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时季平时倒不觉得有什麽,一看到车里的三人红著脸,每个人都尴尬不已,他看在眼里也微有点不好意思地了下鼻子,清咳了一声才说:“我晚上去许百联家吃饭,你就不用回来了。”
“几点?”
早就料到他的难缠,夏时季老实地回答,“现在就去吃,大概吃一两个小时吧。”
“我过来接你。”
“好吧。”
夏时季按断电话,朝旁边的许百联耸了耸肩,“你看,他管得严。”
许百联本来想翻白眼,但被李昱泊那声无意但却过於感的鼻音给闹得大红脸的臊意都没散去,也就收住了眼。
对他们的事也有些知了的史鸣宇有些好奇地从後座趴过来,死不要脸地问了一句:“你们上过床了?”
他一说完,痛苦的“哎哟”了一声,回头瞪向拉他耳边的宁星星,一看到母老虎那张柳眉倒竖的脸,迅速收回了瞪著的眼睛,摆出了老实脸孔
宁星星看著他那怂样不屑地冷哼了一声,拉著史鸣宇坐好了,让他闭嘴别再丢人现眼。
开著车的夏时季失笑不已,许百联则是看得侧目,并在心里深深发誓,一点要找个温柔可人的女孩当女朋友,跟星星有一点点像都不行!
本来谢老师想让许百联跟夏时季连弹一首曲子,但在许百联苦著脸的告绕下还是放弃了……许百联现在除了必要的训练时间跟演奏会,他是能不碰钢琴就不碰钢琴,老觉得弹多了会把自己对钢琴为数不多的热爱会用光。
因为他估计得弹棉花弹一辈子呢,省著点用准没错。
而夏时季也只是在闲暇时弹弹,有水准什麽的也说不上,纯粹自娱自乐,更是当然不会拿去娱乐别人,所以也跟他老师笑著委婉地拒绝了一下。
许家客人也多,见过夏家的儿子後也没时间跟年轻後辈多聊点什麽,各自聊他们的去了,倒是带来的年轻人和孩子对夏时季有兴趣得很,有几个许百联的小堂弟堂妹的见著夏时季了都围著打转,借著各种名目在旁边就是不走,惹得许百联干脆拉了夏时季往外走,招呼著陪著宁星星在看许妈妈收集的水晶花的史鸣宇他们走,“换地方玩去。”
到了车上,许百联就又埋怨,“你从小就招蜂引蝶的,怎麽一把年纪了还这样……”
夏时季正要说话,手机响了,他接起,李昱泊在那边问:“吃完了?”
“你回来了?”夏时季反应,下了驾驶座的位置,示意换位置让许百联过来开车。
许百联哼了一声,对著上了後面座位的史鸣宇解释,“姓李的不许他开车……”
上了副驾坐的夏时季听到朝他竖了下中指,说:“我们现在去邓顺家,你去他家来找我。”
“适合吗?”史鸣宇看著夏时季挂断了电话之後在旁边问,倒不是李昱泊不会玩,李昱泊向来玩什麽都玩得高端,尽管跟他们玩得少。但是,他一来,肯定会老早就拉了夏时季回去,有时候夏时季也不跟他们乱玩乱喝乱扯一团的,但他做为一个存在,有他在总是觉得能玩得更尽兴些。
就算他喝昏了躺一边什麽也不做也如此。
“呆到十二点多一点吧,明天还得早起祭祖,玩不了太晚……”夏时季拿起电话,示意史鸣宇电话邓顺腾出地方,同时唤朋引伴後他也在手机里叫人送吃喝的过来。
李昱泊到了邓家时,镇上的年轻人来了几个了,他朝著正趴在椅子上拿著杯子笑著跟身边几人交谈的夏时季走去,同时厅里的其它几人打招呼。
“对了,李昱泊……”街尽头那家的高他们一个年级的人叫住了李昱泊,然後转了个身,退到了一边。
李昱泊疑惑,但跟了过去。
“你在查吴穸的事?”叫赵坤的人抽了口手中的烟,朝著李昱泊笑了笑说,“我也不跟时季说了,跟你说一样,我爸不是县医生的院长吗?吴穸他去年偷偷回来过一趟,在我爸那做了个手术,好像是脚盖骨什麽的有问题,我就从我爸套出了点这个来,你看看有用没
李昱泊听了点头,“有用,谢了。”
“嗯,也没什麽,兄弟嘛……”赵坤笑笑,“也别让时季成天在家,他有时也受不得闷,吴穸的事我们也知道了一点,大夥儿都帮著看著,在镇里他耍不了什麽手脚,你就放心吧。”
他说完,也不再多说就走开了。
李昱泊笑了笑,朝夏时季走了去,夏时季朝他招呼了一声,拿著酒瓶走向了门边,跟过来了的朋友打招呼去了。
李昱泊走到他先前的位置,跟许百联有史鸣宇招呼了一声,遭到许百联阳怪气的调侃,“哟,大过年的大老板这麽有时间?不许人轻松轻松,把人当罪犯盯了?”
今晚能来的这一夥人估计都是夏时季那派朋友中的人,李昱泊向来懂得如何在夏时季的势力范围内明哲保身,在今晚他是势必要收敛风头了,於是他好脾气地朝著许百联笑笑,拿起酒杯道歉式的把一杯酒喝到见底,这才让许百联脸色见好了一点,而旁边的人一看能喝的来了,纷纷涌过来跟人斗酒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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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时季一到热闹场合也爱闹,这次跟著朋友们各自喝了一轮後罢了罢手,示意自己实在喝不了就走向李昱泊那边。
春夏镇其实也不大,人们不是低头见就是抬头见,谁都认识谁,但李夏两家也会有些因血缘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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