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谁,”孟雪泪眼矇眬地说,“找一个博士帮忙”
“那博士是男的还是女的”陈忱忙问,不等孟雪回答就肯定地问,“他没有吃你嫩豆腐吧”
“瞧你”孟雪嗔怪他,心底惊叹陈忱有未卜先知的本领。她补充说,“只握握手,那个博士爱人民币”
“哎呀,”陈忱打断孟雪的话,“那你就给他几个钱呗喏,我这有几千,你拿去用吧,人家给你卖命应该得钱,就像我从不帮人家白忙,我付出辛苦索取报酬是应该的”
“可”
“没关系”陈忱说,“我想说句话,你不爱听,可我就是想说。”
孟雪瞅瞅高高的瓶中的药液,露出笑意回望她的老公。
“老公赚钱老婆花,”陈忱笑着说,“我心甘情愿不过,你总是跟自己过不去,你就靠着我就行了”
这话已经在孟雪的耳朵里起茧了,孟雪积攒全身的力量说:“可我有我自己的追求”
陈忱怜惜地摇摇头:“女人呐,先好好地休养吧,唉”
两天以后,孟雪身体恢复了。她正想到实验室去。却迎头碰上杨博士。
“你怎么这么早”
“哦,高教授不在,他让我管理好实验室。”杨博士说,接着就问,“你见到贾博士了吗他肯帮你吗”
“他说”孟雪顿了一下,“肯帮忙,就是”
“那你还不赶紧抓住他”杨博士眼里放出光彩,“要抓紧时间抓住他”
“好,好”
孟雪答应着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几天过去了,当时和贾博士皮肉接触的恶感似乎被时间冲淡了,她想或许贾博士并不是她感觉的那样坏。于是,她打电话和贾博士约好了实验的时间。
星期四的上午孟雪如约来到医学研究所贾博士的实验室。贾博士也真名副其实,在那个紫外灯下就真地出现了压扁的淡黄色的月亮条带尽管很淡,尽管才是她第二步中十个过程的第一个,但终归是有“东西”了有“东西”就是有希望,孟雪看了他的实验过程跟自己的一模一样可那贾博士说中间有一点小窍门。问他什么,他就笑眯眯地望她好几眼,说那是他多年的经验积累,关键点就是不说孟雪明白,这是知识产权要花钞票买
中午,她请他吃饭,在吃饭时,孟雪说:“贾博士,你帮我个忙”
“我这一个上午不都在帮你吗”贾博士笑眯眯地,手又到孟雪的手背上鸡啄米似的啄了一下。
“可是,我想在我的实验室里能够重复出来你的实验”孟雪坚持说。
“哦,”贾博士收敛了那弥勒佛似的脸,变得严肃起来,“你跟他们不一样,你不是在混文凭,而是真正地想学点东西。”
孟雪点点头,看到贾博士又成弥勒佛了。
“可你要交学费的啊”
“那好,”孟雪有了陈忱那几千块钱垫底,说话底气也足,“你说多少五千块,够不够”
“这个”
孟雪看到眼前的五个指头把那张弥勒佛分割成七块。他又强调:“明白吗五万块”
“什么”孟雪心底咆哮,“你也太宰人了吧”
但是,她只觉得脸涨得有点发热,什么都没说出来。这时他却慢悠悠地说:“你别着急,我也有事请你帮忙呢,这样我们互相帮助,抵消了,你看如何”
孟雪怀疑自己的耳朵是出现功能障碍了还是耳膜通透了。但她的确听清了“帮助”和“抵消”两词。按中华民族千百年来形成的礼尚往来的传统,自己能帮得上的当然要帮。
“好,你说吧,我能帮你什么”
“那么,”贾博士的手压在孟雪的手上,“我想再看看你走模特舞步”
“可”
“你放心,”他依旧压着孟雪欲抽出的手,“我什么都不做,只想欣赏你的舞”
“可是”孟雪面露难色,“那么多年了,我都忘记了”
“不,”他执著地说,“我帮助你回忆,再说你怎么走舞步我都想看,都爱看”
“可是”
“你想想只走舞步就抵消今天的学费,划算吗”贾博士又笑眯眯地说,“五万元啊,几次舞步就解决了,并且解决了博士学位,划算吗”
他的目光整个笼罩着孟雪,孟雪快被他淹没了。听得他又说:“我在五星级大酒店订了总统套房,我们现在就去”
天哪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困难、模特、舞步、实验、第二步、博士学位、总统套房,这都是些什么东西它们之间又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怎么都搅在一起成了一股绳子孟雪就在这根无形的绳子的捆绑下迈进了总统套房。
这总统套房的确与众不同。进入门内的孟雪就有种参观的yù_wàng,但双脚局促地粘在地上。这时贾博士笑眯眯地说:
“别紧张,我遵守我们之间的君子协定,你可以随便转转。”
说着,他独自进入客厅去了。孟雪想转转也好,等时间磨蹭到了也好溜之大吉。于是,她就仔细研究起总统套房了。这套房豪华、宽敞,会客大厅很大,有五十多平方米,地面是天鹅绒般的地毯,大红和金黄色编织而成,墙壁的颜色也基于同样的色调,不过比地面更淡一些,地中央一套金黄色真皮沙发,还有一套八人会客桌,家具、门框、窗边全部是红木的,配上墙壁上精美的油画,整体显得金碧辉煌。西面墙边一个大投影电视威严挺立着,贾博士正在那里调频道。孟雪权当没看见他,继续参观。
有一大一小两个卧室,两个卫生间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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