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想要通房丫头却捡了个破烂小攻
在帝都那一边，舒府一片死寂，与一向的清雅不同，愁云惨雾让人颇觉压抑，这种压抑怎么形容呢？像大热的天气已经让人不爽，高温下还有携带水珠的狂云在靠近，六月份的高热与七月份的多雨挤在一起
府里沉闷，走廊上、假山边三两幕客对立，一脸正气义愤填膺，有时候还要靠摆手甩袖的动作来表达情绪，表示：老子现在很激动我说的都是警世名言别拦着我谁说话都不好使
但激动过后神情冷却下来如斗败的公j-i，像是最终妥协了，一群老头子老眼泪花摇摇头表示无能为力，无言对立后各怀心事地往书房齐聚，在那里，他们的主人，尚书大人舒表在等候他们
“这还有王法嘛！”洪亮的男声响起，一阵瓷器四分五裂的声响也传开来，一阵嘈杂声响起，门口的下人的惊呼声响起，仆从赶紧进去伺候，又被轰了出来，只能惶惶地退下了
吓了一跳的顾妈说:.“最近府里气氛很是奇怪，我在这里从事这么多年，未曾遇过，是不是府里遭大变故了？”
另一个择菜的老妈子说：“老爷夜夜跟卿客密谈，脸还皱得跟我们手里的春菜似的，这府里，怕是要变天咯……”
“可不是嘛”，第三人压低了声音眉飞色舞的说：“哎，我在伺候的时候隐约听到什么‘j,i,an狯’、‘公道’、‘诬陷’，哟，可真真是吓人喏”
顾妈把菜篮子往腿上一放，柔柔道:“可怜少爷还这么小……”
“唉……”
门外有一个小小的身子僵直站着，掩在层层袖口下的拳头攥得死紧，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个年纪的孩子能想什么呢？大概想着那棵树上的鸟窝已经掏够了，小溪的水温刚刚好可以裸泳，最深邃不过抱怨功课怎么那么繁杂
没有娘的孩子应该更野，更无拘无束，但他是尚书大人的孩子，要注意一言一行，要聪慧懂礼，要勤奋读书，这些他都做到了，新的古诗又习了十几首，对他这个年纪的孩子来说太了不起了
王家的少爷百家姓还没认齐，李家的公子七岁能作诗被誉为神童可谁不知道那诗是买回来的呢？张家的幺仔......哎不说也罢，那一脸麻花，舒大人的儿子舒言才是实打实的好皮相书生气派
但......爹爹还是没有来察看他的功课
不应该啊
“我的儿子就是聪明”的称赞声到哪里去了?
管家大人应该拿来的奖赏到哪里去了？
为什么父亲只会摸摸他的头，用悲伤的眼神看着他，对他说：言儿，抱歉，下次父亲再陪你”，然后顾妈就会急急把他抱开
舒言心脏疯狂跳动，一下一下震得胸腔疼
他才七岁，可能是大家所说的天资过人，但很多事情他还是不理解
他不知道他能做什么，不过他听下人说这世上最好的东西就是钱，而且听说人总要有一点钱以备不时之需
舒言突发奇想，跑回房间，打开抽屉，把自己所有金子，碎银和小而贵的首饰包在钱袋里，揣在怀里往后山跑，对于钱他也没有概念，只是想着这钱或许可以买很多糕点讨好父亲
树木葱茏，落英缤纷，阳光透过树木形成细碎斑驳的光影，一股宁静的美
但舒言此刻的心情不能感受到任何美感，慌乱选好一颗大榕树下，用树杈子刨坑
小小的身子缩成一团，细嫩的手不停颤抖，一下又一下挖出一个小又深的坑，把钱袋埋进去时已经满头大汗，再确认了一下位置，小跑着赶回往府里
就在舒言走之后，不远处一颗大树干闪出一个少年，衣衫褴褛浓眉大眼，手在锄柄上握了又握，透过草履上的破洞，可以看到他的脚趾头犹豫地扒了几下地，但还是抬起了脚跟向前走去
舒言跑到门口的时候他觉得很不对劲，好像很有士兵围在门口两侧，统一配置银甲□□
舒言心里涌过一阵不详的预感，他大惊失色，跑进大堂，熙熙攘攘有很多人，一群士兵在府里四处流窜翻箱倒柜
父亲跟一个没见过的官员站在一起，虽是站在一起，父亲的神情却有着毫不掩饰的厌恶，比起干站着，舒言觉得他们更想打一架
那官员似笑非笑，眼角高挑，一身邪气，音调高且尖：“这是令公子吧，听说舒大人的独子聪明伶俐可爱非常，今日一见果然如此，此子非龙即凤啊”
舒言冷哼一声：“呵，承蒙大人赏识吾儿，也是，大人自己又生不出儿子，只好羡慕别人家的儿子。”舒言说完还冷哼一声
那个官员嘴角抽了两抽，咬着牙y-in阳怪气地说：“大人说笑了，大人政绩过人，才干非常，就是不太会说话，总是对着不对的人说不对的话，才有如今下场，大人的儿子固然可爱，可惜逆贼之子又有什么指望呢？”
“将少爷带去房间”舒表一改平时温和口气严厉地命令手下，好像不想让儿子听到什么
“父亲，请让言儿留下”，舒言终于鼓起勇气说了第一句话
舒言终于盼得父亲看他一眼，可是父亲还是摆了摆手，这一眼看完父亲依然要他离开
这是父子对望的最后一眼，小时候他觉得那一眼的愧疚，到长大了才发现全是深情，那一眼寄托了父亲对儿子所有的关心与疼爱
那晚，舒表没有回来，顾妈跟舒言说父亲被人污蔑，回不来了，府里要封了，问他要不要跟她回去
舒言说好
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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