需要人陪。
大人恢复上班以后,几个学生党都还在放寒假,已经退休的长辈和他们仍旧留在这边住着,明月和陆与修偶尔回去陈太爷那逗他养的画眉鸟。
也是奇怪,明明是陈家兄妹的亲爷爷,他们对他却不算特别亲,反而是明月和陆与修从小就喜欢往那地方钻。
陈太爷的住处总是被他打理得古色古香的,与陆家一样,他家里也有个小祠堂,不过放的只有陈奶奶的牌位。明月出生之前陈奶奶就走了,但听陆与辞说,陈奶奶是个很温柔的老人家,对小辈们总是笑呵呵的。
她觉得也是,毕竟那黑白照片里的她也笑得美极了。
——没错,是美,因为陈太爷放的是她年轻时的照片,总让明月想起曾在徐同尘的书架上读到过的,普希金的一句诗。
“犹如昙花一现的幻影,犹如纯洁之美的精灵。”
她不明白,陈奶奶看着这么温柔似水的人,怎么就跟了陈老太爷这样满嘴粗话的糙汉子。虽然他现在是顾及些老人家的面子,有所收敛,可那印象已经在明月脑海中根深蒂固。
说起来,明月学的第一句粗话就是从陈老太爷这里,也算是她别样的启蒙老师。
那时候她还在幼儿园,陆与修刚上小学,他们照例去找陈老太爷玩。
他住在一楼,自己有个小院子种点花花草草,有时还种点蔬菜,家的大门从来不关上,明月和陆与修过去的时候直接就进了屋。但他当时正在院子里浇花,没顾得上他俩。
陆与修也不知怎么毛手毛脚的,不小心把小案几上一个青花瓷罐子扫落,当场摔成几块。
等陈老太爷哼着小调提溜着水壶回来一看,气得血压直升,喊着什么“康熙青花盖罐”,话里话外都是这玩意很贵,把陆与修卖了都赔不起的东西。他们俩孩子又不懂这个,只觉得和饭馆里那几十块一套的餐具也没啥区别,凭啥就这么贵。
陈老太爷抄起水壶就要砸陆与修,怒火中烧:“老子弄死你这不长眼的小王八羔子!”
眼看他危在旦夕,明月急得哇哇大哭,也不知道怎么就灵光一现,抹着眼泪喊:“不怪陆小二!都怪我,都怪我!”
她嚷完还真让陈太爷举起的手就放下来,赶忙来问她:“怎么了,跟你有什么关系呢?”
明月哭哭啼啼地,斜眼瞅见桌边有几把木椅子,随手一指:“是……是我不小心被椅子腿绊了一下,他怕我磕着去拉我,结果不小心碰到瓷罐子,就……就给碎了。”
等接到邻居电话说这边好像出什么事的陈父陈母赶过来时,事情已经演变成陈太爷满屋找斧子说要劈木头。
“爸,您还自个儿劈柴啊?”陈父纳闷着呢,这年头那还需要用木头生活,给明月烤红薯?那也用的是碳啊!
他这边没琢磨明白,陈母先去哄两个脸色都不太好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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