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男儿膝下有黄金,不过郝风楼毕竟是替代了人家儿子,眼前这一对情绪激动的父母,从此以后也就是郝风楼的父母了,跪一跪倒也无妨。
“你说,你错在哪里”郝政盛怒未消,怒气冲冲的看着郝风楼,坐在一旁的夫人不忍睹卒,便将脸别到一边去。
郝风楼心里叫苦,原来那个姓郝的倒是痛快,吃了喝了piao了赌了,却将这些烂摊子统统都抖落在了自己身上。郝风楼眼珠子一转,诚恳道:“孩儿不应不务正业,更不该成ri”
不待郝风楼说完,郝政怒气冲冲的打断道:“你现在才知道已经迟了,哼,你的行径,陆家那边已经听说了,昨天的时候,陆家已经派了人来,要解除你和陆小姐的婚约,好嘛,几代的交情,现在到了你这里,就算完了,颜面丧尽不说,你可知道,这陆家对咱们郝家来说,是何其重要,方方面面的事,哪一样不要仰赖他们,现在倒好,你这逆子,逆子”
郝政气的实在不轻,捶胸跌足,到了后来,连说话都含含糊糊。
郝夫人的绣眉,蹙的自然更深,显然对此,郝夫人也隐含着担心。
郝风楼一下子回忆出来,这个陆家和郝家曾是世交,郝风楼的爷爷,曾官居应天府府尹,而陆家则是世袭的伯爵,二人文武殊途,却不知怎的,关系却是极好,在那个时候起,也就是郝风楼出生的时候,就和陆家约定,从此联姻。
可是到了后来,郝老爷故去,郝家渐渐败落下来,而陆家依旧如ri中天,本来陆家倒也没有嫌弃,两家依旧交往,可是近来这位郝少爷实在人品太烂,吃喝piao赌的事迹不免传到镇江,于是乎,陆家忍无可忍,这陆家小姐也是陆家的掌上明珠,自然不能忍自家的女儿嫁给这么个人渣败类,最后终于在前几ri派了人来,中止了婚约。
郝政不能忍啊,家里就这么个独苗苗,儿子算是废了,不过不要紧,至少还有个好儿媳妇,据闻未来的儿媳妇生得美丽动人,知书达理,深得陆家家风,谁晓得,连儿媳妇也没了。
郝风楼终于知道,为什么老爷子今ri为什么要发这样的火气,几年的怨气,如今终于在陆家的婚约上爆发出来。
“你这畜生,老夫平ri待你如何,你竟造这样的孽,咱们郝家的脸面尽都丢尽了,到了现在,你才知错,知错有什么用,陆家的小姐,还能回来吗”郝政气的嘴唇哆嗦。
郝风楼心里却没什么认同感,堂堂情圣,还怕找不到老婆再说了,郝家这样大的家业,什么妹子找不到,老爷子想的不是很开,显然想吊死在一棵树上,郝风楼很想告诉他,不要只看着一棵树木,应当心怀天下,放眼整个森林,不过这些话,他不敢说,人家在气头上,说这样话,这是作死,郝风楼不想死。
郝夫人终于还是心软了:“老爷,这事,看看还有没有回旋的余地,不如去陆家求求情,楼儿毕竟少不更事,你这样骂他有什么用,哎”说罢眼泪婆娑,掏出手巾来擦拭眼泪。
郝风楼听的心软了,他从前无父无母,只有一个师父,只是师父毕竟是个男人,没有母爱,今ri见郝夫人流泪,心里不自觉的有些酸楚,忙道:“是啊,不如我去镇江说情,看看事情有没有挽回的余地。只求父亲不要生气,母亲也不要伤心难过。”
郝政的脸se,略略缓和了一些,他似乎感觉郝风楼诚挚的认错态度,至少这是从前是不曾有的。
只是这个时候,门房郝武急匆匆的赶过来,小心翼翼的道:“老爷,夫人外头来了访客。”
郝政脸se恢复了冷峻,双目微微眯起,郑重其事的道:“是谁拜访,莫不是陆家的人去而复返,又回来了”
听到这里,郝夫人也燃起希望,美眸之中,掠过一丝期待。
郝武犹犹豫豫的道:“这这”
“这什么有话直说”郝政怒气冲冲的追问。
郝武哭笑不得的道:“是苏州来的,自称是替丽红院来催帐的,说是少爷piao宿在丽红院里三天,赊了四百多两银子,他们过来讨要”
郝政的脸顿时拉了下来,一双本已温和了一些的眸子也骤然变得杀气腾腾:“滚,给我滚,从今往后,郝家没你这个不孝子,我郝政就算断子绝孙也不要你这不成器的东西。郝武,还愣着做什么,把这个混账赶出去,从此之后,再也不许让他踏入我郝家大门一步”
郝风楼有一种预感,自己似乎要悲剧,他的心在淌着血,这是什么节奏,原来那个郝风楼,还真是个坑,大哥,你吃干抹净了,给小弟留口汤好不好不好。
是你个人兴趣的问题,可为什么你要赊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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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落地凤凰
扫地出门,难免有些尴尬。
郝风楼感觉煮熟的鸭子一下子不翼而飞。刚才还是个少爷,这才多久,替人挨了一顿没来由的痛骂,然后你就什么都不是了。
郝武带着儿子郝三将郝风楼赶到了大门口,郝武满是不忍的道:“少爷老爷现在在气头上,你就不要再气他,出去躲一阵吧。”
郝风楼点点头,道:“郝叔,我知道你一向对我最好。”
郝武满是不舍的点点头,道:“少爷保重。”
郝风楼动情的道:“郝叔,我还记得小时候,你让我坐在你的肩上,骑着你在院子里转悠,那时候我就晓得,郝叔将我当自己儿子一样看待。”
郝武要哭出来,道:“少爷,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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