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这里,陈瑶光抬头看了一眼刘一民,见那张熟悉的脸上波澜不惊,在马灯的映照下,那双黑悠悠的眸子似乎能看到自己的心里,脸红了一下,继续说道:“在西安的时候,他们就把我送去了,我也参加了红军,被分到工作队,在西安发动城市贫民闹革命。后来,特务们看我根本到不了你身边,又怕我真的当红军,把他们抓起来,就把我挟持回了南京。到南京后,戴笠让我见了见我父母,特务们对他们还不错,戴笠也没有为难我,还让我回学校读书,就是不放我父母。上次蒋夫人来太原,戴笠又让特务把我抓去了,说是只要我能让你爱上我,就还我父母自由。否则就把我父母杀了。”
一说起父母,陈瑶光的眼泪就开始往下掉了。
刘一民咳嗽一声,陈瑶光擦了擦泪,接着说道:“为了救父母,我答应了戴笠,随蒋夫人去了太原。其实,在太原的时候,蒋夫人已经起了爱才之心,不愿意让我留下了,结果到机场的时候,我想起自己可怜的父母,这样回去怕是一家人都活不成,就要求蒋夫人让我在教导师参军。可能是蒋夫人对你不去送她有点生气,就命令我留下,还直接让我做你的生活秘书,以后就明说让我做你的姨太太。现在,我的父母可能已被戴笠他们押到重庆去了。这就是整件事情的经过。”
刘一民听了后,感觉与周副主席传来的密电上的情况基本一致,知道这丫头说的是实话,就说:“这个事情我已经清楚了,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是不是想回重庆?如果想回去,我可以派人护送你到徐州,从那里可以坐飞机或火车回去。”
陈瑶光摇摇头:“我不回去。我回去就会害了父母,还会害了自己。”
刘一民一听就有点心烦,不知道这丫头葫芦里卖什么药,绕来绕去还是一个不走。
陈瑶光晶莹剔透,哪里会看不出刘一民面色不豫。但好不容易逮住了机会,一定要把话说完。
“刚到教导师时,我的心理负担很重。同志们都把我看成了美女蛇,时时处处提防着我,唐大姐一直排斥我,你也从不拿正眼看我一下,警卫战士甚至象看管犯人一样看着我,而我自己又念念不忘救自己的父母,所以心里很苦。后来好了一点,唐大姐不象开始那样恨我了,还让我带孩子。可是我自己又不争气,真的喜欢上了你。有时候我就想,早知道有今天,还不如早早地参加红军,那样的话,说不定就可以早早地遇上你。可惜,我来晚了。你是个铁骨铮铮的好男儿,纵是我年轻貌美,又满心愿意,你也不可能让我做你的姨太太。我曾经想委屈一下自己,想法和你亲近,以求一夕之欢,让我做一次幸福女人。可惜你虽然重情重义,却偏偏洁身自好,我没有机会。这都是我自己命不好,不怪别人。”
刘一民一听又扯到了这上面,就不耐烦了:“你说正事,要是这样胡说,我就走了。”
陈瑶光忙说:“你别走,我几句话就说完。不说这个了,我现在想通了,你们才是真正的抗日勇士,是真正的中华好儿女。在你身边这段时间,我听到的、看到的事情太多了,你和战友们每天考虑的、做的都是如何消灭侵略者、如何救中国,我早就被你们感动了。我就想,自己也是一个中国人,难道我就不能和你们一样、拿起枪去战斗么?我的决心一定,以后不再有任何痴心妄想了,也不再呆在这里烦你了,再也不怕特务们拿我父母的生命要挟我了。我要当一名真正的八路军战士,当一名真正的中**人,死也要光光彩彩地死在抗日战场上。你把我调到部队去吧,去参加工作队也行,实在不行就让我去当老师或者当记者,这我都能干。”
刘一民听这姑娘说的斩钉截铁的,觉得陈瑶光前一段表现比较好,可能真的是有所觉悟,这个事情从头到尾也不能完全怪她,她也是受害者,就轻轻地点了点头。
话说话了,意思都表达清楚了,但想想还被戴笠关押着的父母,陈瑶光就忍不住说道:“至于我的父母,要是你有机会能让戴笠放了他们,让他们来这里和我团聚,我终生感激你。要是不能,我不怪任何人。中国死了这么多人,也不多我父母两个,只能说他们的女儿没本事,不能够救他们。”
说着说着,陈瑶光就抽抽嗒嗒地就哭开了。
唐星樱在屋子里咳嗽了一声,陈瑶光马上就止住了哭声,看了看刘一民,捂着脸跑回屋里去了。
刘一民在院子里枯坐了半天,谁也不知道他都想了些什么,看的一直在屋里窗户旁注视着他的唐星樱心里都直发急,害怕夜里冷把他冻有病了,直想出来把他拉回去。
过了许久,刘一民才让李小帅取来纸笔,提笔写道:“蒋委员长钧鉴:请饬令戴雨农,将陈瑶光父母释放,送西安保安师部。不胜感激!中华民国陕西抗日特区教导师师长刘一民。”
写完,让李小帅拿去交电台发八路军总部,由总部电台转发委员长。然后,才推门回屋睡觉。
第二天早上吃过饭后,刘一民告诉陈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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