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春雷连忙点亮煤油灯,拉开门栓,举着灯到了院子里。外面漆黑一团,他将煤油灯举得高高的,也只能朦胧的看清一点。但他对院子中的情况无比熟悉,很快就发现,院中多了一团纸包着的石块。
谢春雷一摸到纸团,顾不上看,迅速打开后门,探出身子四处观察。可后街静悄悄的,哪里还有人影将身子迅速收回来,关好后门,回到房间后,他将煤油灯调亮,这才把纸团拿出来。
纸团上面只有六个字,但却让谢春雷心惊肉跳:“赵文华是叛徒”
谢春雷拿着纸团,立马睡意全无。本着对同志的信任,他觉得不应该相信纸条上的话。可是纸条上的那六个字,像是被使了魔咒一般,不停的住他心头扎去,越来越猛烈,让他有种窒息的感觉
一大早,在美味餐馆的后院,何青香百无聊赖的待在房间。没有事情,她都不能随便离开屋子。见谢春雷进来,马上站起来迎了上去。发生在院子里的事情,她一无所知。
“老谢,老赵没事吧”何青香问。
“他很安全。”谢春雷说,何青香革命热情高涨,但地下工作经验欠缺,进城后总想干大事。纸条的事情,自然不能告诉她,否则以她的性格,非出事不可。
“他身体很虚弱,要不要我去照顾”何青香说,每天无所事事的待在这家餐馆的后面,她觉得是虚度年华。她要向赵文华学习,早日成为一名卓越的地下工作者。
“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安心住在这里。”谢春雷安抚着说。
“我的任务就是照顾他,现在他走了,我的工作岗位也应该换一个地方。”何青香很坚持,毫不妥协的那种。
“他现在有人照顾,照顾他的任务。”谢春雷原本想说何青香的任务已经结束了,但他突然改口,说:“照顾他已经有另有其人,但你一定要去的话也可以,但是。”
“不要但是了,不管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何青香惊喜的说,昨天晚上转移的时候她就申请要跟着赵文华一起走,但谢春雷没有同意。
“老赵的情况还很危险,你要二十四小时寸步不离的照顾他。”谢春雷叮嘱着说,不管赵文华是否叛变,都必须时刻有人在身边。
何青香革命热情高涨,让她名为照顾,实为监视再是适合不过。
“保证完成任务”何青香高兴的说。
每天早上,谢春雷都会挑着担子去菜市场买菜。今天也不例外,他挑着担子去了菜市场。每天的猪头、排骨等肉食,自有屠户帮他送到店里。但每天的时令蔬菜,还得他亲自去市场买回来。
而这也成了他与上线接头的最佳途径,赵文华原来属于城工委,现在知道赵文华可能叛变,他必须立刻汇报。谢春雷回到店里后,很快就有送菜的贩子上门。最后来的是一位穿着粗布衣衫的中年男子,手粗皮糙,一看就是经常干粗活的农民。但他进让后,与谢春雷目光一碰,嘴里哈哈一笑,挑着菜就径直到了后院。
一到后院,中年男子放下担子,闪进了最里面的那间房。谢春雷也随之走了进去,一进房间,他就紧紧握住了中年男子的大手。
“老俞,家里还好吧”谢春雷压抑着见到同志的兴奋,微笑着说。中年男子叫俞雷,是市城委的地下交通员。
去年rb占领古星之后,在古星成立古星市特委。特委下面分别有城工委、工委、学委、铁委和航委等部门。分别对yc市工作、工人运动、学生运动、铁路系统和航运系统。各个部门不发生横向联系,尽量保证本部门的性和安全性。谢春雷和赵文华,都属于城工委,城工委书记许值,是他们的直接领导,此时许值在城外西边的根据地内。
“一切都好,家里的人到了吧”俞雷问,他与杨家湾那边是两条线,他隐蔽,作为菜农,可以在古星城的大街小巷到处转,传达上级的指示。
“到了,现在有个紧急情况,你看看。”谢春雷拿出今天凌晨捡到的纸条。
“这是从哪来的”俞雷一看惊诧不已,一旦有同志被认定是叛徒,性质是很恶劣的。党内最讲纯洁,一旦出现叛徒,后果将是灾难性的。
“昨天晚上有人扔进来的。你不知道”谢春雷说。
“我怎么会知道老谢,看来你的身份也暴露了,要随时做好撤回去的准备啊。”俞雷望着纸条,担忧的说。上面的字迹很别扭,显然是用左手写的,也没有落款,说明不是党内的同志写的。谢春雷的身份,如果被党外同志知晓,是件很危险的事。
“我还以为是咱们的同志在示警,对方应该没有恶意,现在应该还没有问题。只是营救的事,是不是得慎重考虑”谢春雷说,如果赵文华真的已经叛变,美味餐馆怎么可能还能平安无事而且,他今天一直注意观察着周围,并没有发现异常。
“不可掉以轻心,老谢,你必须马上转移我先回去,傍晚在二号联络点见面再议。”俞雷沉吟着说。是不是自己的同志他也无法肯定,但在此之前,必须按照敌方来应对。
看到谢春雷露出不以为然的神情,俞雷又叮嘱着说:“老谢,这个联络点从即刻起废弃,你现在就去二号联络点”
“这个联络点从来没有出过问题,是不是先观察一段时间再说”谢春雷说,他告诉俞雷,已经派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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