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大富这才看到自己身上穿的衣裳,登时一张老脸羞得发紫。怜香给他拿的那件衣裳,鹦哥绿,上面还绣着大红的花红。
本来这是余雅蓝闲着无事给海祥云做得衣裳,海祥云面白如玉,任何颜色的衣裳穿着,都是玉树临风,神采奕奕。海大富一张老脸,肤色黝黑,又暗。猛一穿上这衣裳,就惹得后面的那些年轻媳妇笑个不停,他自己还不知道,心里只顾着将怜香弄到手。后来被余雅蓝拒绝,他又气哼哼的过来,自己更没有留意。海祥林一说,大家伙一笑,海大富的脸憋的更青紫,借着灯光,更像那架子上学舌的鹦鹉了。
海大富看着众人的嘲笑,顿时恼羞成怒,恨恨的拍案而起,怒喝道:“祥云侄儿,你如此的目无尊长,简直就是大逆不道,会遭天谴!”
海祥林听海大富将火发在了海祥云的身上,不由得站起来大声说道:“长老,你这样说就不对了,祥云好心给你拿件衣裳,免你丢丑,你这样大的年纪,怎么好坏不分!”
“你,你……”海大富登时气得说不出话来,手指着海祥林,浑身直哆嗦。海祥云怕他万一气过去,对着吉庆使了个眼色。吉庆连忙恭敬上前,哈腰道:“海长老,您老脸色不好,奴才送你回府罢。”海大富看到吉庆,心里更是疙瘩,眉头一皱,理也不理,转身忿忿而去!
其余的长老,各房的老爷,看着海大富愤而离席,渐渐也止了笑声,招呼着各家的家眷,也都告辞回府了。
海祥云回到房间,就看到余雅蓝一脸笑意的迎了上来。海祥云故意板着脸道:“蓝姐儿,怎么说海大富也是族中的长老,你怎么能如此的戏弄他呢?”
余雅蓝撇撇嘴,看着委屈的怜香道:“呸,还长老,简直就是大逆不道老色鬼。看到怜香,竟然让我把怜香嫁给他当姨娘。”
海祥云诧异的问道:“他真的这样说了?”
“这样的话我如何能乱编出来,怜香是姑娘家,乱说出去,她还能做人吗?”余雅蓝嗔怪的看着海祥云。海祥云看着怜香委屈的面孔,点点头,“这个海大富是族里有名的色鬼,跟大老爷都有的一拼。他看上怜香,只怕咱们以后也没有安生日子了。”
余雅蓝轻轻一笑:“相公再不用担心了,我今日告诉海大富,咱们怜香已经许配人家了。”
“许给何人?”海祥云惊问道。
“你猜猜。”余雅蓝调皮的说道。海祥云看看站在一边羞得脸色通红的怜香,打趣道:“看咱们怜香姑娘粉面含羞,样子又不生气,想来蓝姐说的这个人也是合她的心意,待我想想?”
“少爷,少,不要再打趣奴婢了。”怜香站在一边,又羞又急。宴席散后,玉盘也听说了此事,已经打趣她一晚上了,如今余雅蓝,海祥云又拿这件事来说,怜香真的有些吃不消了,虽然吉庆也是她心内十分喜欢的。
余雅蓝呵呵的望着怜香,说道:“怜香不好意思了,咱们不要说了罢,天色晚了,相公,早点休息罢,这过节啊,真是累人,也不知道有余回来了没有?”
“呵呵,好的,就听娘子的,咱们歇息去了,怜香,是不是许了吉庆啊。”海祥云笑着说道,怜香急得“哎呀”叫了一声,捂着脸,再不理海祥云了。
海祥云哈哈大笑,搂着余雅蓝进入内室,一边说着:“从咱们这里到临江县,行船也要半个月的时间,如今那边已经是深冬的天气,我想着,行船或许慢些,你再等等罢,有余办事情,你也可以放心的。”
余雅蓝点点头,轻声道:“这思乡之心生起来之后,就再也放不下了,也不知道父亲,母亲和那些姐妹们怎么样了?”
海祥云安慰着,两个人渐渐的睡去了。
这一日是十六,海祥云想着铺子里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处理,一大早就出去了,余雅蓝觉得自己有些懒散,坐在梳妆台前,任凭玉盘为她梳头,神有些倦倦的,怜香在一边看了,连忙轻声的问道:“小姐,要不要请郎中过来,看小姐似乎有些不舒服的样子。”
“不用了,我只是有些懒怠,坐会就好了。”余雅蓝话音没落,就看到晴儿急匆匆的走了过来,怜香连忙的迎上去,问道:“晴儿,发生什么事了?”
“回少,胡老爷派人过来接少过去了。”晴儿福了一福,望着内室说道。余雅蓝猛然一醒,这才想到,今天是回娘家的日子,自己只顾着想着远在千里的爹娘,却忘了这边时刻想着自己,念着自己的干爹。
她点点头,吩咐道:“你请那人先在前厅歇息一下,我即刻便去。”晴儿答应着,慢慢的去回话了。
玉盘此时已经为余雅蓝梳了一下简单的偏云髻,脸上淡淡的施一层粉,怀孕后的余雅蓝脸上起了几粒淡淡的雀斑,让余雅蓝苦恼不已,却为她的容颜更添了几分妩媚俏皮。
余雅蓝扶着腰轻轻的站起来,玉盘,怜香赶紧的上前抚搀扶住,余雅蓝呵呵的一笑,“我只是有些微倦,哪里就这样的娇惯了呢。”
怜香“呵呵”一笑,余雅蓝慢慢的走着,突然想到一件事,问怜香道:“我听少爷无意中提过,铺子里的账房先生也是姓胡,吉庆有没有告诉过你?”
怜香脸一红,低头道:“吉庆怎么会告诉我这些事情。”
“没有告诉?”余雅蓝没有再追问下去,偶然一回头,看到玉盘正冲着怜香做鬼脸,忍不住打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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