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着眼望着漆黑的天花板,他以为自己这人生需要硬抗过来,哪知道有人会从天边给他掉下一块梯子。
可这到底是真梯子还是假梯子?
即便脆弱到做着有天有个人能站起来帮自己抗住这一切的梦,实现后,居然更多的不是狂喜,而是惶恐。
他不是靠自己得到这一切。
他是依靠别人不知名的原因得到这一切。
在婚姻中,他将永远处于弱势,而依靠着别人来取得的东西,必然会在未来某一天偿还。
带着越随在医院结账的时候,岑叶有过一瞬间的动摇。如果父亲醒来,绝对不会愿意岑叶用自己未来的人生去还债。
他还没有足够了解越随。
不知道他目前的情况,不知道他的脾气性格,还有他的性↑癖好。
可相比于庞大的负债,那种背负和无力感,也许□□上的痛苦还要能够容易忍受些。
如果不这样,年华老去,负债越来越多,也许最后他只能连身体的尊严都出卖,去跟随那些老男人。
也许越随就是看出来,岑叶是在搏。博自己还年轻好看,有本钱的时候,能够找到一个起码对他有些真心实意的人。
下午从民政局出来,岑叶有种尘埃落定的感觉。
不是指心情,而是指身体,他终于不再欠债,不再亏欠任何人,所以,即便越随折磨他的身体,他也会任他予求予取。
傍晚,越随帮他搬家。
房租还有两个月到期,越随却不愿意等。
这进展着实有些快,前天,他们还在相亲,到今天他们已经成为合法夫夫并准备住在一起。
岑叶没有意见,现在,他归属于越随。
越随买的房子是整体呈暗棕色调的两室一厅,卧室里清清冷冷,只在柜子里挂了几件冬日大衣。
书房摆放着电脑、文件和图书,充满着他的痕迹。
客厅沙发上都有凌乱的空调毯,看来他还总睡在客厅。
“前年买的房子,去年才刚交房,一直没怎么好好打理。”
岑叶拎着行李箱点了点头:“我住卧室?”
越随笑:“不然呢?”
岑叶只是征询他的意见,他并不知道他会不会有别的想法,毕竟现在有自己特立独行方式的人很多。
他推着行李箱进卧室,转身:“需要我帮你打扫一下吗?”
“求之不得。”
岑叶新婚的第一个傍晚,打扫了越随的卧室、客厅、厨房和厕所,书房越随在用,他便没有进去打扰。
把行李收拾妥当完毕,岑叶坐在卧室床上叠衣服,抬头,才发现已经晚上22点。
越随处理完公务,走进来。
岑叶把最后一件衣服叠起来:“我先去洗个澡。”
越随“嗯”了声,突然问:“你说什么羞辱了邹胜?”
岑叶回答:“我说他追我的样子,像条死乞白赖的癞皮狗。”
越随轻笑了下,这才是以前岑叶会说的话,所有追他却不懂得正确评估自己的人,都是癞皮狗。
“去洗澡吧。”
岑叶拿了睡衣进去,热水洗干净身体,按捺住皮肤战栗的惶恐情绪,轻轻舒了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
有两间卧室,主卧一间,客厅一间。岑叶用的主卧,越随习惯性用客厅。
所以等岑叶洗完出来,越随早已经洗好。他也换了睡衣在等他。岑叶掀开被褥,躺在床上,越随坐在床边,慢慢握住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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