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最快的北风烈心下一颤,当下便想也没想,趁着她回头的这个瞬间,一个推手就把她往内屋里狠狠地推了过去!
“咚!”
“江雪歌!”北风烈身子一歪,额头便狠狠地撞在了桌角上,当即痛得一声闷哼,接着额头上便有阵阵的痛感袭来,一睁开眼整个人却蓦地回过神来。
眼前烛火跳跃,外面漆黑一片。
原来,刚刚那一场,不过是午夜梦一场。
此时,他脑中陡然想起梦中江雪歌所说的话,当即便惊得站起身来,恰在此时,内间的门帘响了一下,北风烈立时看过去,便见着肖姨娘红肿着双眼,拖着有些站不稳的身子由着一个小丫鬟扶着她从里间出来,那副虚弱的模样,似是疲累至极。
肖姨娘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她是特意拖到江雪歌伤势最危极的时候才过来施救的,原因无他,只因江雪歌的伤势越凶险,旁人越是没法子救下她,便对肖姨娘越有利!肖姨娘一直在等时机,她一直在算着时间,算着江浦等人没了法子,算到大家都开始绝望的时候,她才显身来来出手相救,只有这个时候救人,旁人才会真正的感激她,才能深刻地记住,是她,在最危急的关头——救了江雪歌的命!
可她算来算去,却没算到江雪歌因失血过多,伤势竟然到了这般凶险的地步!她不由得自问,难道今儿她——做错了?
北风烈看着疲累不堪的肖姨娘,正准备上前去询问几句江雪歌的情况,肖姨娘却突然眼皮一翻,身子便跟着软了下去。
屋内顿时又是一阵忙乱,丫鬟婆子们惊呼着拥了上去,江黄氏见状忙是着人将肖姨娘扶到椅子上坐好,一个江医堂的大夫自是上前把脉,把了半晌却只道是身子虚弱及疲累过度!众人听此言不由得松了口气,江黄氏便立即着了人把肖姨娘送回她自己的小院好好照顾。
肖姨娘前脚刚被送走,江浦和沈太医及苏大夫这时候从里面走了出来,三人头上脸上都是汗水,江浦此刻正拿着湿布巾子擦着手,手指头上都是鲜红的血渍。
北风烈一看到江浦手上的血迹便觉得心头发凉,连忙问道:“江太医,江小姐如今的情况怎么样了?”
江浦稍微犹豫了一下,抬起眼打量了下北风烈的神色,见他虽还是冷的一张脸,但那脸上关心的神色似乎更多一些,他这才口张回道:“回世子爷,大姑娘脖颈上的伤已经都缝合上了,外头又涂了秘制的伤药,应该会消肿止血,但至于什么时候醒过来,能不能醒过来,也只能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沈太医接口道:“是啊,那伤刚刚缝合好,怕她身子太虚抗不住,便立即拿了千年人参汤给她进补,结果一口都没灌进去不说,反而还吐出了血……哎,现在,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北风烈一听他俩毫无把握的话,咚的一声便跌坐在了椅子上。
整整三日,太阳从东边升起,又从西落下。
晨昏夜起,屋里的灯亮了又息,息了又明。
江府里的气氛压抑到了顶点,老太太对下人们下了令,说不过那天是大姑娘坐的马车受了惊,方婆子因怀恨江雪歌道出江方氏的病症,便在马车乱跑的过程中趁机刺伤了大姑娘的脖子,所以才受了伤!而世子爷偶遇大姑娘受惊了的马车,这才将大姑娘救了下来。
而老太太更是严令府中人等对大姑娘被北风烈抱回江府之事,只字不能提,府里上上下下都不得胡言乱语,更不得说三道四,不然一律按家法处置,乱棍打死。
府里的下人们自是不敢多嘴,且那天江雪歌在外发生之事,也没几个人知道详情如何,只真道是方婆子为了江方氏才报复伤了江雪歌,却不知道这里面还有另外两个男人的事,即便有几个真知道内情的,也不过都是几个主子,大姑娘被两个大男人掠走,本就是极伤江府体面和毁江雪歌清白的事,江浦等人更是不会让旁人知晓了此事,让江府丢脸。
北风烈也派人去回了太后,对太后也是如此说法,太后得知此事后,甚是不悦,先是派了刘公公送了很多珍贵的药材给江浦,叫他给江雪歌用上,无论如何一定要救得江雪歌的命。随后又下了口喻,身为皇家的侧妃,怎么能有如此身患恶疾的嫡母,岂不是给皇家丢脸,着江浦立即休掉上不得台面的江方氏,并即刻去了江夜月的嫡女身份,降为庶女。
江浦早就想休掉让他丢尽脸面的江方氏,若不是老太太顾及着多事之秋不想再增烦扰,怕是江家的大门都不会让江方氏进!
不过对于降江夜月为庶女的身份,江浦多少还是有些不舍的,毕竟江夜月是从小在他跟前长大的女儿,曾经也是疼过十来年的,且嫡女和庶女的身份相差太多,若是江夜月仍是嫡女身份,将来自是能嫁到一户对江家利益上有帮助的家族,可如今江夜月被降了身份,自是没了太大的利用价值。
太后说出口的话,江家自是不敢违,也不能违,在得了令的当天,江浦连面都没有出现在江方氏跟前,便一纸休书扔到了锦绣苑中。
锦绣苑里,江方氏在一眼看到休书的那一刻,当即便气得一口浊气没上来立时昏死过去。
而贴身服侍江方氏多日的灵巧,看着江方氏像滩烂泥似的躺在地上,不止半点怜悯之心都未有,还满脸兴奋地蹬蹬跑去水缸里拎了满满一桶冰凉的冷水,又蹬蹬地跑回来,当头便泼了江方氏一脸一身,斥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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