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铭章一听王鹏举当了八路军,还是威震四方的八路军教导师政治部宣传科长,就吃惊的不得了。再一看那一个年轻人更不得了,竟然是刘一民的参谋处副处长。
好在此时八路军与**配合默契,加上日军大军压境,战事艰难,刘一民教导师又连战连捷威名赫赫,一听是刘一民的参谋处副处长到了,王铭章也不客套,忙把敌我态势做了介绍。
朱哲晓一听,这川军的布置和师长分析的一模一样,还真是在界河一线和沙河一线布置了两道防线,主力集中在界河一线。这种部署要放在教导师,是不可想象的。因为如果敌军突破界河防线,北沙河防线随之就会垮掉,万一真向师长判断的那样,日军主力从东面迂回,直取滕县和临城,这滕县、临城岂不是空城,日军唾手可得。到时候,恐怕界河一线的守军会自动放弃阵地,成为日军骑兵和坦克任意追杀的猎物。
朱哲晓略微思考一下,就直言不讳地指出,四十五军全部压在界河一线,四十一军一二四师三七二旅现在驻防滕县县城,三七0旅远在深井,担负掩护四十五军阵地左侧北的任务,一二二师两个旅兵力,一个在北沙河布防,一个远在百里外的平邑,说白了二十二集团军在滕县唯一的机动部队就是驻滕县的三七二旅,一旦任何一个方向发生危险,三七二旅必然被抽取增援,到时候滕县就空了。何况这些部队说是旅,实际上都只有一个团,兵力有限,还三面防守,除了界河主阵地,东西两侧全部是兵力薄弱,一捅就破。
朱哲晓这一说,王铭章马上意识到了问题,急忙询问现在应该怎么办。
朱哲晓这是第一次给**部队指挥官参谋作战,说实话,作为老红军出身的他,对于**在心理上是有很深的成见的。不过现在大敌当前,当年的生死冤家成了抗日战场上的战友,并肩杀敌。见王铭章急切询问,朱哲晓思考了一下,就说:“战场的真正危机来源于东西两侧。刘一民师长判断,明日拂晓,日军很可能会分出一部从左侧迂回,攻击深井方向的一二四师三七0旅,以三七0旅一个团的兵力必然伤亡惨重,抵挡不住,到时候你一定会命令驻防滕县的三七二旅前往增援,这样一二四师主力两个团就全部压到了滕县的西北方向,滕县就空虚了。刘师长判断,这个时候日军必然会留一部分兵力攻击吸引界河正面防御的四十五军,以主力从龙山以东向滕县东北迂回,直取滕县。甚至分兵一路绕过滕县,直取临城。这里,就是龙阳店、冯水一线,就是日军迂回部队明日晚间的宿营地。”
这一说,等于把日军的战略意图全部说破了,日军的进攻态势和阴谋就**裸地暴露在了中**队面前。
王铭章不问朱哲晓该怎么办了,慌忙去给孙震发电,将朱哲晓的判断一字不差地报告孙震。为了增强说服力,王铭章连刘一民派参谋处副处长抵达滕县的事情都报告了,并说上述判断就是刘一民的判断。
孙震看了电报,浑身都是冷汗,日军的企图如果得逞,那二十二集团军就完了,特别是临城,只有一个四十一军直属特务营,三个步兵连一个手枪连,到时候还不是摆在日军面前熟透了的柿子么?
孙震直接就把电报转发第五战区司令长官。这个时候,李宗仁也是刚刚吃过晚饭,正在地图前琢磨战局。刚一看电报,李宗仁觉得刘一民的判断有点危言耸听,莫非二十二集团军是纸糊的不成?庞炳勋五个团13000人守临沂,前几天还取得了临沂大捷呢。不过,临沂大捷的主要原因是张自忠59军星夜驰援,打了日军一个冷不防。加上59军是老二十九军部队,有多次与日军作战经验,装备和战斗力都比川军要高出许多。
再一琢磨,李宗仁就觉得日军很有可能按照刘一民判断的那样进行迂回包抄。不过,这也好。如果日军胆敢在滕县分兵直取临城,那日军取临城的部队和取滕县的部队就是孤军,战机就在这路日军身上。
李宗仁本想在龙阳店、冯水一线设伏,趁迂回日军立足未稳,连夜消灭之。但仔细一考虑,川军四十五军今日在界河一线打阻击,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一定伤亡惨重。单凭四十一军,不但收拾不了迂回的日军,离开预设阵地很可能被日军击溃。无奈,李宗仁只好命令孙震迅速调整部署,坚决在滕县一线阻击日军,一是坚决挡住向界河正面进攻的日军,二是坚决阻击向深井方向进攻的日军,三是坚守滕县,拖住进攻滕县的日军,让其不能增援南下攻击临城的日军。
第五战区随即调整战斗部署,命令孙桐萱指挥的第三集团由济宁北向兖州攻击,策应津浦路南段作战;命令汤恩伯85军、52军迅速车运临城,除85军一个师北上支援滕县作战外,主力在临城包围并消灭企图迂回攻击临城的日军。命令孙连仲部迅速完成台儿庄布防,做好支援汤恩伯二十军团围歼日军的准备。
孙震接到李宗仁电令后,与王铭章电报往来商量了半天,决议收缩防线,节节抗击,在滕县城下聚歼鬼子。遂令在平邑的一二二师三六六旅王文振团星夜西返,到龙阳店布防,坚决阻击日军。命令深井的一二四师三七0旅提高警惕,严防日军偷袭,如遇日军攻击,务必坚守至明日午间,方可向北沙河防线撤退。命令界河一线守军收拢部队,今日夜间务必招募敢死队袭扰日军。明日打退日军进攻后,一旦发现日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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