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分明在以古的中,又有黄泉和紫陌红尘在,何况萧朗既然会去参加宴会,就不会不做任何防备措施让心有不轨的人有机可乘,南麒麟据什么说萧容空有可能活不久了?
除非……
“你在安王那里到底听到了什么?”顾惜晚突然撑着桌子站起身来,目光凛凛的盯着南麒麟,道,“安王既然出现在里,必然是有谋的,竟然是针对萧容空的吗?”
南麒麟看着她激动的样子,扯了扯嘴角,发现自己真是扯不出笑容来,索放弃,干巴巴的道:“也不全是,这皇帝活不久了。安王不会让秦斐行有正当的理由顺理成章的继位,他觊觎那个位置很久了。萧容空么,只是顺便吧,他今天不去也就算了,偏偏他去了,安王岂会错过这个大好的机会。要知道不管是谁在位,上仓的晋王绝对是一个最大的威胁。”
身为南山庄的原继承人,要看出以古的皇帝命不久矣并不困难。南麒麟顿了顿,看了柳眉依旧紧皱的顾惜晚一眼,萧容空半途出现,是为了晚晚吧。
哎,原本他是不想告诉晚晚这件事的,萧容空被擒与否,本与他毫无关系,最好他能死掉,那么晚晚就不会被抢走了,可是,那样的话晚晚会难过会生气的吧?啊,真腿贱,去哪不好偏偏撞进那里,偏偏听见安王的与他心腹的密谋,偏偏就知道萧容空有麻烦了,要是不知道多好,就不用纠结了。
想到原本该重伤卧床的安王,顾惜晚忍不住冷笑,真是一个老狐狸:“单凭安王,想擒住萧容空是在说笑吗?他身边还有黄泉几人,萧朗也带了亲兵。”
“晚晚,你真是太天真了。”深紫色的葡萄在南麒麟指尖与桌子中间弹了两下,南麒麟摇摇头,道,“你难道忘了南貔貅了吗?”
顾惜晚一怔,南貔貅?
“南貔貅身为……南山庄之主,那是与皇帝相当的存在,为什么去参加秦斐行册封太子的典礼,你没想过么?”南麒麟笑容有些飘渺,盯着手中的那颗葡萄出神,“他刚继任庄主之位,南山庄上下仍然有些不和谐的声音,他短期内不会处理完的,为什么会抛下庄内的麻烦事物跑来以古呢?你想过了么,晚晚。”
“南山庄里不和谐的声音,指的是你那一派的么?”顾惜晚看着南麒麟,脸上的笑,突然道,“别笑了,真难看。”
南麒麟并未理会顾惜晚对他的嫌弃,仍旧是笑着看她,道:“南貔貅是安王特意请来对付萧容空的啊,晚晚,你认为,他还有几分把握出去?”
“那……怎么也有五成机会出去吧?”萧容空功夫卓绝,南貔貅未必能困得住他,要脱身并不是很困难吧。
南麒麟又是笑着大摇其头,道:“那么,如果有个在身后使绊子的郡主呢?再如果,他要先护着萧朗脱身呢?”
这次,顾惜晚终于彻底冷下了脸,森森的道:“你是说那个女人,她是安王的人?”
“是,也不是。”南麒麟道,“她是你爹顾正涵安排的棋,不过从今天殿上萧容空对她的态度来看用处不大了,所以索就舍了。能抓住萧容空才是最紧要的不是么?”
顾惜晚简直要跳起来了,她们离开皇也有不少时间了,也不知道里的事情到底发展到哪一步了,更不知道萧容空现在怎样了,那种心里记挂着一个人七上八下的感觉太难受了。
顾惜晚闷头就往门外冲:“我去救他。”
“晚晚!”南麒麟飞快的伸手捉住她的手腕,桌上弹跳的紫色葡萄被衣袖拂落,啪嗒一声落到地上,裂开。南麒麟无奈的开口,声音里带着些微不易察觉的苦涩,“你不知道他在哪,更没有轻功内力,连皇都进不去。”
顾惜晚停下脚步,的确,自己并没有轻功内力,可是自己不是还有前世做杀手时候隐匿潜伏的技巧么。想进去皇并不困难,难得是不知道萧容空被抓住以后困在哪,皇那么大,进去真要一处一处的找,难保一直不被人发现。
顾惜晚反手揪住南麒麟的袖口,急问道:“那你听到安王说会把萧容空关在哪了没有?”
“晚晚,我说了萧容空并不一定会被抓住,你要知道,连安王都没有万全的把握将他抓住,你真是关心则乱。”南麒麟起身,将顾惜晚按坐在凳子上,道,“来,吃点水果。”
“别闹了。”顾惜晚推开南麒麟递过来的葡萄,使劲拍了拍自己脸颊。南麒麟说的对,她是关心则乱了。萧容空身边还有黄泉和紫陌她们,哪一个不是身手一流的,再不济,总有人会逃出来,不会全军覆没的。
敲了敲自己的脑袋,顾惜晚抓着吃的津津有味的南麒麟问:“萧容空他们来帝都是在哪儿落脚的?”
南麒麟被顾惜晚惊倒,咳了两声吐出籽儿:“你居然不知道萧容空落脚的地方么?上仓和南山庄一样在以古是有行的。”
顾惜晚眼睛一亮,又黯淡下去,抱头呻吟道:“不行,不管是谁能成功逃脱,他们的住处一定会被包围起来的,去那里不一定能找着他们。”
南麒麟抿唇,目光投向门外,突然接了一句:“以古似乎换天了。”
外面不知什么时候柔和的阳光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漫天翻滚的乌云,隐隐还能听到远处传来的雷声,轰隆隆的,听得顾惜晚的心也跟着沉了下去。
顾惜晚一时分不清南麒麟说的是外面的天气还是朝堂上的风云变幻。
“我出去找找看。”顾惜晚紧着眉踏出门外,“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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