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私自出大门。”她用下巴点点厚重的钢门暗示他违规。“我想,这件事应该让汤先生知道。”
“别想拿大卫压我。”严景伦不吃那套。“别忘了我才是你的老板,大卫和你一样,都是替我跑腿的而已。”
严景伦有些赌气的提醒江水悠,她弄错了效忠的对象。江水悠不发言,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才缓缓的吐口气,冷淡的说道。
“如果你觉得对我不满意的话,随时可以把我换掉。”
由于江水悠这建议来得突然,严景伦几乎来不及反应,足足楞了好几秒钟才低狺冷哼。
“从头到尾,你就打这个主意。”他眼神锐利地看着她。“我已经付了一大笔钱,你休想临时抽腿。”说她这项提议没有打击到他的自尊是假的,向来只有他离开女人,还没有女人主动说过再见。
“我可以把钱还给你。”她冷静的回道。
“在你已经花了一个月的时间以后”他冷笑。“三百万可不是一笔小数目,难道你就不心疼不需要这笔钱”
他的每一句问话,都问到她心坎里。她需不需要这笔钱当然需要。只是,她再需要钱,都不会任人践踏她的自尊。
“我还是可以把钱还给你。”虽然s可能会不高兴,但没有什么比她的意愿更重要。
“你就这么讨厌我”严景伦诅咒连连。“我知道我不是一个令人满意的雇主,但也不至于糟到看不下去。为什么你不好好考虑为什么你就这么想离开”
只能说,他中邪了。原本他是打算好好刁难一下他的保镳,没想到反而变成他被处处刁难,甚至想不理他就滚蛋。
严景伦对她的气愤及无奈,完全表现在他胀红的脸色和失控的情绪上。江水悠有些惊讶,就她过去所获得的讯息,他是一个冷静甚至可称得上冷酷的自信家,可如今在她眼前的严景伦,却宛如一个下知所措的男孩,不晓得该如何留住失去的玩具,并因此而焦虑不堪。
刹那间,一抹奇异的情愫自她心底溜过,挑动她身体深处最沉静的感情。
一向冷淡的江水悠,竞不知再怎么开口谈论原先的话题。干脆转过身背对他收拾东西。
面对她突兀的动作,严景伦除了习惯之外,还有深深的无奈。她这习惯真不好,每当遇见不想讨论的话题或是下想解释的事,都是这个态度。
“你手中的枪真特别,好象有两枝枪管”虽然无奈,但只要她不再重提换人的事,他也乐于配合她多变的情绪。
“你说这个”她看看自己手中的枪。“这双不定向飞靶专用的枪枝,所以外型和其它枪比较不一样。”
严景伦仔细研究她手中握着的枪,原木枪把下连接着可活动的金属片,再衔接长短不等的枪管,直至最后连成一体。
“这要怎么玩”见她靶打得这么准,严景伦一时忍不住技痒,也想试试。
“枪不是拿来玩的,是用来防身。”江水悠语气轻淡的训诫严景伦,换来他不赞同的冷哼声。
“是吗”他挑眉。“你是在告诉我,你从高中开始即加入射击队,是因为那个时候你就有防身观念”鬼才相信
江水悠擦拭枪枝的动作,立刻因这句话而停止,僵持了老半天,才缓缓转过身,沉下脸,语气阴寒的说。
“你调查我”她最恨人家探问她的私事。
“我无须调查,网站的资料上就有写。”他极为畅意的把两手枕在脑后,欣赏她难能可贵的发飙。
“网站上只写着我差点拿到奥运会冠军,没提起我高中的事。”江水悠火大的反驳。
“对,网站上什么都没有写,是我要大卫调查你。”严景伦毫不愧疚的承认。
“我很好奇,难道过去你那些雇王,都没有人对你提出相同的疑问,做过同样的事”除非那些男人都瞎了眼,不然不可能不对她心动。
“他们做过。”这回换她承认。“只是他们的好奇没你多,而且我另有一套解决的办法。”
“哦,什么办法”他还是一派悠闲,不把她骤然转沉的口气当一回事。
“像这样。”
枝不,是两枝枪管突然抵住严景伦的胸膛,打散他悠闲的双手。
“你问我怎么解决那些疑问,我就是这样解决的。”
江水悠脸不红、气不喘的把枪口对准她的雇主,冷静的态度比较像是一个杀手,而非保镳。
面对她这突来的威胁,严景伦先是楞住,后扬起嘴角微笑。
“开枪。”令人十分意外地,他竟抓住枪管鼓励她。
“如果能因此得知你更多事,那你不妨开枪射穿我的心脏,我会很乐意接受。”他说得非常认真,严肃的眼神让江水悠知道他不是开玩笑,在在迷惑了她。
她正拿着枪威胁他,难道他不知道吗只要她轻扫扳机,他就会像打靶用的泥盘一样粉身碎骨,这点他应该北谁都清楚。
他是清楚;他的眼神告诉了她。
只是,他的眼神也同时透露出一项重要的讯息,他想了解她,很想很想。
两手紧紧握住枪把,江水悠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处理眼前的状况。过去那些雇主,没有人有他一样的勇气,当然也不若他这么好奇。
两人就这么僵持不下,一个是想收回枪枝,另一个则是紧紧抓住枪管不放,只求她能让他知道多一点有关她的事。
“放手。”江水悠既下不了手射杀她的老板,也无法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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