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长的大孩子是男的,二十三岁,面似奶油,头发乌黑,在京城当军官,偶尔也回家,立刻便被各色女子围了上来,电话不断,司机被他支得团团转。他对那些女孩冷冰冰,敷衍几天就腻歪。有几回首长夫妇不在。几个女孩在他房间过了夜,不见进一步发展,也不见她们闹。老二这年二十岁,老三十八岁,都是豆蔻年华,情窦初开。梁宝常见她们穿睡衣走动,睡衣又轻又薄,里面隐约可见。她们穿连衣裙,穿短裙,露出白嫩光洁的yù_tuǐ,有时坐沙发和椅子上,腿也叉得大胆。梁宝动辄心族摇曳。老二上军医大二年级,总泡在家里,她长了一只小虎牙,笑起来表情楚楚动人。楼下这几个兵时时被她打趣。他们惯了,不仅敢还口,首长夫妇不在时,也敢还手,有时竟和她疯做一团,双方都很开心。梁宝的前任就因为这毁了前程。那次是老二先动的手,他起先动口不动手,后来两人就你一下我一下疯起来。正兴头十足时,被夫人撞见。首长和夫人先后和他谈了话。当首长宣布决定时,他抱头痛哭,之后吃了大量安眠药,被抢救过来,复员回原籍。他生在穷山沟,复员之前,他在县里曾被目为神人。县委书记的闺女频频飞鸿,还给过他一个香喷喷的小手帕。
他没脸回乡,投奔外省亲戚,在小煤矿当了临时工,天天下井挖煤。有了这前车之鉴,梁定不敢招惹老二,她撩他,打他一两下,也不还手。相反。梁宝倒喜欢文文好静的老三。她赤脚穿拖鞋时,梁宝逗她,说她脚丫子比一般人大、她满脸通红,娇羞之状十分可爱。此后她和梁宝仿佛意会在心,你无言,我无语,却脉脉有情。
老二对梁宝说:“我一眼就看得出来,你老小子不是块好干粮。老三中学还没毕业呐有本事你冲着我来。”梁宝及时关住闸门,渐渐冷落了老三。老三成了冰美人,人越发出落,仪态却越发冷峻。她见了梁宝只是瞥他一眼,越往后眼皮抬得越高。
梁宝知趣,也暗自庆幸没在这上头栽了跟头。
梁宝最打怵的差事就是给老头接屎。第一次接屎他就接慢了,结果拉得满床一片灿烂,他捂着鼻子,耗子般团团转,老头幸灾乐祸,好使的那半边脸弄出许多叫梁宝心生诅咒的表情。梁宝觉得平生有幸闻到的大便里头,数老头的味道最足,称得上大便中的翘楚。老头胃口极佳,山珍海味,肥的瘦的,荤的素的,吃得好,拉得臭。梁宝安排老头多吃水果青菜。老头吃得多,又不活动,消化慢,肉吃多了,就容易便秘。一旦便秘,梁宝得扶老头在便盆里坐上半天。梁宝宁愿老头拉稀三下五去二,不大时就完事。但老头可不愿拉稀,首长和大夫也不愿者头拉稀。有好几回,梁宝把果导片捣碎,搅在水里,老头喝了就拉。保健医生摸了脉,对首长做了一番解释,但临走时她却狠狠瞪了梁宝一眼。到了后来,梁宝能根据老头大小便的频率及时间长短,准确无误地评价自己的工作成绩。如果一泡接一泡,或者一泡屎拉上一两个小时,说明老头不满了。和老头关系融洽那些日子,老头大小便极准确,误差不过几分钟,夜里只在下半夜两点摁铃,接一泡尿。梁宝知道,人越者觉越少,老头睡猫觉,眯一会儿眼,打个吨就算一觉。夜里老头几乎根本不睡。他两眼瞪得雪亮,一遍又一遍回忆他的一辈子。回忆到两点,摁一下铃,把梁宝叫过来,他总要攒一点尿,留这时尿。如果生了梁宝的气,就干脆在上一次尿净,或尿在床上,或坐三俩小时尿不出来。梁宝曾用过不少不够光明正大的阴招对付老头,其中包括ròu_tǐ惩罚,从目光里看出老头的愤怒,梁宝耐心等待首长的惩罚。这种惩罚却迟迟没有光临。老头有时双目圆睁,有时咬牙切齿,却坚忍着,以韧性对抗梁宝。他日复一日折磨梁宝,夜复一夜十几次叫醒他。梁宝叫他治蔫了。
首长高兴时讲过,老头窝藏了红军,被白军捆在人群前头,点起一堆火,烤,又把老头扔在柴堆上。日本人把军刀架在老头脖子上,旁边是血淋淋几个人头,老头脸不变色,一声不吭。
老头对梁宝嘲笑首长,说他被红军俘虏才当了红军,说他打仗时吓尿过裤子,说他因为搞妇女撸了好几回官,还嘲笑他那玩意儿不咋的,没歪的邪的刺激着不中用。
老头拒绝年轻的女军医摆弄他的luǒ_tǐ。拗不过她,他就放臭屁,尿尿,拉稀,她不嫌,老头边干坏事边愉快地对梁宝挤眼。女医生有时看出梁宝的虐待,便追问,老头矢口否认。女医生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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