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中提出,二人各带一个营太少,万一湘军或桂军翻脸,恐怕会吃大亏,应该出动主力。
刘一民说:“政委放心,这只是两军正常交易,不会有事情的。假如出动主力,就不是交换战俘、接受武器弹药了,那是打仗。我们和湘军、桂军之间暂时无仗可打。”
蔡中问:“你怎么就知道湘军和桂军不会趁机设伏消灭我们呢?”
刘一民说:“军阀都是那个德性,欺软怕硬。何健是被我们打怕了,又急于利用这些俘虏组建恢复三个师,不但不会伏击我们,估计还会怕蒋介石、中央军知道,所以他会派亲信快速完成交易的。至于李宗仁、白崇禧,更没有问题,他们恐怕还盼望着我们用他们提供的弹药,把中央军打个落花流水呢?”
蔡中疑惑地说:“不可能吧!记得你曾经说过,桂军虽然和蒋介石有矛盾,但是在消灭红军上是一致的。你还说,湘江战役时候我们红军吃了轻敌的亏,没有意识到桂军会和我们拼命。”
刘一民笑了,想不到蔡中把他说过的话记得这么清楚!笑完了,对蔡中说了一句“此一时也,彼一时也”,就拉着蔡中去看即将释放的陶广、章亮基和六个湘军旅长去了。
菁芜州街口的大路上,李清率工兵营已经将湘军俘虏排好了队伍,陶广、章亮基和一群军官站在前面,后面是1300名湘军轻伤员排成的三路纵队,全副武装的工兵营战士在队伍前后、左右严密警戒。
看见刘一民和蔡中过来,李清率领工兵营长何明亮、教导员任超然一起跑步上前,敬礼后,李清大声报告:“报告师长、政委,队伍已集合完毕,准备出发,请指示!”
刘一民喊道:“请稍息!”然后就直接来到了湘军俘虏队伍面前。
面对陶广、章亮基,刘一民的心理很复杂。毕竟他是从后世穿越而来的,与红军战士对**的强烈仇恨心理略有不同。他知道,眼前的陶广、章亮基在抗战时期也曾和日寇浴血拼杀,章亮基还以身殉国,都是有功于国家、民族的将领。好在小水、溪口战斗的时候没有把他们打死,不然不知道自己心里会有多后悔。可是红军时期的陶广、章亮基又是剿共急先锋,倒在他们和他们部队枪口下的红军先烈多了去了,杀了他们都不亏。这都是些复杂人物啊!
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的红军师长,包括陶广、章亮基在内的湘军俘虏军官们全都震惊了。虽然王育英曾经说过这支红军部队的指挥官很年轻,陶广和章亮基以及大部分军官都不相信。不可能的,一个20来岁的娃娃怎么能想出这么狠辣的作战计划,一环套一环的,让人捏着鼻子往里跳。
被关押的这几天,这些俘虏军官们已经在吃饭的时候看见过红军训练时的情景,知道这是一支训练有素、异常强悍的部队。虽然内心都感觉自己败的有点冤枉,但是和这样的红军部队交手,就是同等兵力拉开架势打,估计也还是难逃一个“败”字。但是,他们万万想不到,这支红军部队的指挥官竟然真的象王育英说的那样年轻,苍天不公啊,怎么能让他们这些战场宿将败在一个洋学生一样的娃娃师长手里啊?
此时已经是早上7点半了,初升的太阳照在一言不发、犹如一尊雕像一样的刘一民身上,幻化出一圈光晕。现场一片宁静。
站在陶广身边的钟光仁被这种宁静压得有点喘不过气,大胆的问了一句:“这位长官,你是不是想杀我们啊?要杀的话就快点,老子们皱一下眉头就不是革命军人。”
刘一民这才知道湘军俘虏军官们误会了,以为红军也和他们杀**人时候一样,排成队伍带他们出去枪杀呢!
刘一民开口了:“陶广将军、章亮基将军,各位**被俘弟兄们:
今天把你们集中起来,不是要枪毙你们,而是要释放你们!”
这一下,湘军俘虏们一下子就乱了,有高兴的大喊大叫的,有喜极而泣的,还有人已经开始在想回去后如何编造谎话才能逃避上峰的追究。
听着队伍里的嘈杂声,刘一民皱起了眉头。章亮基一看,生怕这个红军娃娃师长生气变卦,马上站出来吼道:“吵什么吵?成何体统?”
队伍安静了,刘一民又开始讲了:“我讲三点意思,算是和各位**将领和弟兄们做个告别吧。第一点,现在日寇已经占领东北乃至长城以外的广大领土,几千万人民沦为日寇的奴隶。这是每一个中国人的耻辱,更是每一个中**人的耻辱。是男人的,就应该拿起枪来,上抗日前线去和日寇来个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不愿上抗日前线的部队是汉奸部队,不愿抗日的将领是汉奸将领,不愿上前线杀鬼子的士兵是汉奸士兵。一味打内战、打红军和汉奸没什么区别”
李清马上振臂高呼:“打倒日本侵略者!抗日光荣,不抵抗可耻!”
工兵营的战士们跟着高呼口号。震天的口号声冲击着湘军俘虏官兵的心灵,把他们震的心惊肉跳。
等口号声停止,刘一民的声音就想起来了:“第二点,红军是工农武装,不是红匪。我们现在是要北上抗日,去做全民族抗日救亡的先锋队。我们需要全国各族人民的支持,也欢迎包括各位在内的**将士给我们大力支持。第三点,两军交战,互有伤亡是正常的。但是借打仗为名,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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