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生得极为丑陋,着实把单良吓了一跳。手一哆嗦,水果刀直接‘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你要干什么?”单良一个劲儿的往后退。
男人不慌不忙的弯腰捡起地上的刀,指着单良。面无表情地,一步步逼近。
已退到墙角,无路可退。
“那个…钱在抽屉里。您自己拿还是我给您拿?”单良咽了口唾沫,指着对面的那个桌子。
男人还是面无表情的,抓住了单良的手。单良只觉得男人手很凉,像是存心要把他的手掐断似的。
“你放开我!”
那边单良吓得要命,这边男人却开始笑了,嘴一张,竟从嘴里涌出黑色的血来。一张丑陋的脸配上一嘴黑色恶心的血。可真够绝配的。
单良打了个寒颤,一个强烈的念头充斥在自己的内心,“你……是人是鬼?”
男人还是没说话,黑色的血渐渐不流了。下巴上被染成了黑紫色。男人还是笑。笑着抬头,看着屋顶明亮的白炽灯。
灯闪了几点,灭了……
顷刻间,房间里黑漆漆的一片,刚才的月光也不复存在了,单良浑身颤抖着,连说话都挂着颤音,“你放开我!”
男人还是不说话,用着胳膊钳制着单良。一时间,单良觉得自己浑身冰凉,沾染了满身恶臭。眼前的这个男人越发的像是刚从地狱里走出来一样。
“你…放我…走…好…不好…?!”单良牙齿上下打着架,使劲儿往后缩着,他身后是墙,他真想就这样缩进墙里。
可男人还是不说话,直接拽着单良把他结结实实的扔在了床上。然后粗暴的就去扯单良的衣服。
“你想干什么?”单良的手被男人固定在头上。“老子告诉你…唔…你就算是鬼…老子也不怕,你特么放开老子…唔…”
男人用他那恶臭的流着黑血的嘴吻上了单良的唇。黑色的血经由男人的嘴又渡到单良嘴里。他的脑袋‘嗡’地一声炸开了,一片空白。
接着男人就去褪单良的裤子。
“你特么放开我!……啊!”
男人直接就进去了,没有一点扩张。紧接着,是男人毫不留情地一下下深入。
“求求…你了…不要…不要…”单良开始哭。
————
“良子?……良子?……”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单良睁开眼,怔怔的看了申访书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客厅里,申访书穿的西装革履的,梳着背头,一副富家公子哥的模样站在自己眼跟前儿。打扮的很是光鲜亮丽。他身上的香水味儿呛的自己鼻子痒。
一时所有的情绪全都涌了上来,崩溃到了极点。用尽全身力气,抱住了申访书的腿,带着些微的哭腔,“你怎么才回来啊!”
“又做噩梦了?”申访书本来满是焦躁的眼里闪过一丝柔情,他抚着单良柔顺的头发,坐在单良旁边,又轻柔的替他揩去脸上的泪水。
“你怎么才回来啊???”单良说话声音很轻,尾音往上扬着,像是在撒娇,不经意间就勾的人……心痒痒。
对方只说了这一句,申访书就感觉自己回来晚了真是罪恶至极了。
又见着对方哭了,他的心也就跟着软了,更觉得自己回来晚有错了。搂着单良的腰,努力安慰着一脸委屈的单良。
申访书越是这样单良就越觉得自己有理了,越发哭的厉害,反正就是雷声大雨点儿小。这边儿啊单良正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着呢,那边申访书可淡定不了了。
因为……他今个儿刚穿一回的名牌西装也跟着遭殃了。申访书心疼啊,为了不殃及池鱼,本来紧紧搂着单良的胳膊就不动声色的往外松了松。
可单良偏偏不让他安生,仿佛跟着这西装有仇似的,把西装使劲儿的在手里狠狠攒着,弄的上面满是褶皱了这才放手。
得了,别人冲冠一怒为红颜,他舍一西装为美人儿,也是值得的。虽然申访书是这样想着,但还是无奈的看了看衣服上的褶皱,忍不住伸手给抚平了,这才开口问到,“你今天怎么没上班?”
单良整个人瘫软的斜靠在沙发上。还心有余悸的想着刚才那个荒诞的梦,连申访书问什么都不知道,就心不在焉的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话,“嗯…”
“我正问你话呢!你听见没有?”
“嗯?”单良的思绪被申访书的声音给拉了回来,“你问我什么?”
“我说,你今天怎么没上班!”申访书向来就耐不住x_i,ng子,现在他这样心平气和的对着单良说话,已经是破天荒的好了。
谁知,对方还闪烁其词的。
“不想上就没去呗!”单良最讨厌他问东问西的了。
终于,耐心还是用完了。
申访书显然对这个回答不是很满意。眼看就要发火了。
单良这才坐起来揽着申访书的脖子,柔声细语。吻着申访书的脖子,语调慵懒的喃喃道,“怎么突然想起穿这么好了?也不早点儿回家?”
申访书的声音明显平稳了许多,“没什么,就是突然想了。别打马虎眼,你今天没去上班去哪儿了?”
“哦…”单良倒了杯水,喝了一口,只觉得这水一股子腥味儿,低着头又开始研究起这杯水来了,有一句没一句的答着,“嗯,今儿一天头疼的厉害,就提早回来躺着了。”
“我…见了一个人……”申访书虽然没看单良,却是用着眼底的余光在打量着单良的一举一动。眼里闪过些微的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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