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清华心生怜悯,说道:“纨姐,幸而咱们都没有上杨梵的当。过去的事忘了吧,我们还是一样的好姐m。”
上官纨忽地“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跳上坐骑,竺清华叫道:“纨姐,你去哪儿?”上官纨道:“你别管我!”刷刷j鞭,c得坐骑四蹄如飞,向杨梵所逃的方向追去。
老刘说道:“她哭得出来,就没事了。”竺清华道:“不知她是不是去找杨梵算帐?老刘,你的马快,你去照顾她。”
老刘说道:“我猜想她也未必就是去找杨梵。她这时候正是深感惭愧之时,所以不愿意见任何相识的人。不过我当然还是要去照顾她的。”
老刘一面上马,一面说道:“小姐,你怎么又和夏哥儿偷跑出来。你爹爹已经回家了,你们也赶快回去吧。”
竺清华道:“这么说,我爹爹没有与江大侠比武,也没有两败惧伤么?”
老刘笑道:“没有的事,这是谁说的?”
竺清华道:“杨梵说的。”
老刘道:“杨梵的话你还能相信么?刚刚相反,你爹爹非但没有与江大侠动武,他们还成了好朋友呢。说来话长,你回到家再问你爹爹吧。”
李光夏道:“那么我师父呢?”
老刘道:“江大侠已经上京师了,我家主人将来也会到京探访他的。你们还有什么要问的么?”
竺清华道:“没有了,你赶快去照料纨姐吧。”
老刘走后,竺清华道:“夏弟,咱们也该回去了。”李光夏道:“回去?回去哪儿?”竺清华诧道:“还有哪儿,当然是回家了,氓山大会已经结束,我爹爹已经回家,江大侠也早已离开氓山了。咱们不回去,难道还上氓山么?”
李光夏道:“不,我不跟你回去,我要前往京师寻我师父。”
竺清华吃了一惊道,“你要前往京师?你不怕被人捉了?”
李光夏道:“我等着拜师,已经等了个年头了,如今我已经知道我师父的下落,我还怎能不去找他?”
竺清华道:“你不听得老刘说,我的爹爹将来也要往京师探访江大侠的么?咱们先回去,然后再跟着爹爹一道前往京师,不是更妥当吗?”
李光夏道:“不,我等不及了。而且我也怕有意外。”
李光夏道:“说不定回到你家,你爹爹已经走了。我师父在京师也不知逗留多久,假如按照你的计划,经过j个转折,去到京师,最少也得一个月。万一我师父已经走了,我再到哪里找他?”
李光夏所顾虑的这两点,当然不能说是没有理由。但还有一个理由,是李光夏不愿意说出来的。他父亲在临死之前,将天理会的“海底”j了给他,从那时起,他就算是正式的教徒了。“海底”是秘密帮会的一种身份证明,他父亲将本身的“海底”传给他,这固然是特殊情形下的措施,同时也含有衣钵相传、勉他继承遗志的意义。
天理教是一个“反清复明”的组织,李光夏年纪虽小,但自小在帮会长大,也懂得要严格遵守教规的。他的秘密只能让本教或本教所绝对信任的人知道,换言之即是对方至少也要是可靠的反清义士才能算是“自己人”。因此尽管竺家父nv对他不错,但在这个意义上说,却还只能算是“外人”。
何况,李光夏至今尚未清楚竺尚父的来历,竺尚父x情怪僻,在李光夏眼看来颇有j分“邪派”味道,而且他当初又是竺尚父的家人捉去的,在一个自尊心很强的孩子心里,更不能把竺清华的家当成他的家了。虽然他对于竺清华对她姐弟一般的感情也是十分感激,但他的秘密却始终未曾向她吐露。他是早有准备,一有会,就要离开竺家的。他要找寻他的师父,他也要设法和本教人联络,尤其要打听他的“林伯伯”林清的消息。如今好不容易盼得这个会,他当然是不能再回竺家的了。
竺清华沉y道:“可是京师重地,你、你一个人前去,这个,这个……我总是放心不下。”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李光夏心感动,说道:“华姐放心,我在京师也还有一些我父亲生前的好友的。
“而且朝廷鹰爪认识我的,也不过是祁连兽等有限j人,他们也未必便在京师。我只要小心点儿,避过他们,也就是了。”
竺清华道:“不,我仍是放心不下。好吧,你既然定要前往京师,我和你同走!”
李光夏与竺清华相处年余,两小无猜,情如姐弟,虽说他早有准备,有朝一日,要与竺清华分;但到了真正要分之时,却也是十分难舍。
竺清华忽他说出要与他同去,李光夏听得此言,又惊又喜,但还是摇摇头道:“不,华姐,你不能和我一同去的。”竺清华道:“为什么?”一双明如秋水的眼睛,望着李光夏,等待他的回答。
李光夏迟疑p刻,终于说道:“华姐,你不知道的。我爹爹生前是钦犯,他死在朝廷鹰爪之,我也是鹰爪所要追捕的犯人。此去京师,不同前往氓山,我,我不想连累你。”
竺清华道:“这我就更不能让你一个人去了。我不怕连累,我可以帮你去对付鹰爪。”
李光夏道:“你不怕连累,但你爹爹恐怕不愿意惹上鹰爪的麻烦吧?倘若咱们在京师发生意外,这不只连累你,还可能连累你的家人的。”
竺清华哈哈笑道:“这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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