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师兄!”
随后,二人相继走出饭厅,晨光熹微下,少女姿容绝艳,少年清俊挺拔,仿若一对璧人
叶冕眉头微蹙,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在那样对他之后,又对别的男人眉目飞扬,笑意灼灼!不是说钦慕于他,想和他相守一生的吗?他愿意与她成亲,她为何又不愿了?
他的气息有些不稳,恍惚中似有什么东西从他手中漏了他出去,耳畔又响起她娇娇喃喃的唤他:先生先生!桌上的饭菜突然味如嚼蜡,他扔下筷子,起身走向书房,然而去了书房,昨夜的情景更是历历在目,竟是一个字也看不下去,嘭的扔下书,大步朝学堂方向行去。
花径上,慕倾倾和莫齐并排走着,她不时问他一些课业上的问题,他总是回答几个单音字,慕倾倾觉得有些没趣,便住了嘴。这时却听得他问道:“怎么不问了?”
慕倾倾淡淡一笑,感叹道:“师兄似不喜我!”
莫齐脚步一顿,晨光下少女眼睛熠熠生辉,顾盼生姿,他心头微微悸动,忙移开眼,不敢再看,“并无不喜!”声音徐徐,如他之人,冷冽无波。
慕倾倾握住他的手,指尖在他掌心轻轻划动,随后,放开他的手,“容倾,这是我的名字。”
她突如其来的举动让莫齐怔了怔,掌心里还有她的余温,暖暖的,衣袖下的手一点一点收紧,面上仍无半点变化,“我知晓。”
话语间,两人已行至学堂,坐好后,慕倾倾便见叶冕长袖宽袍透着一股自然而然的闲逸潇洒走进了学堂,他一进来,众学子均用一双双炽热的眼睛看向他,纷纷起身行礼,“拜见叶山长。”
叶冕抬袖压了压,下面的学子就都安静的坐下,听他讲课。慕倾倾用手指戳戳莫齐,小声道:“师兄,叶先生经常来讲课的吗?”
“极少。”
再戳戳他,“师兄,师兄,这个句子破题的话该怎么破?”
莫齐被她骚扰的有些无奈,可他是师兄,帮助师妹本就应该,便侧过头小声的给她讲解了几个要点。
讲台上,叶冕清冷的眸光扫下左方低语交耳的两人,眸光渐深,心口微堵,他今日鬼使神差的代替诸老头来讲课,究竟是为哪般?
踱步到两人身旁,声音低沉如水:“上课期间不可私语。”
慕倾倾脸一晒,抬头瞟了一眼他,随即低下头,低低道:“是,叶先生!”
叶先生?叶冕觉得心口更堵了,哽在那里,上不来下不去的,匆匆讲完课,长袖一甩,大步离去。
傍晚,小楼竹院里,容玓右手捻起一颗白子,神色慵懒的看着棋盘,眼神里满是从容优雅的自信,“啪。”子落,输赢已定。
“阿倾,你的棋艺还有待提高。”
慕倾倾脸涨的通红,含羞带恼的瞪向亲爹,“你,你棋艺太诡,我不同你下了!”
容玓哈哈一笑,举手投足间天然一种气韵,笑道:“这叫兵不厌诈,怎到了你嘴里却成了诡!”
“子沾兄好雅兴,不如与冕也来上一盘。”叶冕衣带飘飞踏着晚风,徐徐而来,在父女俩旁边缓缓落座,执起一枚黑子,望向容玓。
容玓一拍手,朗声道:“善!能与冕弟对弈,实是一大雅事。阿倾,在旁边且看着,多学一点,我容玓的女儿怎么能落后于旁人。”
两个超级大美男相伴,这滋味可不是一般的妙,慕倾倾自然乐园相陪。
刚下完一局,容江走到容玓身旁,低声道:“二爷,府里有书信过来。”
容玓站起身,转头对慕倾倾道:“爹爹有事,阿倾你和你先生学学,他棋艺不比为父差。”
随着亲爹的离开,竹院内一时寂静无声,慕倾倾抬眸,脸上带着恬然笑意,“叶先生若是有事,可去忙,弟子也该回去温习功课了!”
叶冕俊秀的眉峰微微蹙起,她怡然的笑意看在他眼里让他莫名的心烦意乱,低叹一声,“只是暂时押后,你为何又不愿了?”
慕倾倾笑容微敛,她要的是攻心,而不是他那所谓的责任,低声道:“先生说笑了,若是先生真心心悦弟子,那弟子必是千欢万喜,然,先生只是出于责任,那样,弟子宁可不要!”语毕,她站起身,微微施礼,便翩然离去。
她走后,叶冕从怀里取出一管竹笛,放在嘴边低低吹奏,笛音旷然悠长,绮叠萦散,飘零流转,透着一股迷恾与无助。
慕倾倾回到屋内小隔间清洗好,披了件薄衫就去敲亲爹的房门,没一会,便见容玓绸衣微敞,露出里面精致的锁骨,长身而立。
她轻唤:“爹爹,家里可是有事?”
容玓将她带进房,把门关上,摸摸她的头,柔声道:“无甚大事,不过就是你几个叔伯为了族中的利益起了争端,你祖母来信要为父回钱唐处理一下。”
慕倾倾是知道那几个叔伯的,没一个省心的,因都是祖母纳的小侍所生,只会往各自房里搂好处,祖母嫡出的两个儿子便是容玓与在京都做官的容瑨,现在容瑨不在,自然要容玓回去主持场面了。
想到这些糟心事,慕倾倾便感到一阵烦躁,这真是,纳那么多小侍做什么,搞得家无宁日的!
然而长辈的事她无权置喙,只是为亲爹感到心疼,这么风光月霁的男子,不该为这些烦心事困扰。
“那爹爹何时回钱唐?”
容玓懒懒的歪靠在榻上,面色微寒,沉声道:“明日一早我便要返回了。”本想在建康多陪伴女儿几日,然而家里的几个不省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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