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署完毕,韩亮意识到这件事十分蹊跷。如果不是有人透露消息,决不能我们前脚走他们后脚到,而且是如此大胆地集体行动。联想到第一次鱼盘街打赌行动的失误,韩亮断定在公安局内部藏有内奸。
一小时后,赵鹏军打来电话,那两辆大轿车上已是空无一人。车是深圳贵祥出租公司的车,租车人是用的化名,信息中心查无此人。
本想戴罪立功的柳广,被他接连两次的严重失误搞得心虚起来,他担心公安局会因此不再信任他了,如果再得到什么信息,报还是不报呢如果公安局知道杀“黄鸭子”的那个马仔是他派去的怎么办如果公安局有人把他给暴露出去怎么办呢柳广越想越怕,经过反复的思想斗争,他决定远走高飞,只有彻底避开大陆公安和赌球集团的视线才是最安全的。
第二天他把想法跟文静一说,同样因两次失败而失落不安的文静,也觉得躲开赌球和这块危险之地是最好的选择。
柳广胆怯地说:“现在公安、草儿,还有赌球集团里的人都在注视着我们俩,一旦我们的意图被他们知道了,必然会引起公安方面的误解,他们会认为我那两次不是想立功赎罪,而是耍弄他们,弄不好我就会因此入狱。我们逃跑的意图如果被赌博集团的人知道了,也会招来杀身之祸如果被草儿知道了,她很可能会借机报复我,坏了我们的大事,所以你一定要守口如瓶”
文静紧张地点了一下头,然后问柳广:“你打算去哪怎么个走法”
“要走当然是往国外走,我们都有护照,随一个国际旅行社的团就出去了。”
文静依偎在柳广的怀里哀宛地说:“我们是落荒而逃,对吧背井离乡,前途未卜,对吧”
柳广无奈地说:“听天由命吧”
柳广为了安排出走,偷偷联系了一家外地的国际旅行社,但要办理手续时必须提供护照、身份证。柳广不敢外出露面,只好找来了一个在汇港带过来的马仔去办。这个马仔去的时候并不知道干什么柳广只叫他把密封的纸袋交给旅行社的一个人就行了。但是旅行社的这个接收人怕东西不全,叫这个马仔稍等会儿,当面拆开纸袋检查一下,这一查不要紧,马仔无意中看到了他送去的是护照,而且从护照上的照片认出了其中一个竟是文静。这使他产生了疑团,文静不是死了吗死人怎么会出国旅游呢难道还会有人敢冒名顶替
在回来的路上他越想越不对劲,海关可不是吃素的,谁敢冒名顶替呢哼有可能就是给文静办的,文静没有死,柳广很可能是用假死迷惑赌球集团和公安局的,现在是为了保命才悄悄地溜之大吉。如果是这样的话,哼你柳广可太不够意思啦你他妈的裹着钱又带着姘头一跑了之,那我和几个弟兄怎么办呢你把大块肉带走了,总得留几块骨头给我们吧既然这样我们就得做笔交易啦
甫贵在公寓里坐立不安地抽着烟,反复琢磨着一周后就要开盘的五场球。在五场球后,他要做出抉择。如果五场球赌砸了,纪三同还能兑现他的承诺吗如果大赚了一笔,纪三同又会怎么做呢他如果逃之夭夭怎么办这种可能完全存在。因为放回史晓阳后,纪三同就失去了在大鸟立足的筹码,他和我会立刻成为大鸟公安的拘捕对象,所以他透露出赌完最后五场球后要撤走的想法是真实的。如果这样的话,他对我的承诺十有八九是个骗局。甫贵问自己,到了那个时候,即便给你个金山你能搬走吗放掉幻想吧一个自身难保的纪三同还有什么指望,现在该是出手的时候了,在最后五场球开盘前就应该做出决断。
这些天来,甫贵的右眼一直在跳,他不断地提醒自己,这会不会是不祥之兆呢他在思考事情的时候,最怕的就是有人打电话进来,这段时间里他已经被电话闹得神经质了,但是偏偏这个时候电话铃又响了。
“喂是,我是甫贵。什什么我对信息交易没有兴趣,什么要命的信息你你可不要开开玩笑你要什么条件什么20万哪有这么贵的情报你简直在讹诈”甫贵啪地一下把电话撂了。但是电话又响了起来,甫贵生气地拿起电话正要发火,但一听到对方的头一句话就傻眼了,立可变换口气急不可待地问:“你说什么没没有死我我不信”
“你要不信的话,我也不会烂到肚子里,公安局也在等着呢文静要是落到公安局的手里,你和柳广哥俩全他妈的一块进去。我再说一遍,文静没有死,我知道她现在准备做什么”那个马仔威胁道。
甫贵此时不敢不信又也不敢得罪打电话的人,客气地说:“兄弟我会考虑的我很快就给你回话”
甫贵撂下电话已呈魂飞魄散之状,抄起车钥匙跑到楼下,直奔纪三同的住处。
甫贵呼哧带喘地来到纪三同的住处,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坏了,坏坏了文静也没没死”
纪三同惊得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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